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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萇舟覺著奇怪,沖李大人眨了眨眼:什麼情況?

  聽鄭老夫人這話,不止是今日鄭老爺不在宅中,只怕一年之前,鄭老爺也不在宅中,這跟李大人與萇舟說的消息完全不符合啊!

  李大人也不明白,幅度很小地搖了搖頭。

  「我們……與鄭老爺只見過幾面。」萇舟想了想,儘量語氣柔和地道:「雖說是舊識,但上一次見鄭老爺已經是三個月前了,他的近況我們也不清楚,而且,他沒跟我們透露過鄭宅的情況,我們還以為他現下在鄭宅之中,這才前來拜訪。」

  「這樣啊……」鄭老夫人面上有些失望,強打著精神,道:「勞煩各位跑一趟,只不過,老身已經三年不曾見過習汝了。」

  三年?萇舟腦海中閃過一段記憶,他記得奏報上曾說,上官榆即位三年後率兵親征靳國落敗,即位六年崩逝,這期間恰好三年,不知道與鄭老爺一事會不會有聯繫?

  他還未細想,那廂老夫人重重地嘆了口氣,「我這把年紀,時日已無多,最後一個心愿,就是希望能再見習汝一面,只可惜,他不僅三年未歸,就連妻兒也……」

  老夫人說著,又覺得不妥,「煩勞各位聽我念叨了,不知各位拜訪習汝可是有事找他?我這些年,與習汝寫過家書,只是不得回復,若是各位有事,不嫌棄的話,我可以用家書告知,習汝興許能看見。」

  「倒是沒什麼事。」萇舟沒再編些理由,拜訪本就是無中生有,沒必要再讓老人家受累。

  不過,老夫人口中的,鄭老爺的妻兒,萇舟有些印象。

  李大人給萇舟的信息中提到,鄭老爺的妻兒原本是靳國人,以靳國和羥國水火不容的關係,是不允許兩國通婚的。

  昔年鄭夫人為了進入羥國,千里迢迢而來,自願放棄靳國所有的一切,這才得以進入羥國。鄭夫人愛得義無反顧,拋棄全部,在羥國與鄭老爺相守,還生下了一個兒子。

  可自進入鄭宅以來,萇舟就沒見到過鄭夫人和孩子,莫非他們也失蹤了?

  還是別的原因?

  鄭老爺失蹤,如果是為了城外的生意,萇舟還可以理解,那鄭夫人和孩子又是怎麼回事?

  萇舟側了側視線,眼神詢問李大人。

  李大人這回聰明了,壓著聲音與萇舟道:「我們在城外的住宅中,只見過鄭老爺一個人,別的人,沒有見過。」

  妻兒不在城內或城外,還拋下家中高堂,種種舉動,怎麼想怎麼奇怪。

  莫非是鄭夫人和孩子回了靳國,鄭老爺為了妻兒不得不通敵?

  正思索著,萇舟腦海中響起青毓的傳音:「此處,有暗道。」

  嗯?

  萇舟來了興致,等他順著青毓的視線看過去,才發現那是正房所在,也就是鄭老爺和夫人的居所。

  「老夫人,可以允許我們前去看看嗎?」萇舟很有禮貌地詢問,努力克制自己往前邁的腳步。

  對方是一個老人家,不能讓冥王強壓。

  好在老夫人十分通情達理,大概因了萇舟一行三人頂著鄭老爺舊識的身份,老夫人連原因都沒問,就讓三人過去正房查看了。

  正房久未有人居住,僕從卻日日清掃,一點灰燼都沒有,唯有一處,便是在床沿,沾了很少很少的泥。

  泥土從哪來的暫且不論,但這泥土一看就不陳舊,瞧著像是有人不久前才蹭上去的。

  日日清掃的房間,床沿處卻沾了新泥。

  很可疑啊。

  萇舟抱著手,看了一會,虛虛靠著青毓的肩。

  意思很明顯,這種掀床板找暗道入口的雜活,他和青毓反正是不會親自動手的。

  李大人瞥了二人一眼,認命地上前,在床沿那處新泥的附近摸索了一番。

  誰讓他就是幹這種事情的呢?

  擦去新泥後,露出床沿下很細很細的一條縫隙,這縫隙的細小程度,即便僕從發現了泥,擦拭過後,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沿著縫隙一摳,床沿居然稍稍移動了一點。

  李大人單憑一雙手,要打開這個床沿有難度,於是他要來了工具。

  借著工具撬了好一會,床沿的縫隙越來越大。

  將床板掀開後,一個巨大的窟窿顯現了出來。

  不僅有暗道。

  看這暗道入口的寬闊程度,只怕容納三人同時進入都綽綽有餘!

  暗道一出,房內的眾人,除了萇舟一行三人外,其他人都驚了一驚。

  老夫人看不清那暗道入口長什麼樣子,但她聞到了自床沿處傳來的腐朽氣息,她反倒是最先反應過來的,「習汝的房內,怎會有這個東西?」

  說來話長,與老夫人解釋這些大抵會平添她的煩憂,萇舟不準備告訴老夫人真相,只是說,他們中有官府之人,可以協助前往暗道內查看,讓老夫人安心。

  安撫了老夫人和鄭宅眾人後,萇舟一行三人經由那個暗道入口,進了暗道。

  當然,這次走在最前方的不是萇舟,也不是青毓。

  李大人苦哈哈地點著火摺子,借著火光,在前方開路。

  萇舟被青毓牽著,幾乎與青毓並肩,好在暗道入口夠大,暗道裡面也不窄,他二人並肩倒也不覺得擁擠。

  只是不知道,開闢這個暗道的作用是什麼?

  有點像運送貨物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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