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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尊,有少主的傳信。」

  萇舟如夢初醒地睜開眼,猛然推開了青毓,「什,什麼信?你在外面,念給我聽就是了。」

  入夜來報,妖兵也很無奈,再者說,少主明確表示,是要先將傳信交給冥王,再交給仙尊,可惜妖兵壓根沒找見冥王,只好來找仙尊了。

  只不過……那妖兵哆哆嗦嗦地抖開傳信,他怎麼感覺,好像有殺氣?

  而且還怪冷的。

  「少主傳信示下:如今妖界風波暫平,善後只在旦夕,望冥王和仙尊,在十日後,前往少主寢殿,本少主必將據實以告,恭候二位到來。」

  「知道了。」萇舟將妖兵打發走。

  青毓還停在原地,一直看著萇舟。

  萇舟有些頭疼,「你也走。」

  「萇舟……」

  萇舟不由分說,將青毓一路推至門外,而後迅速地關上了門。

  還上了結界。

  門外,青毓想要推門的手,抬起片刻復又放下,終是沒有再進一步。

  四周逐漸歸於靜謐。

  唯有萇舟的心不太靜。

  他聽著冥王離去的腳步聲,一遍一遍地撫著自己的心口。

  羞得臉通紅。

  -

  十日後,萇舟和青毓如約前往少主寢殿。

  梓狐自然也跟著一起。

  妖界的內亂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事情就只需妖王出面,無需璵沬參與了,所以萇舟和青毓一來,便看見璵沬閒暇至極,擺弄著自己的毒藥。

  妖兵通報後,璵沬停了手中的動作,遣退左右。

  萇舟開門見山,「你也知道我們前來的目的,那你就將你所知道的,關於袂憐一毒的所有信息,都告訴我們吧。」

  「行。」璵沬果然很配合,「之前呢,你來問我的時候,我也不是刻意要隱瞞你,是因為吧,這個袂憐一毒呢,是我首創的。」

  為免三人誤會,璵沬毫無停歇地接著道:「但其實這個毒,他並不成功,我研製之後,發現這個毒沒有達到我的預期,也就是失敗了,所以我覺得有損我英明神武的形象,才沒告訴你。」

  就這?

  萇舟深感無奈,「那你的毒既然失敗了,為何會出現在地府的醫書記載上?」

  其實這個璵沬也不知道,他大概一猜,道:「可能是,我每製作一種毒,就會寫下這□□過程,袂憐一毒自然也是有的。研製失敗之後,我就將這毒藥的製作過程扔在了妖界邊界,具體地點我也忘了,但是那個扔的地方或許靠近地府,就被地府的人撿去記載了吧。」

  萇舟忍不住道:「那毒都研製失敗了,你就不能把製作方法毀了?讓有心人拿去,這不就成了殺人的工具?你心可真大!」

  「那……」璵沬習慣性反駁,「我都研製了毒藥,管他失不失敗,也不能就此毀掉製作過程,抹去它的存在吧。」璵沬越說越沒有底氣。

  萇舟被璵沬的思路清奇打敗了。

  「不過!」璵沬想起來一事,「你之前說施詹死於袂憐一毒,我那時沒有細想,如今仔細想想,施詹不可能被袂憐毒死啊!我跟施詹打過一架,以施詹的修為,袂憐那點毒性根本毒不死他!」

  萇舟:「可地府眾人都看見了,施大人就是被袂憐所毒,而且除了袂憐反噬之外,施大人的死因根本無解。」

  「那……」璵沬語塞。

  青毓思量了一瞬,道:「一時不致死,那毒蓄積呢?」

  「蓄積?哦對!」璵沬靈光一閃,「蓄積是有可能的。如果連續下毒一個月,等到毒藥反噬,確實可以毒死施詹這樣修為的人。不過那個毒藥雖然無色,但並非無味啊,誰被連續下了一個月的毒,還察覺不了?施詹沒那麼蠢吧?」

  無色但有味……

  味!

  萇舟激動地看向青毓,「茶!那個,那個……」他想不起來叫什麼名了。

  「亭中雪。」青毓道。

  「對,亭中雪!」還是青毓懂他,「我在地府問過,說是施大人死之前有一段時間特別愛喝亭中雪。如果一開始,施大人喝的亭中雪就是摻有袂憐之毒的,那他就嘗不出來,根本毫無察覺。」

  「整整一個月……」青毓沉下視線。

  萇舟明白青毓的考慮,「能接觸施大人長達一個月的時間,且在茶中下毒,地府之中,沒有幾個人。」

  要麼就是與施大人關係親近的幾位大臣,要麼就是……羅酉和林稚。

  「可是為什麼呢?」萇舟又開始頭疼了。不管是大臣,還是羅酉和林稚,他們到底有什麼動機?

  至於仇恨到要置施大人於死地?

  萇舟看了看青毓,後者目光沉沉。

  但顯然,冥王並不能給他答案。

  地府之中,從未有人表露過對施詹的不滿。

  私心裡,萇舟是不願意懷疑羅酉和林稚的,他記得羅酉和林稚擔心施詹的模樣,也記得林稚為了施詹受傷一事哭得不能自已。

  應該不會是他們吧。

  殿內陷入寂靜,沉默了片刻,璵沬率先開口:「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們了,你們都問完了,沒有別的事了吧?」

  「沒有了。」萇舟瞥了一眼青毓,冥王應當也沒什麼事了。

  萇舟一行人轉身欲走,璵沬卻叫住了他們,別彆扭扭地道:「那個……父王跟我說,要我感謝你們,帶你們去山映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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