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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顏僑意識到這辯駁好像有些無力,他索性道明了元澤的身份,「元澤是我一個朋友的孩子,他有事遠遊了,不方便帶著孩子,就放在我這照看幾日。」

  「不對啊萇舟……」顏僑前幾日見萇舟還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話也不肯說,今日竟還有心思調侃了。

  也多虧了元澤,萇舟見到元澤很是投緣,便多聊了幾句,心緒這才緩和許多。

  「嗯?」元澤撇了撇嘴,在顏僑懷中掙扎了一下,想要萇舟抱。

  顏僑卻不肯。

  「沒事的,他才多大,壓不到我。」最後還是萇舟主動將元澤抱了過來。

  元澤一到萇舟懷中,便將耳朵貼在萇舟腹部,開心道:「是弟弟。」

  「你能聽出來是弟弟?」萇舟不可思議地道。

  顏僑都診治不出孩子是男是女,元澤卻一聽便知道了。

  「嗯……我知道。」元澤小手在萇舟腹部輕輕按了按,他有些不太懂,抬頭問萇舟,「可是弟弟說,他害怕,他說,爹爹不要他,為什麼?」

  孩童總是純真的,話語卻砸得萇舟一愣。

  元澤拉過萇舟一隻手,貼在萇舟腹部,「你聽,弟弟在哭呢。」

  兩個多月來,這是萇舟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這個孩子的存在,在元澤的引導下,萇舟感受到了孩子微弱的靈力,那靈力在掌下無助地跳躍。

  好似真的很害怕。

  「這是……我的孩子?」萇舟眼眶忽然就紅了。

  他第一次為人父,不說這個孩子害怕,他自己也很害怕。

  他怕自己孤身一人照顧不了這個孩子,更怕這個孩子長大之後問他,另一個父親是誰?

  要孕育一個生命,承擔的責任太重了,萇舟不敢,所以他不想要這個孩子。

  可如今真切地感受到,卻捨不得了。

  他的孩子才這么小,連出生的機會都沒有,真的要抹殺掉他嗎?

  「為什麼哭?」元澤舉著小手,想去擦萇舟的眼淚,卻越擦越多,「弟弟說,不怪爹爹。」

  萇舟哭得更厲害了。

  好半晌才止了哭聲,他看向顏僑,哽咽道:「顏僑,我想留下這個孩子,你會幫我吧?」

  「會。」顏僑將萇舟和元澤一道摟著,抱了抱,而後擦去了萇舟面上的淚,「有孕之人,怎能哭成這樣?」

  「你從前不是這樣的,我們那麼愛笑的萇舟,笑一下便能迷倒眾生,怎麼現下不笑了?笑一笑。」顏僑兩隻手指抵在萇舟臉上,戳出兩個酒窩來。

  萇舟被顏僑逗笑了,吸了吸鼻子,拍開顏僑的手,「哪有迷倒眾生?瞎說!」

  「我在殿外就聽見你們的聲音……看來心情不錯嘛!」株鏡也進了殿內。

  他是來看望萇舟的。

  話說株鏡仙尊常年居於殿中,為了萇舟,這段時日真的是他出門最頻繁的了。

  他首先看見的,最顯眼的就是萇舟懷中那個小不點。

  他一點都沒覺著詫異。

  「顏僑,你私生子啊?」

  顏僑:「……」

  -

  地府。

  蒙單和梓狐站在一排,你看我我看你之後,紛紛嘆了口氣。

  梓狐:「仙尊都離開好些時日了。」

  蒙單表示贊同,「是啊。自從仙尊離開之後,施大人的案子又毫無進展,君上一邊修復生死簿,一邊管理地府,這脾性真是愈發冷漠了。」

  好歹從前冥王還會說上那麼一兩句話,現下是一句話也不說,太可怕了!

  梓狐又嘆了口氣,他沖蒙單努努嘴:要不,你去哄哄君上?

  蒙單雙眼幾乎要瞪出來:我哄君上?不去不去!君上現下的脾氣誰敢去?

  梓狐繼續努嘴,視線落在忘川前,那是萇舟此前離開的方向。

  蒙單恍然大悟:對哦!

  他轉身往冥王大殿的方向走去。

  「君上。」蒙單斟酌再斟酌,「恕我多嘴,我覺得仙尊離開那日應該是想安慰君上來著,仙尊在殿外等了那麼久,總不是要惹怒君上吧?而且仙尊離開的時候,臉色不太好,好像病了。」

  青毓皺了皺眉,神色終於鬆動,說出了這些時日以來的第一句話。

  「病了?」

  作者有話說:

  顏僑:風評被害……

  好想看接下來冥王怎麼哄老婆啊,有沒有舉小手手一起期待的小可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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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寧仙尊下凡歷劫,成了衛家小公子。

  某年春日,小公子於湖上泛舟,扔了個石子不小心砸到了微服私訪的皇帝。

  隔著湖畔,小公子對皇帝一見鍾情。

  小公子拉著皇帝談天說地,他說想去廣闊的草原,想去看山間小溪潺潺。

  一夜春風度,皇帝眉眼溫順,帶著笑說:「都依你。」

  可是一道聖旨,將小公子納進了後宮為妃。

  小公子那個時候才知道,原來他的心上人並不普通。

  殘暴的皇帝不會同他去遊歷四方,那不過是床榻間的情話。

  都是騙人的。

  他不喜歡深宮,卻被皇帝困在了深宮裡。

  嚮往自由的雛鳥被皇帝折斷了雙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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