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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博容搖搖頭,說,「此事不妥。我曾經被關在那兒過。那裡守衛森嚴。就像咱們進村當天那樣的隊伍。在那裡就有三班。」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按原計劃進行?」韓子瞻問。

  應博容說,「隨機應變,以不變應萬變吧。」

  蕭翊鈞說,「這樣不太好,哥哥,你今天晚上做的這件事。已經在他的對立面了。我覺得你在說什麼,他都可能不太會相信。我有個主意。」

  應博容說,「什麼主意?」

  韓子瞻道,「那你說說看。」

  「我們可以把實情告訴他。不過他肯定不會承認。他不承認。我們就逼他承認,他最在乎什麼?我們就從他最在乎的地方下手。我們可以……」

  蕭翊鈞轉動他的腦筋,當著狗頭軍師嘀嘀咕咕的出著主意。

  說完。

  韓子瞻忍不住拍掌,「我弟弟好聰明。」

  「妙啊!」應博容感嘆道。

  ……

  第二天。

  韓子瞻起了一個大早。趁著鄉親們沒有來排隊之前,去到了張族長家。

  張管家看到來人,臉色就是一白,就像是看到了瘟神一樣。

  他上前招呼著,「小大夫怎麼來這呢?你不是還要給鄉親們治病嘛。」

  韓子瞻也不跟他拐彎抹角。直直的說,「我是來找張族長,說昨天晚上那件事情的。你們村子裡孩子的事。我有辦法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張管家自然也知道張族長最近一直在為這件事情憂心。

  他深深的看了韓子瞻一眼。

  把韓子瞻請到客廳去坐著。自己去書房跟張族長稟明這件事。

  一個晚上的時間。

  張族長就從意氣風發的當家者變成了痛失愛子的落魄男人。

  他那原本烏黑的頭髮此時夾雜了幾縷銀白。

  紅潤的面容不知是熬夜還是悲傷過度,此時也有些灰白。

  張族長坐在高位。聽著張管家說這件事。

  他摩挲著杯子,沉聲道,「這個小大夫,好像沒那麼簡單呢。」

  張管家低頭不語。

  張族長把杯子重重的晚茶几上一摜,冷笑一聲,「我倒是想會會這個小大夫。看看他究竟是人還是鬼?」

  客廳只有韓子瞻一人。

  倒不是說蕭翊鈞不願意跟著過來。

  而是蕭翊鈞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沒一會兒。

  張族長就來了。

  韓子瞻看著一夜大變樣的張族長在心裡嘲諷了一聲。

  這父愛可真是厚重啊!

  兩人落座。

  韓子瞻也不再跟張族長兜圈子。

  直接說,「我在給村民看病的時候,聽到了一些事情。」

  張族長冷冷淡淡的「嗯?」了一聲。

  韓子瞻也不介意。他繼續說,「我聽說咱們村子裡從來不與外人接觸。甚至成婚也更流行親上加親。」

  「那又如何?」

  韓子瞻重複了一下,「那又如何?」

  「可是,張族長,你知道嗎?造成整個村子裡胎兒畸形,痴傻,早產,體弱多病的重要原因,就是因為近親結婚啊。」

  聽著這話,張族長怒了。他起身使勁一拍桌子。

  「你胡說什麼?」

  韓子瞻直視他的怒火,十分真誠的說,「我所言非虛。沒有必要騙你。」

  張族長使勁攥了攥拳。眯了眯眼睛。又緩緩坐下。

  他壓下心頭的火氣,問道,「倘若真如你所言這般,那該如何救治?」

  韓子瞻抬眸看著張族長,伸出一根手指。

  「一,自然是禁止近親結婚,所謂的表兄表妹,還有村里那些關係比較近的人家。讓村民向外流通。走得越遠越好。跟其他村子的人結婚就可以大大避免這種悲劇發生。」

  說完他又伸出第二跟手指。

  「二,對於已經生下來的孩子。我可以用藥物給他們治療。但是有些藥物是救不了他們的。」

  張族長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模樣。問道,「那又該如何?」

  「這就是第三點。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環。我需要一個青壯年的全身精血。用來做藥引子。製成藥之後,要撒在村子的東西南北四個方位。接下來就由居高位者進行誠心的禱告和懺悔。如果誠意夠,這些藥將會通過土地來滋養生病的那些人。那些病人也就會慢慢好起來。」

  聽著這話。

  原本張族長那冰冷的眼眸里漸漸染上了寒霜。

  「你怕不是在騙我?」

  前邊兩點,張族長心裡其實是有點相信的。

  因為村子裡那些患病的孩子,多數都是這個小大夫所謂的,近親結婚的家庭生出來的。

  可是第三條。

  用一個人全身的精血,做藥引子。埋在土裡。

  還要讓自己去懺悔,去禱告……

  他冷冷道:「小大夫,上一個騙我的人。屍體已經做了大樹的養料了。有些話你想好再說。」

  「我還是那句話。我作為一個外人,騙你,得不到任何好處。」韓子瞻十分寵辱不驚的回答。

  氣氛一瞬間凝固了。

  半晌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張族長用他那犀利的眸子就那麼注視著韓子瞻 。

  韓子瞻仿佛不是置身於虎口狼窩,而是與朋友一起在喝下午茶。

  張族長看著韓子瞻 ,想起自己村子裡那些孩子,如果那些孩子不救治的話,時間久了,整個村子還有未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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