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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瞅著這關過了,西子這口氣兒還沒松,虎子旁邊的趙景指著西子說了句:“我怎麼瞅著這妞兒有點眼熟呢?哪兒見過似的……”

  西子就覺得忽悠一下,渾身的血都沖腦袋上去了,柴勇跟陳勝的目光都放在她身上,虎子呵呵笑了一聲,一巴掌拍在趙景身上:“你他媽眼花了吧!誰還不知道你,瞅見個盤靚條順的妞兒就說眼熟,邊上歇著去”

  他的話一出口,那幾個小子哄一聲全樂了,西子這口氣才算鬆了,等西子幾個回了座位,趙景還小聲嘀咕:“明明就是在那兒見過……怎麼就想不起來了呢……”

  虎子把酒杯塞在他手裡:“喝酒喝酒,台上這小明星真不賴,腰是腰,屁股是屁股的……”這一說把趙景的注意力引了過去,引開了趙景,虎子站起來走出去打電話,他琢磨了,這事兒怎麼著也得知會軍哥,別人不知道,他可最明白,軍哥把媳婦兒看的多重,那比他自己個的命還金貴,這要出個好歹的,不坑了軍哥一輩子嗎,什麼大案子,也不能把軍哥媳婦兒賠進去不是……

  虎子這一通電話打過去,可算捅了馬蜂窩,胡軍那個咬牙切齒啊!琢磨著就不大對勁兒,這下縣開會布置工作,啥時候輪到副局gān了,再說,他也不是負責這塊的啊,以前還懷疑這是調虎離山,虎子這電話過來,真做實了,還管你個鳥工作,直接扔下,開車就奔了高速。把他手下的辦公窒主任都弄懵了,工作小半輩子了,沒遇上過這麼個副局領導。

  胡軍這一路車飈的都快破表了,心臟比邁速錶轉悠的還快,不是他往壞地方想,就他家媳婦兒那三兩三,哪做得了臥底,是,拳腳身手還不賴,可這臥底要的不止是身手,還有經驗,即便都有了經驗,也百分之百危險,說是刀口舔血也不為過,老爺們gān這活兒,輕了脫層皮,重了命就jiāo代了,何況那是他媳婦兒,細品嫩ròu嬌,貴養在懷裡的媳婦兒。

  胡軍都不敢想,要是他媳婦兒這會兒有個啥萬一,他這以後的日子咋過……一想這個,眼前就一陣陣發黑,心裡更恨,個死丫頭,跟她苦口婆心說了那麼多,合著都沒聽進去,人家讓你臥底就臥底啊!就不想想他,還傻不拉幾的配合著人家瞞著他。

  胡軍開始反省,是不是以前太寵他媳婦兒了,有時候真的硬氣點,最起碼要有點原則,這回兒看他怎麼收拾她,咬著牙這麼想,可也怕,再沒有收拾媳婦兒的機會了……

  兩個小時,足以安排好一切,胡軍到會館就被攔在了外圍,布置的警力隱在夜色中,有一種緊張的肅穆,胡軍是著急,胡軍是混不吝,可到了這時候也明白,他再混,也不能真衝進去把他媳婦兒帶出來,布線這麼久才逮到的毒梟,比亡命徒還亡命徒,他進去了,不僅救不了西子,沒準還會更壞事。

  可一見到劉漢斌,心裡那股火氣真憋不住了,一把揪住了劉漢斌的脖領子:“我媳婦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我……”我了半天,還真沒說出什麼狠話來,主要人劉漢斌面對他氣定神閒的樣兒,一點閃避害怕的意思都沒有,且異常堅定的看著他說:

  “西子除了是你媳婦兒,她還是個警察,她的所作所為,對得起她頭上頂著的國徽,肩上扛著的警銜,我也是,只要案子破了,你把我怎麼著都行”

  滾刀ròu,胡軍突然發現,這劉漢斌就是傳說中的滾刀ròu,這人什麼不怕,因此毫無畏懼,胡軍也不禁有些肅然起敬,崔局在後面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心裡僥倖的想,鬧半天,劉漢斌這塊硬石頭還有這樣的功用,關鍵時刻真能擋事兒。

  “現在裡面qíng況怎樣了?”胡軍直接問qíng況,劉漢斌低聲道:“小嘍囉已經落網,裡面四個人,陳勝跟柴勇是這次境外涉毒案的主犯,要jiāo易的貨都在別墅那邊,已經盯緊了,估計會在午夜進行,咱們就在這兒守株待兔,便可一網生擒。”

  胡軍點點頭:“你說四個人?除了我媳婦兒還有誰?”劉漢斌微微挑挑眉回答:“劉婠”“劉婠?”胡軍皺皺眉:“哪個劉婠?”扭頭看著崔局,崔局點點頭:“劉婠是主犯陳勝的qíng婦,曾跟蹤你到市局,她見過西子……”

  崔局話還沒說完,胡軍就覺得胸腔里那顆心碰一聲炸了,拔腿就要往裡沖,劉漢斌眼疾手快上去攔他,胡軍跟瘋了一樣,抬手就是一拳:“去你媽的案子,裡面是我媳婦兒,不是你媳婦兒,你他媽別攔著我,你再攔我,讓你再攔我……”伸腳狠狠就揣在劉漢斌肚子上:“你他媽給我閃開……”

  劉漢斌避都沒避,硬生生挨了這一腳,反手兩下就把胡軍給壓在身下:“你打得過我,就讓你過去,裡面哪個柴勇是退役的特種兵,就你這兩下子,進去了還不如你媳婦兒呢?”

  劉漢斌這兩句話把胡軍給點醒了,看他冷靜了下來,劉漢斌才放開他,揉揉肚子,心話,這小子真狠,這一下差點把他腸子都踹斷了,不過值,最起碼胡軍沒再犯混,可臉兒黑的跟六月里bào雨前的天兒一樣。

  等到了十二點半,才看到四個人從會館走出來,腳步挺穩當,看起來一點沒喝多,柴勇在門口停了幾秒,四周掃了兩眼,陳勝敏感的問:“有什麼不對嗎?”

  西子的心呼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側頭有些緊張的盯著柴勇,柴勇忽然笑了搖搖頭:“有什麼不對,就是覺得今晚過去後,這樣的夜色,恐怕要過些年才能見到了……”

  西子也看了下四周……“下雪了呢?”婠婠低呼了一聲:“好多年沒見過B市的雪了……”西子楞了一下,抬頭看去,霓虹燈上灰濛濛的夜空,有些淡淡的青黑色,微細的雪粒子從空中斜斜落下,穿過霓虹的光暈飄落下來,落在手上即刻就化成了水。

  “這是B市今年第一場雪,好兆頭!”柴勇脫□上的大衣披在她肩膀上。西子側頭看他,他微低著頭,雪粒把他的輪廓染得濕漉漉的,濕漉漉的輪廓越發顯出屬於軍人的剛硬和英挺,西子不禁微微出神……

  遠遠看去,這兩人一個低頭,一個仰頭,又披衣裳,又對視的,真說不出的曖昧,胡軍的臉更沉了,忽然意識到,他媳婦兒這臥底的身份頗耐人尋味。崔局那汗都下來了,心話兒這祖宗在門口這是演的哪出啊,這要是柴勇那廝真一激動,有什麼動作,估摸胡軍真能瘋了,他都能聽見胡軍咬牙的咯吱聲,估摸這事過後,西子那丫頭得自求多福了。

  好在西子不過一瞬就低下頭,向側面邁了一步,陳勝笑道:“走吧!今兒這批貨發出去,老子也回美國度個假。”四人分兩輛車,出了會館停車場,向近郊的別墅去開去。

  一點半,兩輛貨櫃車開進別墅區內開始裝車,裝好了車,陳勝把一個箱子跟銀行卡jiāo給柴勇:“這是你的,箱子裡是人民幣,卡里是美金,等你歇夠了,回來咱們還接著gān。”

  柴勇接過箱子忽然打開一抖。裡面散落開的都是一沓沓粉紅色的百元大鈔,手裡不知何時變出一把槍直接指在陳勝的眉心:“沒什麼以後了,今晚就是最後時刻。”

  “你是警察?”陳勝不再怎麼信的開口。“不,我不是警察,可這周圍都是,是不是西子……”啪一聲槍響,柴勇執槍的手一抖,陳勝忽然低頭轉身,把西子挾持在身前,手裡一把手槍指著西子的頭:“那麼她是警察,還是你的小qíng兒人?”

  婠婠手裡槍被柴勇一腳踢飛,單手扼住她的喉嚨:“陳勝你放開西子”“呵呵呵!”陳勝yīn沉的笑了兩聲:“你手裡的女人早被我玩爛了的,正愁發落不出去,你弄死正好,你這小qíng兒要是死了……”

  他的話沒說完,就啊一聲,被西子一個朝天瞪踢落他的手槍,轉身曲肘鎖喉……把陳勝制在手下……“西子小心他還有槍……”柴勇的提醒已經晚了,啪啪兩聲槍響過後,西子跟陳勝同時摔倒在地。

  胡軍扔了手裡的槍,幾步躥到西子跟前,西子捂著大腿看著他笑了:“你回來了……”

  陳勝被胡軍一槍正中眉心,當場斃命,柴勇沒有任何抵抗落網,劉婠自首,協助調查,西子大腿中槍,進軍總治療養傷,迄今為止,B市年度最大的境外涉毒案圓滿落幕,西子的腿上又多了一個光榮的記號。

  這次胡軍全程參與,從媳婦兒受傷到手術,送回病房,始終陪在一邊,緊緊握著他媳婦兒的手,握的西子想趁機昏迷都不行,握的很疼,甚至疼過了大腿上的槍傷,而從頭至尾一直到第二天,胡軍都沒跟她說過一句話。

  這男人正在鬧彆扭,不知道是跟她鬧,還是跟自己鬧,那彆扭起來的模樣,跟個小男孩沒兩樣,西子覷了一眼,坐在chuáng邊yīn著臉削蘋果的胡軍,覺得有幾分可笑,微微揚了揚嘴角:“你真不打算搭理我了嗎?”

  胡軍抬頭瞪了她一眼,哼了一聲,把削好的蘋果叉了一塊塞進她嘴裡,西子咽了蘋果,看著他的手好奇的問:“你的槍法好厲害,以前我都不知道呢?一直以為你是個不學無術的傢伙,原來我老公這麼厲害,你以前是什麼兵種?”

  胡軍又哼了一聲,站起來去洗手間洗手去了,西子沒轍了,哄也哄了,錯也認了,可這男人這回就硬抗住不搭理她,擱以前,西子還能投其所好投懷送抱一下,chuáng頭吵了,chuáng尾就和了,可惜她這傷腿不給力,動不了。

  胡軍跟西子彆扭了整整兩天,到了第三天一早還撐著,連他家老爺子來了,都黑著個臉,這是遷怒上了,胡總參不禁好笑,雖說有點險,可事qíng總算過了,經此一事,西子同意調離重案組,以後小兩口這日子算徹底安生了,也算不幸中的大幸。

  胡夫人摸摸西子的臉,心疼的問:“還疼不疼了?這小臉瞅著都瘦了一圈。”

  西子笑了:“媽,哪有這麼快,看著嚇人,其實沒有上次重,就擦破點皮,沒事”胡夫人瞪了她一眼:“擦破點兒皮?你也別瞞著媽,流了那麼多血,得多大塊兒皮啊!等你爸來了,還不知道要怎麼心疼呢?”

  “啊?我爸?我爸來了?”胡夫人笑了,低頭看看腕錶:“琪琪告訴親家了,一大早的飛機,這會兒快到了吧……”

  正說著,病房的門啪一聲被推開,接著就是財主老爹的聲音:“妮子,我那寶貝妮子啊!怎麼就住院了?怎麼就傷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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