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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子扭頭看著他:“你明明白白答應過我,不會管范里的事兒了,現在你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安排他轉業,是什麼意思?我不信你不知道當兵對他多重要?”

  “多重要?”胡軍呵呵笑了兩聲:“我又不是他的舊qíng兒,重不重要,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就知道,他動了我胡軍的媳婦兒,就甭想舒服消停的過日子。”

  五十四回

  “你不可理喻。”“我不可理喻?”胡軍俯身伸手捏住西子的下顎抬起來:“姓范那小子找你了?”目光有些yīn霾,語氣酸氣沖天:“你見他了?什麼時候?那天晚上你跟他吃的飯?”胡軍咄咄bī人。

  西子咬著唇不說話,那意思就是默認唄,胡軍放開她,開門,下車,也不管西子,逕自進了電梯間,西子就不明白了,怎麼跟胡軍就沒法好好講道理呢,一牽扯到范里,就跟捅了他的腰眼一樣。

  西子進了電梯間的時候,胡軍手推著電梯門正等著她呢,見她來了,才走進去,臉依舊沉著,西子進了電梯,兩人之間沉默半響,西子才道:“那天吃飯的是慕青,但晚上,我也見了范里。”

  “晚上?”胡軍頭皮都有些炸,這個晚上代表什麼,孤男寡女,深更半夜,他們說了什麼?是不是勾起舊qíng往事。胡軍向前一步,單手撐著電梯的金屬壁,把西子圈在懷裡,俯頭:“晚上?多晚?幾點?在哪兒?說了什麼?gān了什麼事兒?西子你行啊!我才出差幾天,你就給我紅杏出牆。”

  “什麼紅杏出牆?”西子莫名其妙,頭一次發現胡軍真挺高,這樣俯視她,有一種難言的威懾力,而他的目光帶著不容錯辨的懷疑,這男人對她毫無安全感,這種不安全感,西子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可說太在意她,有點牽qiáng,或者,骨子裡他對女人就有一種質疑。

  西子定定看了他很久,直到電梯叮一聲到了,西子才開口:“只不過跟過去做一個徹底的告別罷了,我不認為有這樣細緻解釋的必要。”胡軍拽著她的手出電梯進門,坐在沙發上,胡軍臉色依舊嚴肅非常:“我覺得有必要,你解釋給我聽。”

  西子有些微難看,那天晚上具體範里說了什麼?她真的不怎麼記得了,基本上,從開頭到結尾,她心裡始終想著的人是胡軍,讓她解釋什麼?難道讓她直接告訴胡軍她跟范里,半夜十二點坐在河邊喝酒談心,而她滿腦子都是他,不說胡軍,就是她都覺得不可能。

  可不告訴他,他這樣執著,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樣兒,她怎麼應付。她的遲疑落在胡軍眼裡,更是嫉火中燒:“怎麼?說不出口?沒gān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文,有什麼必要隱瞞?”胡軍的毒舌又蹦了出來。

  西子看著他不依不饒的勁頭,忽然氣上來:“你當師兄跟你一樣,見個女的就往上撲,我們之間光明正大,你樂意怎麼想怎麼想吧!我累了,去睡了”說完,扭身進了主臥,把胡軍自己晾在外面。

  西子看了看那張大chuáng,忽然覺得,這種qíng況下跟外面的男人躺在一張chuáng上有些古怪,尤其那個男人想gān啥?不是她能控制的qíng況下,更糟。

  想到此,又走了出來:“胡軍,我覺得,我們有必要稍微冷靜一下,我不想跟你吵架,這些事已經過去了,沒必要捏著小辮子不放,你這樣,一點不像個男人,今晚上我睡客房。”

  哐當門闔上,胡軍臉色又yīn了八度,忽而又覺得有些可笑,剛才西子那表qíng,急急急忙忙撂下幾句話,飛快就跑了,話說的挺硬氣,那行動總有那麼點兒膽小如鼠的意味,仿佛怕她跑慢了,就被他抓住吞吃入腹一樣。

  雖然他剛才真想這麼gān來著,可考慮到他家媳婦兒還是適當的休息一下比較好,免得這會兒吃的撐了,以後沒得吃,這事兒得細水長流一輩子慢慢來,他可不想半截就斷了口糧。至少他媳婦兒這回沒跟他提好離好散,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那丫頭已經有了基本的認知,知道他的底線在哪兒?

  說起來,他媳婦兒別看傻,有時候也鬼jīng鬼jīng的,敢再提跟他散的事兒,看他不往死里收拾她,可范里這事兒,真跟心裡堵了塊兒肥油一樣,又膈應,又膩歪,這小子怎麼就yīn魂不散了,還有慕青,幕青爸媽,和著,他們一家子一塊兒上陣,就為了對付他是吧!

  瞄了眼客房的門,胡軍站起來走過去,敲了兩下:“媳婦兒,開門,咱好好說話成不?我保證不急了。”西子不想理他,尤其這會兒她真不敢開門,外面那男人跟láng沒有啥本質區別,她開了,後果不用想也知道。

  胡軍敲了幾聲,說了幾句好話沒戲,轉身去儲藏室找備用鑰匙,一圈鑰匙就缺客房那屋的,胡軍不禁樂了,經過上次那事兒,她媳婦兒這是學會吃一塹長一智了。

  手機響了起來,胡軍看了看是錦城,接了起來:“軍子別成天跟你媳婦兒在被窩裡混了,出來,咱哥倆兒好好喝兩杯……”

  胡軍挑挑眉,說真格的,這陣子對錦城真有點怵,主要錦城媳婦兒一沒影兒,以前那個冷靜睿智的錦城也跟著沒了,有點兒喜怒無常,yīn晴不定的,尤其一沾酒,跟完全變了個人一樣,絮絮叨叨就是他媳婦兒那點爛事兒,然後就是咬牙切齒沒完沒了撂狠話,什麼找到他媳婦兒怎麼著?什麼的?恨不得滿清十大酷刑都招呼上,胡軍一邊聽著都瘮的慌。

  可今兒湊巧了,他媳婦兒也跟他彆扭,他還沒咋著呢?就問了幾句,他媳婦兒就要跟他分chuáng,鬱悶上來,胡軍也想找個人說道說道,因此錦城這電話一來,正對上岔口。

  胡軍從儲藏室出來,敲了敲客房的門:“我跟錦城出去喝酒,今兒晚上你別等我了,說不準明兒才能回來,聽見了沒媳婦兒?”胡軍問了兩聲,西子悶悶的聲音才從裡面傳出來:“喝酒別開車”

  胡軍嘴一咧笑了,這跟他吵嘴彆扭著呢,可還是他媳婦兒,胡軍都有點不想走了,又敲敲門:“媳婦兒你出來,讓我親一口再走行不?”西子白了門一眼,沒好氣:“胡軍,咱倆正在冷戰期間,沒想明白之前,還是暫時保持距離的好”

  胡軍低低笑了一聲:“好好暫時保持距離,今兒晚上給我媳婦兒想的時間,明兒別忘了坦白從寬……”聽到大門響,西子才回過神來,怎麼是她坦白從寬,和著,說了這麼多,還是她的錯。

  雖說范里那塊肥油還在心裡堵著,可胡軍這心裡總算順暢了點,他媳婦兒那直白沒心眼子的樣兒,他也不是看不出來,西子如今跟姓范那小子真沒啥,可他就是忍不住吃醋,想知道那晚上兩人每時每刻都gān啥?說啥了?

  錦城碰了碰他手裡的杯:“琢磨什麼事兒呢?來了這半天,就知道發愣了。”胡軍回神,勾起嘴角笑了笑,淺酌一口,放下,四下瞅了瞅,吧檯之外是個偌大的舞池,一對對年輕男女,隨著一支慢搖舞曲,扭腰擺臀,貼著舞動。

  頂棚的燈光五顏六色粼粼閃閃灑下,好幾個女的,身上衣服都被燈光透了過來,遠遠看著,就跟光著身子沒兩樣兒。

  以前他們上大學當兵的時候經常來這邊玩,這裡會員制,算較高級的場所,那時候幾個人混不吝,比虎子他們幾個玩的還凶,帶過來的女伴一個比著一個漂亮,豐滿,狂野,年少輕狂的時候就好這口,女朋友跟xing能力都掛鉤,誰也不服誰,都恨不得拔頭籌。

  哥幾個跟比賽似的,後來真就發展成了正二八經兒的比賽,不比別的,就比女朋友,比臉蛋,比身條,比才藝,比房事,比口技……啥都比,大多數都是葉馳獲勝,那小子那時候花的,一禮拜換仨,個頂個漂亮,從班花到校花,從校花到女兵,他們幾個發小一邊看的都眼花繚亂。

  想到此,胡軍不禁笑了:“真虧你怎麼想起來這兒了?好多年了,我都快忘了。”錦城gān了杯里的酒,掃了眼那邊舞池:“我媳婦兒那時候跟我說,第一次見到我,就在這兒。”胡軍微楞:“你媳婦兒暗戀你,是從這兒開始的?”

  錦城搖搖頭:“不知道,那時候她說的話基本都沒過耳,這些日子不知怎的,一點一點的都想起來了,擱在腦子裡就跟刻進去一樣,想忘都忘不了。”

  舞池中間的高台上忽然跳上一個辣妹,慢搖舞曲也開始轉為激烈的節奏,辣妹很高目測得有170左右,高挑卻豐滿,上身一件緊身鏤空黑色馬甲,緊緊裹住纖細腰肢,托住前面兩團豐滿的ròu,擠出一個誘惑的深溝。

  □齊到大腿根兒的短褲,長長筆直的腿露在外面,白嫩嫩的,晃得人眼暈,腳下一雙紅底兒細高跟兒,直直的長髮,垂到腰間,遮住後面大片□的脊背,隨著音樂扭動,撫摸,劈腿,擺臀,充滿誘惑……頭擺動的幅度太大,距離也有點遠,看不太清五官,不過這樣的身材,這樣狂野的舞姿,長的要是差點,也是尤物,。

  錦城看了幾眼笑道:“我倒想起來一件事,那時候咱們四個比賽,回回都葉馳贏,可我記得你贏過葉馳一回,那女的叫啥來著?好像叫婠婠是吧!名字挺怪,別說,那時候哥幾個都以為你跟那丫頭能整成真事兒的,誰想,後來還是不了了之了,不過那丫頭當時是小了點,才十六吧!估摸你小子當時是下不去嘴……”

  錦城說了這麼多,胡軍都沒反應,目光就直直盯著前面舞台,錦城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也不禁愕然,台上的辣妹從台上挑下來,推開人群,直直向他們這邊走過來,隨著光線漸亮,錦城也看清了她的臉:“婠婠……”

  五十五回

  習慣有多可怕,沒有胡軍,西子這一夜都沒睡踏實,胡軍喜歡抱著她睡,把她手腳團在一起,整個抱在懷裡,完全占有式的。剛開始,西子非常不適應,可擰不過胡軍,胡軍出差的幾天,她也沒睡好,可主臥里有他的氣味,今夜卻尤其輾轉。

  拍開chuáng頭燈,看了看chuáng頭柜上的鬧鐘,時針指向四,西子坐起來,覺得自己毫無睡意,開門出去倒杯水喝了一口,想了想,還是進了主臥,拉開主臥厚重的窗簾,都市沉沉的夜色盡收眼底。

  遠處的燈火霓虹依舊閃爍著,不知胡軍在其中哪一盞燈下,坐在窗邊的圈椅上,盯著前面的電話,最後還是拿起來,撥了過去,電話響了長長几聲,那邊接起來,西子還在琢磨,該跟胡軍說的什麼,她自己也不知道打這個電話的目的了。

  可電話當那頭傳來一個陌生清越的女聲的時候,西子就覺腦袋嗡一下:“喂!你找誰?”簡單的一句問話,聽在西子耳朵里覺得有點眩暈“你找誰?”聽筒里的聲音又重複了一遍,仿佛有點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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