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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瓊嬰見她這副反應, 便更加認定了這是她的小名了。他輕笑了一聲, 「因著菁菁晚上睡覺的時候嘴上不把門啊。」
宋殊眠只覺得天旋地轉,鬼曉得謝瓊嬰這些日子都聽到了什麼啊。
謝瓊嬰許是察覺到了她的不安害怕, 哄道:「怎生嚇成了這樣,放心吧, 你也沒說什麼, 也就哭爹喊娘罷了。」
想來也是,若是真的說了什麼被謝瓊嬰聽著了, 他也不會這樣好聲好氣了。
長夜寂寂,闃無人聲,除了床搖晃的聲音,便只有謝瓊嬰一遍又一遍地喊著宋殊眠小名的聲音,到了情濃之時,還要拉著宋殊眠也要去喊他的字,還非要用江南話來喊。
宋殊眠哪裡曉得謝瓊嬰抽了什麼風,被磨得沒了法子也只能喊了,這一聲嬌嬌柔柔的嗓音,換得動作更加劇烈。
不知道過了多久,床幔才停止了飄蕩。
宋殊眠渾身上下就如同在水裡頭泡過了一遭,髮絲也都黏在了身上。謝瓊嬰抱著她,手指纏著她的頭發,說道:「我都弄外邊了,你不用喝避子湯了。這東西傷身,你若是不想生就不生了,同我說就是了。」
宋殊眠喜歡孩子,但好像不想生下他的孩子。
若是從前,謝瓊嬰準是要發瘋,不但得把她的避子湯倒個乾淨,他還會非要讓她生下自己的孩子不可,然後再用孩子把她綁死在國公府裡頭。
謝瓊嬰不是沒有這樣想過。
但想了許久許久,他最後還是對她說,若是不想生咱就不生了。
宋殊眠這會子累得不行,眼皮上下都在打架,聽到這話瞬間清醒了幾分過來,她都險些懷疑是自己聽錯了,她不可置信地問道:「真的假的?」
謝瓊嬰輕輕地嗯了一聲,「生孩子什麼的,本來就是你吃虧些的,你不想生是應該的。」
說是兩個人共同的孩子,父妻二人一同將其孕育成人,既然都是孩子的母親父親,哪有什麼必要爭什麼吃不吃虧之理。可當女子懷上了孩子那一刻,她就是吃了大虧的。辛苦懷胎十月不說,生了孩子還要往鬼門關頭晃一遭,況生一個孩子後頭還要萬般調理身子,若是養不好了,那便是一輩子的病根。
謝瓊嬰以前愛看書,他涉略廣泛,就連醫書也是看過幾本,他看過一本古時女子編纂的醫書,上頭也有記載生孩子的情形。那樣小的地方,出來個嬰孩,實在殘忍。
謝瓊嬰本也不見得多麼喜歡孩子,也捨不得叫人受這等苦,孩子什麼的,既然她不想要,也是可以的。
謝瓊嬰真的變了很多,變得宋殊眠都快要認不出他來了。除了床上那事以外謝瓊嬰一如往常,恨不得將人拆解入腹,除此以外,他這會真的會顧及自己的情緒了。
宋殊眠察言觀色的本事了得,她知道謝瓊嬰不是在說什麼話哄她,而是十分認真的在說著這件事。
她本以為若是有朝一日不慎被謝瓊嬰知道了她在服用避子湯,以他這樣的脾氣,這件事情定然不會就這樣善了。
可她沒想到最後竟然就這樣算了。
對兒媳來說,「無所出」就算是在普通人家也是大罪,偷喝避子湯叫人發現了的話,必然也不會如此被輕拿輕放的,何況在國公府這樣的門第,子嗣更是珍貴,她這樣的身份,還偷摸著做這些小動作,就算是打死都不算冤枉。
宋殊眠已然筋疲力盡,也沒有將謝瓊嬰這話放在心上,只道:「你應當知道的,無所出,是會被休的。」
謝瓊嬰不是一直不願意和離嗎?如此,他又會如何。
可謝瓊嬰只是斬釘截鐵道:「不會。」
宋殊眠全當他這話是在放屁,終於撐不住眼皮睡了過去。
翌日,謝沉還記得謝瓊嬰囑咐他的事情,一散了早朝就去尋了禮部的徐尚書。上一回謝沉在徐家參加徐彥舟的婚宴之時,幾杯酒下肚,已經和徐尚書混了個半熟。
科舉這一塊的事宜,由禮部管著。
雖然說縣試算不得什麼重要的大事,這種事情也沒必要麻煩徐尚書,但謝沉想著禮部的尚書辦起事情總是叫人放心一些。
他雖然嘴上嫌棄謝瓊嬰,但謝瓊嬰好不容易想要上進一回,他也總不能把事情辦砸了,讓人連考場都進不去。
只不過平日裡頭自己個兒偷摸報名了倒是還好,到時候低調一些,也沒多少人能曉得謝家的那個風流紈絝去報名參加縣試了。如今過了報名日期,再找禮部的人加了個名字,只怕是考試還沒開始,就會透出風聲,叫人知曉了。
謝沉自覺有些心虛,左瞧右瞧見到了徐尚書身邊沒人,才故作隨意湊到了人的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徐尚書本好端端走在路上,誰呈想謝沉無聲無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繞到了身後。他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到,拍著胸口好不容易才緩了過來,後才問道:「謝兄,你這是做什麼呀!白日青天的,怎無故嚇人。」
謝沉做賊心虛,也沒想到把人嚇到了,聞此頗為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他抱歉了幾聲,後便打聽道:「那個,徐尚書最近可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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