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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幻想無法成真。
岳昌侯一想起這事兒,就忍不住借酒消愁,只想對方能快些好起來,把這難纏的隱疾給去了。
只要能治好,怎麼說都好。
由於近來這種想法太多了,後來,岳昌侯見了盛玦時,滿腦子都是想著幫對方找大夫治病。
現在好了,他家女兒身體好了,卻又得為攝政王的隱疾而發愁。
岳昌侯不免有些納悶,自己一輩子身強體健,卻一生都在尋醫問藥,怎麼就和這茬過不去了呢?
「王爺今日覺得身子如何?」岳昌侯在齊陽殿遇見他時,難得主動關心道,「多吃些補身子的,整日也別太過辛勞了,本侯覺得也是可以補起來的。」
他這番話,是在嘲諷自己這幾日過度僨張,遲早讓身體虧空嗎?
盛玦蹙眉,有些糟心地想,這岳昌侯也太大膽了,揶揄自己都不分場合的嗎?現在太后和小皇帝還在旁邊呢。
一想到那日清晨的事兒被傳到岳昌侯耳中,盛玦就覺得心煩意亂,尷尬又惱火。
「不勞侯爺操心,本王自有分寸。」 盛玦有些不耐煩地道,「以後這些事兒,侯爺別再提了。」
岳昌侯板著臉,瞧了他一眼,心說這攝政王果然脾氣臭,自己適當關心他一下,他非但不領情,還叫自己以後別提。
如此欲蓋彌彰地藏著隱疾,想必他對此事也是脆弱敏.感的。
岳昌侯無聲地嘆息。
就在這時,太后聽了他倆的對話,疑惑地問攝政王近來身體出什麼問題了。
盛玦蹙眉道:「無礙。」
太后:「今日太醫院的人剛巧要來請脈,正好幫著你瞧瞧。」
盛玦說他不需要,身體沒有任何問題。
推拒的功夫,太醫正好進來。
太后:「太醫來都來了……」
「本王那日請大夫瞧了,沒什麼問題。」盛玦不肯受這個麻煩,「既然太醫來了,不如幫侯爺瞧瞧身體,畢竟侯爺也上了歲數,該到身子不好的年歲了。」
岳昌侯:???
這叫什麼混帳話?
有這麼說話的嗎?
簡直恩將仇報!岳昌侯憤恨咬牙,心說好你個盛玦,本侯方才關心你,還不如關心一條狗划算。
夾在中間的太醫:「……」
就在這時候,齊陽殿又來了一人,正是今日答應來給太后解悶的江洛瑤,她一進門,就看到自己爹爹和攝政王都在,頓時感覺很是親切。
問安過後,太后給她賜了座。
盛玦見她來,方才的鬱氣瞬間少了很多,他借著喝茶的空檔一眼一眼地瞧向她,越看越覺得心中歡喜……
「咳咳咳。」岳昌侯輕咳幾聲,「不經意」地瞧了盛玦一眼。
盛玦放下茶盞,默默收回視線。
他心想,岳昌侯真是個難纏的人,以前自己與他共事,怎麼就不知道他如此吹毛求疵呢。
真是瞎了眼,蒙了心。
盛玦還記得,在江洛瑤還沒被送來王府的時候,岳昌侯的性格脾氣簡直不能再好,為人寬仁大度,持正不阿,不會為了任何私情而做出糊塗事,自己與他合謀共策,簡直不能更舒心了。
現在好了——
岳昌侯自從把女兒送來,整個人都變了。
成天不是揶揄自己就是擠兌自己,要不是看在往日的面子上,他怕是早和自己撕破臉了。
他倆之間有種無聲的較量,氣場相悖,顯得劍拔弩張的。
一旁的太后都瞧在了眼裡。
江洛瑤來了以後,這倆人身上的火氣味兒更重了,看來其中是有一定說法的。
太后仔細思量了一下,想起來了——前不久好像徐世子因為惹怒了攝政王,所以自個兒把自個兒給嚇瘋癲了,而徐世子又有意於岳昌侯之女江洛瑤……
難怪。
難怪岳昌侯看攝政王不順眼,原來都是因為這檔子事兒了。
太后無奈地笑了笑,又想起曾經攝政王來齊陽殿時,江洛瑤那丫頭也在,她看起來很畏懼對方,而攝政王也沒好好和她說個話,起身就冷漠地走了。
倒也是,天下的貴女,好些都是畏懼盛玦的,這也是人之常情。
此時,太后看向江洛瑤,果然發現對方正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看樣子確實有點怕攝政王。
「來哀家身邊坐。」太后擔心她不自如,便主動招招手,把人牽過來,「不要怕,哀家在這裡呢。」
江洛瑤應了一聲,乖順地幫太后剝橘子去了。
場上氣氛有些許沉默,岳昌侯和攝政王都一起瞧著江洛瑤的方向,兩個人明明坐得較近,卻恨不得離彼此千里遠。
太后被這股子沉悶氣懂得更無聊了,她道:「都這麼安靜做什麼,來,都說說話。」
就在這個時候,盛玦突然用指節敲了敲桌几,弄出了點兒動靜,吸引了江洛瑤的目光。
江洛瑤下意識地回頭看去——
攝政王慵懶地支著頤,一雙深情的桃花目里全是笑意,指節有意無意地插過下頜線,犀薄的唇隱藏著諸多笑意。
她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每次對方用這種眼神看人,准沒什麼好事。
也不知道攝政王近日是怎麼了,每天回到廣華殿後,就愛湊過來叫自己摸摸他的臉龐,不摸還不行,不摸就和自己鬧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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