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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百看會了,也連忙跟著附和:「是啊是啊王爺,這可能是江姑娘主動向您服軟,想讓您進去,但是不好意思開口,只能這般暗示。」
盛玦睨了那桂花甜糕一眼,突然就不反感了,覺得這小糕點也變得順眼起來。
他心想,她給的甜頭怎麼能不領情呢。
於是他紆尊降貴地伸手捏了一塊,破壞了整齊擺放的糕點,細細地品嘗一番,這才揮揮手,叫那丫鬟送進去了。
房間裡。
江洛瑤等了許久才見到最後的桂花甜糕,她目光落了過去,突然發現四四方方的糕點缺了一處。
如此熟悉的作風……
爹爹什麼時候來了?
就在門外嗎?
她這幾日沒見著自己爹爹,倒也沒怎麼思念,但此刻一見到這個細節,那種壓在心底的念想突然便湧上心頭。
於是江洛瑤很快起身,帶著幾分急切地開了門。
門外——
攝政王和身後的一眾下屬愣了一下,然後集體回頭,看向了她。
盛玦心下一喜,喚她名字。
江洛瑤簡單應了一聲,而後茫然地看了一圈,沒有發現她爹爹的身影,隨後便要關門回去。
許笠抓緊時間給他家王爺說悄悄話:「王爺快進去啊,江姑娘都主動開門了,您就別再猶豫了。」
話語剛落,盛玦幾乎是轉瞬間就撐住了門,硬是不要臉地擠進了門裡。
許笠這才終於鬆了口氣。
容百和蕭青極為震驚,不愧是能在攝政王身邊伺候這麼多年的,許笠先生宛若有讀心術一般,手段亦是極其玄妙的。
許笠開口叮囑:「我們去備涼水吧,這次添點兒冰。」
容百:「加冰?王爺不會發怒嗎?」
許笠無可奈何:「最近涼水也不太中用了,添些冰或許有用。」
他們猜的不錯,這一次,盛玦從房間出來的時候,比上次都心焦火燎地叫他們去準備涼水,整個人都像點著了的乾菜,一點兒火星子落上去就能叫他家王爺自燃了。
也是這次,盛玦進去很久,出來的時候便吩咐許笠去找大夫。
許笠心說倒也不至於這般吧,他試探著問:「王爺,這次的冰水也依舊無用嗎。」
盛玦憊懶地回了他幾個字:「無用,手酸,浪費時日。」
許笠:「……」
這也……
唉。
許笠倒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他們家王爺以前沒有接觸過姑娘家,這頭一次接觸,以前那些年憋著的都在今時今日反噬在身,可不得陣仗大些嗎。
盛玦心煩意亂地捏了捏眉心:「這世上有沒有一勞永逸的法子,本王這幾日因為這事兒總是耽誤太久時間,也不是個辦法。」
一勞永逸的法子?
許笠連忙制止對方這個不好念頭:「王爺還是忍忍吧,這『一勞永逸』了,可會後患無窮啊。」
盛玦也只是說說而已,他只想不被此事困擾而已:「許笠,連夜去找個懂這些事兒的大夫,不要那些廢物草包,去找術業有專攻的。」
許笠領命,匆匆去請大夫了。
當天夜裡,一輛馬車很急地把京城聞名的翟大夫請進了萬和園。
萬和園近日管得嚴,入夜後禁止一切車馬進入,翟大夫毫不意外地被攔了下來。
負責接人的蕭青出示了攝政王給的令牌。
攔人的士兵一看是攝政王的命令,當即不敢怠慢,就要放車馬進去,然而,今夜當值的正是岳昌侯的直隸部下,層層通傳之後,消息剛巧被岳昌侯聽到了。
岳昌侯夜裡喝了點兒酒,剛巧不好睡,順勢攔著問了幾句。
這一問倒是沒什麼,結果叫車馬里的人探頭出來看了一眼。
岳昌侯一瞧——這不是知名當世的翟大夫嗎?
翟大夫:「王爺身子不適,傳老夫來瞧一瞧。」
猜測成真,岳昌侯臉色幾變,險些難以維持表情:「身子不適?」
天下誰不知道翟大夫專治男子,倒也不是因為他只會這個,而是他特別擅長治男子的不舉之症,除了宮裡的太監,其他人都能在他手下回春了。
果然。
就知道攝政王他有隱疾。
岳昌侯一時間心緒複雜極了,他當初把女兒送進攝政王府,也是猜測他有這方面的隱疾才敢放心大膽地把女兒送去的,沒想到現在對方……居然為了自己家女兒,來找翟大夫了。
他……到底還是生出了這方面的心思。
唉。
岳昌侯後槽牙一緊,嚴肅地叮囑蕭青:「下次請人的時候隱晦一些,不要這般光明正大的,要叫他人瞧去了可如何是好?」
蕭青:???
他不是很能理解,怎麼請個大夫還要偷偷摸摸了?
岳昌侯策馬過去,低聲斥責:「你們王爺的名聲不要了?」
蕭青:「……」
這話他沒法接。
岳昌侯生氣歸生氣,到底還是不想讓此事泄露,於是這次,他主動為車馬護行,在遇到宵禁阻攔時,沒讓蕭青出示令牌,便一路通暢地去了廣華殿。
蕭青回去就把這事兒如實稟告了攝政王。
盛玦問:「侯爺還說什麼了?」
蕭青道:「侯爺說王爺……」
這話是可以直說的嗎?
蕭青內心煎熬極了,也不知道侯爺為何會說那種話,簡直是在明晃晃地羞辱他家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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