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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她恍惚間有種錯覺,這位攝政王好像很意自己似的。
就這時,也許是盛玦以為懷裡的去了,便展露了真實心意,自說自話地表明自己的心意:
「本王不怪你的,你為何要做這些傻事。」
「本王也不像傳聞中那般生啖/肉,就算你事情敗露,我也不對你下狠手。」
「再說了,不是有你爹爹嗎,本王就算怪罪下來,也先找他的事兒。」
「你怎麼這麼傻……」
江洛瑤:「……」
她聽著聽著,突然反應來了。
這……
都說攝政王疑心重,對方該不以為自己要毒害他,然後失敗了就自裁吧?
江洛瑤:「……」
這誤了。
自己只是搶了他一道兔子凍而啊,真的不至於。
江洛瑤實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事兒了,她只能尷尬地任由對方抱著,聽對方聲聲苦澀,一字一句艱難地傳情達意。
她想,他原來是主動說話的啊。
怎麼不提早說呢?
江洛瑤奈地抿了抿唇,繼續配合他。
盛玦仿佛肝腸寸斷一般,努力擁著她,聲線都發著抖,掌心也起了一層薄薄的冷汗。
事至此,江洛瑤更不敢吭聲了。
她突然被對方帶入了這種絕望情緒中,鼻子一酸,也很想哭。
被誤以為死的是她,為什麼她也這麼難受呢?
江洛瑤突然抽泣了一下。
盛玦渾身一僵。
江洛瑤:「……」
完了呢。
盛玦一瞬間是難以置信的,之後,便是一陣劫後餘生般的喜悅。
他抓住對方肩頭,想要確認一下這不是錯覺。
江洛瑤虛弱又尷尬地朝他一笑。
誤到了這種程度,她眼里的絕望也是真心實意的,於是她虛弱地朝他一笑,尷尬地心中道歉——對不起王爺,沒如您願,我沒死成。
盛玦喜出望外,再次抱住她:「幸虧吃得少。」
江洛瑤:「……」
郎中來之前,攝政王非要拉著她去吐了,要她喝很多水什麼的,一定要這樣折騰她。
江洛瑤不想受這罪,便搖著頭不肯去做。
到最後,盛玦幾乎是要低聲下氣地求她了。
江洛瑤欲哭淚。
盛玦:「你不要怕,本王不怪你,乖一些,聽本王的,吐掉,才能好起來,不然……」
一向暴戾的攝政王「不然」了半天,硬是一句威脅的硬話都沒有說出來。
「不然……本王隨你一起吃。」盛玦說不了重話,只能這樣威脅,他端來那兔子,作勢要吃,「本王陪你。」
江洛瑤:「……」
倒也可不必。
盛玦見她一副所謂的冷淡表情,心中又是一陣苦痛。
「你不關心本王,更不意自己的身子。」盛玦質問道,「江洛瑤,你好狠的心,你沒有心嗎。」
江洛瑤尷尬到了極致,不敢對上那情感偏執的注視。
盛玦:「你甚至不敢再看本王一眼。」
江洛瑤:「……」
對對對,王爺你說的都對。
兩指東話西地犟了許久,終於等到了郎中。
盛玦不和她犯倔了,轉頭揪著郎中快快救她性命。
頭髮全白的郎中戰戰兢兢地上前請脈。
看著對方那慢吞吞的性子盛玦就心急,他蹙眉厲色:「她誤食了烈性的毒,不要耽誤時間。」
郎中:???
郎中一臉茫然地搭著江洛瑤的脈,眼里全是空白,他怎麼瞧這姑娘也不像吃了烈性毒藥的樣子,畢竟這麼久去了,烈性的毒早就發作了,等不到這時候吧?
郎中再次觀察了一下她臉色,發現這姑娘雖然面色虛弱了些,但氣血不至於差,這,也不像誤食了毒藥啊?
江洛瑤只好尷尬地朝他笑了笑。
把脈許久,郎中的眉越皺越深,看得盛玦一陣後怕。
盛玦:「很嚴重嗎?需要什麼東西解毒,你只管說,本王叫去尋。」
郎中壓力很,他苦著臉,完全探不出一點毒來。
他只好硬著頭皮問攝政王:「王爺,這解毒最快的法子得知道毒藥是何種成分,才能對症下藥。」
盛玦點點頭,把目光落到江洛瑤這裡,他柔聲問:「是何種毒,告訴本王,好不好。」
江洛瑤辜地坐著看他,朝他眨眨眼睛——沒有中毒怎麼辦。
盛玦:???
盛玦突然覺得對方的眼里有點問題,好像是怪自己小題做?
怎麼呢?
攝政王難得也迷茫了,他回頭看了一眼桌上的兔子,目光又掃了一眼伺候的下。
家的臉上都是畏懼和不解。
盛玦:「……」
難道說,是自己誤了?江洛瑤根本沒下毒的意思?就……只是為了吃掉自己的那份甜食?
莫非是自己疑心重?
他突然意識到了這點,瞬間不吭聲了。
郎中倒是有察言觀色的本事,但不多。
他看了一眼那被取了一匙的兔子,小聲追問:「王爺,是那兔子甜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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