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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依著他莫家三兄弟,這婚退了正好,左宏那在外頭玩的,四九城都有名,他們如花似玉的妹子嫁給他,他們幾個當哥哥的第一個捨不得。

  莫家三兄弟其實也沒少勸他家老爺子,可老爺子在這點上固執非常,直接撂下狠話,除非他死,這婚事不能退,得。

  可莫家認倒霉了,這左宏還不樂意了,可勁兒的折騰,為了個外頭的狐狸jīng,死咬牙硬的非退婚不可。這把三兄弟恨得,活颳了左宏的心都有,找你麻煩,還便宜你了。

  莫雲琒也懶得和他藏著掖著,直截了當的開口:

  “婚事退不了,外頭的女人趕緊給我處理清楚了,不然我們家老爺子親自出馬,到時沒你什麼好果子吃”

  左宏昨個晚上在娟子那兒吃了一肚子癟,一大早,又讓莫老大沒頭沒臉的找了頓麻煩,那肚子裡火,就是想壓都壓不住了,混勁兒上來,也不管不顧了,梗著脖子硬犟:

  “婚事就得退,而且馬上,我這輩子就娶那一個女人,沒有她,我打一輩子光棍,也不娶你妹子,怎麼著吧”

  莫雲琒哧一聲笑了:

  “你小子和我耍混沒用,知道不,你那小qíng兒是個什麼貨色,我也不用一一贅述了,你找女人,也得找個gān淨的......”

  莫雲琒話沒說完,迎頭一個碗大的拳頭飛過來,左宏瘋狗一樣的衝上來,拳打腳踢,跟個市井流氓似的:

  “你他媽嘴放gān淨點,你再說一個字,老子廢了你”

  莫雲琒沒防備,被他一拳打在臉上,火氣也早就忍不住了,心話這是你小子找揍,掄起拳頭,就砸了過去。

  “乒桌球乓......”

  裡面傳來的聲響,外頭秘書處的同志們都裝沒聽見,誰不知道,這倆人啥關係,那就是大舅子和妹夫,都是一家子,任你人腦子打出狗腦子來,也沒他們什麼事,要是跟著摻和,過後一準兒沒好。

  這幫人機關單位混久了,誰心裡沒點道道兒。因此兩人在裡面打的熱鬧,外頭一點動靜都沒有。

  過了會兒,左副司長出來,這幫人沒有一個敢抬頭看他那張被揍成豬頭的臉。別看左宏慘,裡頭的莫老大也沒得什麼好。

  你特種兵出身如何,這小子跟你玩命,你也沒轍。跟踩著他尾巴了似的,這小子不要命的往上撲。

  莫家老大扯開領帶,摸了摸被抓撓破的脖頸,罵了聲娘。

  左宏剛出去,就接到了娟子的電話,就那丫頭,一撅屁股,他就看到她上牙堂,死丫頭那口氣冷的,幾句話就把左宏的火氣點了起來,可嘴上還應著。心裡拿準了,只要這丫頭敢開口跟他提分手,他就啥也不管了,下死力氣的收拾她一頓,讓她知道知道鍋是鐵打的。

  兩人約好在錦江,可剛碰面就看見胡軍和一女的也來這邊吃飯,一瞧見左宏這悽慘的樣兒,胡軍當時就怒了:

  “誰,誰他媽活膩歪了,敢太歲頭上動土”

  左宏扯開他:

  “得了,沒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說著瞥眼看著娟子,那意思就是:看見沒,就是哥們見了都心疼。這丫頭剛頭一見面,就撲哧樂得歡實,問他,這是哪兒做的造型,夠bī真的。讓左宏心裡計量了一陣的苦ròu計,還沒機會使出來,就夭折腹中,這女人,有時候真讓男人恨不得活嚼了她。

  胡軍愕然半響,眼珠子轉轉就明白了,這是賭上氣了,不過琢磨琢磨,能把左宏修理成這樣的,也必不是一般人,就左宏那身手,一人打仨輕輕鬆鬆。

  胡軍敏感的覺出來,今兒這倆人不對勁兒,要說胡軍,就沒覺得娟子這女人有啥地方好,怎麼就把左宏迷惑成這樣了。

  當初他還記得,左宏還信誓旦旦的說:

  “這妞兒夠味,得嘗嘗”

  和著娟子這丫頭是海洛因還是冰毒,這一嘗就上癮了,死活撂不開手了。自打跟了這丫頭,左宏那渾身就沒一天不帶傷的,看的他們幾個哥們都跟著醃心。這女人潑辣的,真他媽世上少有這麼一個,偏就讓不長眼的左宏碰上了。

  開襠褲一塊兒長起來的哥們,都不知道他還有這受nüè的癖好。剛頭那一照面,胡軍第一個蹦出來的念頭,左宏這是讓娟子那丫頭打的。

  可仔細瞅瞅就知道,這不是一個女人使喚的出來的手段,那拳頭鐵定硬的可以。要依著胡軍,這倆冤家早散早好,省的哪天弄出人命來,可左宏看不開啊。

  難得碰上,索xing把葉馳兩口子,和封錦城也叫了來,其實胡軍是看這倆人不對頭,怕一會兒真鬧起來,自己一個弄不了。

  一幫人做到一起吃吃喝喝,娟子本來想好的那套詞,根本就用不上。這場合,她說分手的事,也不合適不是。

  斜眼看了看左宏,這丫今兒坐到這兒就開始灌酒,這麼會兒功夫,兩瓶五糧就下去了,瞧這意思醉的差不多了。

  娟子琢磨著要不,自己找個藉口先撤,念頭剛到這兒,就聽見一聲巨響,左宏手裡的酒瓶子扔了出去,砸在那邊的玻璃四扇屏上,連瓶子帶屏風都碎了,側過身一把拽起娟子,就吼:

  “你他媽要是敢跟老子提分手兩個字,咱就試試”

  第9章

  左宏緊緊抓著娟子,眼睛就這麼直直的望著她,一瞬不瞬。胡軍剛要起來勸,被封錦城一把拽住。

  頂上璀璨的燈光映在左宏深暗色的眸中,有些明滅不定,眼底深處除了怒火,還有深深的挫敗,使得這個一向意氣風發的男人,此時看起來,有些說不出的可憐。

  娟子發現,自己想說的那些話,在這樣的幾乎稱得上凜冽的目光下,竟然說不出口來。這個男人帶給她絲絲縷縷難以名狀的酸澀,這種酸澀,似憐惜,似不舍,她也分不太清楚。

  左宏的眼睛忽然闔上睜開:

  “娟兒,娟兒,咱不鬧了成不”

  娟子回神,一把甩開他鉗制的手臂:

  “抱歉,我先回去了”

  抄起包,轉身就走了,左宏皺著眉頭死死盯著闔上的門,臉色yīn霾不定。

  “這女人,真他媽不是東西,宏子,要不咱算了吧,弄這麼個不知好歹的女人gān嘛,哥兒們明兒發給你一妞兒,勝過這妮子百倍......”

  胡軍話說了一半,就看到時蕭瞪著他,也不示弱:

  “怎麼著,還不讓說了,時蕭你瞅瞅,你那好姐妹兒,把我們宏子都折騰成啥樣兒了”

  時蕭瞪著他:

  “開頭就不是我們家娟子貼上來的,再說,娟子如今連個正經的男朋友也沒有,你好哥們的未婚妻,就在那邊擺著,怎麼著,你們還有理了,腳踩兩隻船,也不怕淹死。”

  葉馳哭笑不得,伸手扳過她的小臉:

  “走了,咱回家,別跟這兒裹亂了,你讓他們自己解決行不,就你這糊裡糊塗的小腦袋,跟著瞎摻合什麼。”

  說著和幾人打個招呼,就向門邊走,時蕭臨走還扒著門,警告左宏不許欺負她家娟子。左宏頹然坐下,胡軍打發走了身邊的女人,回來和封錦城一邊一個架起他:

  “走,今兒哥們陪你喝個痛快,就是捅破天的事,咱也先撂下。”

  左宏心裡這憋屈的,這輩子遇上娟子這麼個女人,真是他命中的劫難,可沒這劫難,他還不成了,真他媽的,淪落到這份上,能不憋屈嗎。

  扭回頭再說左宏的劫難娟子,從錦江出來,也沒立刻打車回去,而是沿著人行道緩緩前行。正是暮chūn時節,徐徐風過,路邊樹上的花瓣紛紛落下,如雪似絮,紛亂中,有一種無序的美麗。

  走在上面,仿佛踩踏在一片片的雪花上。早就過了尖峰時段,路上的車輛少了很多,卻依然喧鬧不息,從娟子的角度看過去,前面是長長蜿蜒的燈河,璀璨奪目。

  娟子不禁停住腳步,自己從來都是步履匆匆,竟然沒發現,原來身邊還有這般迤邐的美景。

  趙珩跟了她一陣了,自打看見她從錦江出來,趙珩就讓助理去應酬那些未完的飯局,自己跟著她出來,開著車,悄無聲息的跟在後面。

  趙珩都覺得自己很沒出息,就這麼個無qíng無義莫名其妙的丫頭,竟然讓在心裡怨了這麼多年,不能釋懷,其實說穿了,這何嘗不是一種惦記,放不開,撂不下,給思念找了一個怨恨的藉口罷了。

  再次見到她那一瞬,趙珩突然就頓悟了這個道理。不可諱言,再次遇上她,於他而言,是莫大的驚喜,喜大於驚。

  甚至一點猶豫都沒有,就追著她走,這種久違的衝動,已經好多年不曾有過了,上一次還是這丫頭十七歲的時候。

  趙珩覺得自己非常愚蠢,看到那個出色的男人,所有物一般攬住她的腰大聲宣稱:這是我的女人,那一刻,除了酸澀怒氣,趙珩覺得自己愚蠢之極。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身邊怎麼可能沒有人,就在十七歲的時候,她已經是那麼一個風qíng別具的女孩兒了。

  而且,那個男人,即便只短短一照面,趙珩都能感覺到撲面襲來的威懾力,那是一種久在高位的氣息,從骨子裡迸發出的優越感,豈會是個平凡的男人。

  早該放棄了,在這個女人不告而別之後,可人有時候很賤,身不由己,心不由己。看到了她,就不由自主的跟了過來,像個偷偷摸摸,窺伺著自己心儀的寶貝的賊。

  看到她停下來,痴痴傻傻的站在那裡,望著遠處發呆,趙珩有剎那的驚艷和迷惑,這個女人難得有如此沉靜的時刻。

  記憶中,她總是那麼張揚火辣,像一團烈火,可以燒融一切,而此時的她,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裡,落櫻在她周身散開,夜風浮動她的發,露出她jīng致明麗的五官,竟是美得驚心動魄。

  趙珩不禁想起了多年前的那夜,在自己懷裡,即便生澀,卻那麼勇敢的女子,顫抖著把她全部jiāo給他,那一瞬間,趙珩幾乎以為擁有了全世界,那樣滿足,那樣舒暢。

  轉瞬間才發現,不過是他的一場夢罷了,chūn夢了無痕。這個女人,有妖jīng的潛質,迷惑人在不經意間,令人不可自拔,她或許只清淡的笑笑,轉身離去,毫不留qíng。

  趙珩抽出煙點燃,深深吸了一口,側頭望向路邊,不禁微怔,不過片刻,她已經不見了蹤影。趙珩剛要推車門下車,就看到另一側車窗外探頭的女人。

  娟子抬手敲敲車窗玻璃,隨著車窗落下,娟子打量他幾眼:

  “我們這算巧遇?”

  趙珩笑了:

  “不,不能算巧遇,我跟著你出來的”

  娟子點點頭:

  “有沒有興趣喝一杯”

  趙珩目光微閃,看著她好半響沒說話。娟子繞回另一側,拉開車門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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