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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啊,壓力越大,手法越精湛。」

  元飛懷疑地望著桑澤漆,他那嬉皮笑臉的模樣卻說的格外認真,讓人分辨不出真假。

  里廂,傅星齊不自覺地挪了兩步,注視著元籬看似平靜的睡顏,越瞧便越覺得玄乎,這元籬與紀攸還真有幾分相似。

  「你也出去!」

  張明易訓斥一聲,傅星齊才堪堪離開了屋子。

  ——

  傅星齊送完張明易和桑澤漆,便潛回淵飛門。

  夜靜得嚇人。

  謝氏兄弟的屋裡漆黑一片,那個總是亮著燈等他的人,還沒回來。

  傅星齊這才有些慌了神,意識到,紀攸不見了。

  第七十九章 孟大管事

  紀攸並不是第一在淵飛門失蹤,一年前,他們也是在這裡惹了一身騷。

  傅星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遷思回慮,在這淵飛門之中,如今武功與紀攸平分秋色的並無多人,如要悄無聲音將人帶走並非易事。況且,既然這人盯上了紀攸,便說明已經識破了「謝長鉞」的真實身份。而其中最有可能成事的,便是……如今淵飛門的大管事,孟雁樓。

  傅星齊第一眼見孟雁樓,便知這人是個危險的人物。

  他其貌不揚,唯一雙眼睛生得極有神,仿佛藏著無盡的心機。

  傅星齊悄悄跟了孟雁樓幾日,不得不說,這人管事真有一手,樁樁件件井井有條,幾乎挑不出錯來,自然也找不出什麼破綻。

  可傅星齊知道,他總有會露出馬腳的時候。

  入夜,就當傅星齊以為今日也將一無所獲時,有位不速之客登門,敲響了孟雁樓的房門,傅星齊定睛一看,竟是孫淼淼。

  孟雁樓一見是她,二話不說就將她拉進了房中,沒有點燈。

  傅星齊一個飛影至屋外,尋了個好位置。

  孫淼淼一進屋,孟雁樓便將人摟進了懷裡,悄聲道:「你怎麼有空來尋我來了?」

  孫淼淼將他一推:「你少來!別人不知道,我可知道你幹的好事!」

  孟雁樓鬆開了手,低笑起來:「我幹的好事?是最近那人伺候的你不爽了,想換個相好?」

  孫淼淼一把抓起孟雁樓的領子:「你想害死我嗎?」

  孟雁樓卻順勢單手鉗住她的腰,叫她動彈不得,另一手則順著她的後脊緩緩摩挲,蠱惑道:「我只知讓你快活,怎麼捨得你死?」

  孫淼淼惱恨自己的身體反應,如靜電一般密密麻麻,禁不住顫抖起來,只一隻手還強撐孟雁樓的胸膛,隔開些距離。

  怒道:「當初你哄騙我,將那女人放下了山,惹得陸劍寒大怒,讓殷霓搬了回來!又派了魏晚那個死丫頭去查,難免不會查到我頭上!」

  孟雁樓湊在她的頸窩處,輕聲說著:「你怕什麼?這麼些天都過去了,什麼事兒也沒有,別自亂了陣腳。」

  「我怎麼能不怕?若是被陸劍寒知道了我……我……他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他不會知道的,我不會讓他傷害你。」孟雁樓說得格外深情。

  孫淼淼有一瞬心慌,語氣也微微鬆了下來:「你攛掇他給陸溪山和魏晚辦婚事,是想在婚宴上搞出點什麼來吧?」

  孟雁樓抱著面對面抱著孫淼淼坐進躺椅中,一下一下地晃著:「我的事,從不瞞你的。等我做了淵飛門的主,我便讓你也嘗嘗做門主夫人的味道,如何?」

  孫淼淼微微心動,可也不敢信他:「你哪做得了什麼門主?」

  「陸溪山已經廢了,等陸劍寒死了,群龍無首,我自然便是門主。」

  孟雁樓的眼中閃著寒光,讓孫淼淼不禁瑟縮,孟雁樓恰時將她摟緊了些:「嚇著你了?」

  孫淼淼搖了搖頭,她如今對陸劍寒只有恐懼和恨意。

  「可陸劍寒武功這麼高,你怎麼能呢?」

  孟雁樓撫著孫淼淼的臉,含情脈脈:「這你不用管,我自有我的法子。屆時,你只需關好了門,旁的都不用理。」

  「那……那萬一你敗了。」

  「那你就還是淵飛門的姨娘,與往常無異。淼淼,記著,一切都是我做的,與你何干?」

  孫淼淼心頭懸著的大石稍稍安落,她不知孟雁樓究竟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可她就是不由自主地信他,從他們苟合在一起的第一個晚上,便身不由己地陷入泥潭。

  孟雁樓送走了孫淼淼,仍未點燈,卻是溫了一盞茶,以待貴客。

  「我想著,傅教主也是時候該現身了。」

  傅星齊聞聲,大搖大擺地入了門。

  孟雁樓側著身子坐著,桌上擺了兩盞茶,自己喝了一盞,另一盞自然是給傅星齊留的。

  「孟大管事既然知道我在,怎麼不早點請我進來喝茶?」傅星齊順勢與他對峙而坐。

  「辛苦傅教主跟了這些日子,總要讓你聽些消息,才好意思叫你。」

  傅星齊涼涼一笑:「原是故意說給我聽的?我還當打攪了你的美事。」

  孟雁樓喝了一口茶,但笑不語。傅星齊反客為主,給他續了一杯,問道:「你想告訴我的,不止這些吧?」

  孟雁樓放下杯盞,說:「該是我問傅教主,跟著我,究竟想知道些什麼?」

  傅星齊眼神一凜:「我沒什麼好奇的,我只想知道是不是你將紀攸藏起來了?」

  「紀攸?」孟雁樓故弄玄虛地「哦」了一聲:「你是說,假扮成長鉞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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