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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星齊不知魏晚葫蘆里揣著什麼藥,帶著他七拐八繞的,不像是找人,也不像是要做什麼事,只像是要甩開所有人,尋一處無人之地。

  傅星齊走得有些不耐煩,拉住魏晚:「我說魏師姐,你究竟要帶我去哪兒?」

  「到了。」

  魏晚指了指身側,果到了一處寬敞又無人打擾的空屋。

  她自然地掏出鑰匙,開鎖進門,傅星齊也是進了門才意識到,這似乎是一間書屋,而且書屋的主人正是如今昏睡不醒的陸溪山。

  傅星齊不禁覺得好笑:「你帶我來這裡,不怕他生氣?」

  「你別碰他的東西便是。」魏晚平淡地說著。

  傅星齊挑了挑眼,魏晚似乎也有些變了,從前只要一沾上她這位表哥的邊,石頭也能看成寶貝,現今倒仿佛沒那麼有所謂了。

  魏晚並沒想那麼多,只從懷中拿出一張畫紙,平鋪於書桌。

  「你來看這個。」

  竹屋那夜,傅星齊急著去見紀攸,早走一步。

  魏晚跌坐在梳妝檯旁,無意中竟發現了暗格內藏著一紙畫像。

  便是這張畫像。

  傅星齊起初也並未多在意,這張畫像的筆觸算不上高明,只潦草幾筆,唯有眼睛畫的十分傳神,似曾相識,讓傅星齊一眼便挪不開。

  「看這幅畫,有沒有想起什麼?」

  傅星齊微微側頭,而後目光又定定落在畫上,這畫上的眼睛和紀攸真的很像,只是男身女相,比紀攸少了幾分英氣。

  「不要打啞謎了,你想說什麼?」

  魏晚聞聲,又將另一幅展在一旁,是陸劍寒要找之人的畫像。

  兩幅放在一起,傅星齊才知自己會錯了魏晚的意。

  「這兩幅像,看似是兩個人,一男一女,但如果將身形,頭髮皆除去,光看面容,有七八分的相似。」

  傅星齊指著那道姑畫像道:「這難道不是陸劍寒的夫人嗎?」

  「不是,這是盈夫人,這畫像畫著道袍,乍一看確實很容易混淆。」

  「盈夫人是誰?」

  魏晚愣了愣,她似乎從未想過這個問題:「自我記事起,盈夫人便和舅母住在一處,她……她可能是……」

  魏晚本想說妾室,可又覺得不妥。

  傅星齊此時問道:「魏晚,你還記不記得,除了陸劍寒,你還有一個舅舅?」

  「我當然記得,我母親提起過幾次,說二舅舅劍法超群,只是早已離山數十年,音信全無。」

  「這麼說,你不記得他長什麼樣子。」

  魏晚搖了搖頭:「這二者之間,有關係嗎?」

  傅星齊不敢想,他有些發怔地看著畫中那雙眼睛,努力回想紀攸剛上山的事。

  他上山的時候多大了,穿著什麼打扮,說話是什麼語調。

  他有沒有可能,是中原人?

  「你能帶我去見陸夫人嗎?我有話想問她。」

  「可以,但你得先告訴我為什麼?」魏晚直言:「以及,你們此次上淵飛門的目的。」

  「我只能告訴你,我們來找人,而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你所說的,盈夫人。」

  「舅母已經搬回來了,她很擔心盈夫人,你想要知道的,她不一定會說。」

  魏晚所說不無道理,不論殷霓與陸劍寒如今的關係如何,涉及淵飛門的隱秘,殷霓不可能不小心,否則也不會在這竹林深處一住這麼多年。

  「陸劍寒不是將找盈夫人的任務交與你麼?我不問別的,只問問盈夫人的情況,可能會有失蹤的線索。」

  魏晚思慮片刻,收起畫像:「你跟我來。」

  ——

  經魏晚介紹,傅星齊才知殷霓的住所與陸劍寒離得不遠。

  「聽聞舅舅和舅母從前感情很好,此次舅母要搬回來,舅舅也是很高興。」

  「是嗎?高興地給她安排這麼多守衛?」傅星齊對這些傳聞不予置評。

  以「謝長纓」的身份,傅星齊按照規矩不能直接去殷霓的住處,只能在花園見面。

  即便是在花園,四周還是能察覺到巡查的弟子。

  二人進入花園之前,也有弟子上前詢問,得知是魏晚後才得以放行。

  殷霓換了一身素衣坐在花園中,見到魏晚才露出一些勉強的喜色:「晚兒,你來啦。」

  「舅母安好。」

  殷霓向身邊侍女使了個眼色,侍女即刻散開,在五十米外守著。

  殷霓拉著魏晚坐下:「你別見怪,我只是不想路過的弟子打擾我們。」

  「怎麼會呢?這事也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殷霓知道她是指盈夫人的事,會心點頭:「對了,有沒有她的消息?

  魏晚嘆著氣搖了搖頭:「我正是為此事而來,想問問舅母關於盈夫人的事。」

  殷霓鬆開魏晚的手,側著身問:「你想問什麼?」

  「盈夫人究竟是誰?為何會和您一起住在竹屋?」

  殷霓顧左右而言他:「這和她的失蹤有關係嗎?」

  魏晚定了定神,說:「弟子們已將整個山頭都翻遍了,找不到人。她一個弱女子,又……又有些神智不清,怎麼可能一個人下山呢?」

  殷霓露出擔憂的神色,卻沒有鬆口,魏晚接著道:「我想知道她是誰,是不是有什麼仇家來尋仇?」

  「仇家……」殷霓喃喃低語,很快搖著頭:「她沒有什麼仇家,她只是一個苦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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