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當下夜黑,諸葛長森不認得魏晚的聲音,並未收手,幸逢傅星齊還記得,堪堪攔了下來,才避免了一場無謂爭鬥。

  四人由此暫且躲進了魏晚所在屋內。

  溫琪見到魏晚自是欣喜,一時都忘了手邊還有個受傷之人,幸得諸葛長森就在一旁,可靠地接過了元飛。

  他問:「你們究竟怎麼回事?這三長老就算是找死不同意解蠱,也沒必要把你倆搭進去啊?」

  「恐怕不是三長老,是那個姓周的。」溫琪憤然道:「幸虧我留了個心眼,讓他在外頭接應,那些人衝進來之時,三長老也是一臉驚慌,嘴裡還說著不是他。」

  「是不是你那個什麼粉出了問題?讓這姓周的發現了!」

  「我……那我還說是他呢!」溫琪氣急下指著傅星齊道:「非要找那個廖什麼英的!才叫人給知道了!」

  諸葛長森更要爭辯,傅星齊連連止住:「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既然周穆文已經知道我等幾人的行跡,需得速戰速決,阿攸一個人上了些望坡,我擔心他會有事。」

  諸葛長森果然安靜下來,同時,傅星齊看向魏晚:「這是什麼地方?你為什麼會在這兒?」

  魏晚替元飛做了簡單的傷勢處理,邊說著:「這是周穆文的房間,他將我軟禁在此。」

  傅星齊懷疑地上下打量她,她手腳不曾被束縛,行動自如,還能將溫琪拉進房內,哪有一點被軟禁的樣子?

  魏晚微嘆道:「你就不覺得奇怪,為什麼周穆文能在此地興風作浪,那些月恆派的弟子憑什麼聽他的話?」

  溫琪攀上魏晚的肩,一臉擔憂問著:「他對你做了什麼?」

  魏晚一手牽著溫琪,看向傅星齊的眼神卻未離開,只道:「周穆文練的,是攝人心魄的邪功,他對我設了命令,我無法主動離開這個房間,否則便會心悸而死,那些追殺你們的弟子,也同樣受他的命令,身不由己。」

  溫琪恍然:「看來他每日在這房間練的,便是這害人的功夫了?」

  諸葛長森接:「難不成,他對三長老也施了此法?」

  溫琪搖著頭:「他的神態不像,頂多就是和晚晚一樣,被軟禁吧?」

  魏晚接著說:「周穆文的攝魂之法雖然厲害,但同時要將諸位長老全部催眠,非常耗費心力,普通弟子則不同,控制起來更為方便,越是武功高強,內力深厚之人,越不容易被控制,故只是給長老們下了些使人昏沉的迷藥,並派人在外把手。」

  「那他練的也不怎麼樣啊,區區幾個長老就把他難住了。」諸葛長森不屑笑道。

  「三長老不願意接受解蠱的原因,或許我能猜到……」魏晚說時,神情有些悲傷和落寞。

  溫琪小心問道:「你覺得是為什麼?」

  魏晚低著頭,輕聲道:「為了月恆派的聲譽。」

  「哈?」諸葛長森驚呼一聲。

  眾人皆是不解,這周穆文做的惡事,關乎的應該是他登雲門的聲譽,與月恆派何干?

  不久,便聽魏晚解釋:「殺死十長老的兇手……是元馳。」

  此時的元飛與溫琪似有些理解,元馳原本是月恆派復興的希望,可卻釋兄殺師,若是傳出去,月恆派定是眾口鑠金,難以立足。

  諸葛長森卻仍是不解:「元馳做了錯事,理應他來承擔,這與月恆派的聲譽何干?與他三長老棄門派於不顧又何干?難道他屈服於周穆文,這件事就沒人知道了嗎?我諸葛長森可不管這許多!」

  諸葛長森所言,亦是傅星齊所想。

  三長老口口聲聲說著捍衛門派基業,所做之事卻與之相悖,所謂聲譽也不過是怯懦的藉口罷了。

  越是屈服於他人,才最是丟了自己立身之本。

  溫琪和元飛默默點頭,於他們而言,也僅僅是有所理解,不能同意更多,畢竟受制於人,唯有死路一條。

  在場之中,魏晚或許是最能感同身受之人。

  但她並沒有多言,大家立場不同,生長環境更是天差地別,所作所為在對方眼中也可能是天方夜譚。

  傅星齊見魏晚沉色而不作聲,問道:「魏姑娘,你知道周穆文為何要控制這月恆派嗎?」

  魏晚瞧他一眼,很快移開視線,搖頭:「我不知道,或許他同意來苗疆幫忙,就已經打了這個心思。」

  「想那麼多做什麼?一會兒抓到他,當面問清楚!」諸葛長森豪氣道。

  傅星齊略一點頭,對長森說道:「長森,辛苦你引開那些弟子,包括其他長老殿外的弟子,然後在些望坡與我們會合。」

  諸葛長森應聲後,傅星齊見元飛尚能活動,問道:「元飛,你怎麼樣?」

  元飛堅持道:「無礙。」

  傅星齊於是和溫琪說道:「溫姑娘,你和元飛去接應其他長老,凡是願意幫手的,皆一同帶去些望坡協助。」

  溫琪立即道:「他們不是中了迷藥?」

  傅星齊只微微側目,魏晚便拿出了懷中的藥丸:「金瓶做緩解之用,服用後立即調息可恢復體力,但若不起作用,不可強行繼續調息。藍瓶給元兄,救心丸。」

  溫琪的眼神透著好奇的怪異,在魏晚和傅星齊之間遊走,還是元飛接過了藥瓶:「多謝魏姑娘。」

  「那你二人呢?」溫琪問道。

  「魏姑娘和我直上些望坡,接應阿攸,周穆文想必正在那兒等著我們自投羅網。」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