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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會?十長老武功了得,怎麼會突然……」元飛想著,便將目光落到了傅星齊的身上。

  傅星齊連忙撇清關係:「別看我,我根本沒怎麼傷他,回去養些日子,這會兒說不定都好了。」

  「那究竟是……」

  傅星齊這才別有深意地說起:「聽說,是遇到了刺客。」

  第五十五章 得寸進尺

  刺客二字一出,元飛久愣不已。

  傅星齊抬眼微微一瞥,回憶著方才在隔壁探來的消息,說道:「能將十長老一次擊斃,想來那刺客真是不簡單。」

  「月恆派不說固若金湯,亦是守衛森嚴,不然你我當初也不至於借著身份還只能在邊緣探消息。」紀攸皺眉分析道:「不是月恆派的防禦鬆懈了,便是這人當真神通廣大。」

  傅星齊的視線落在元飛的身上,定道:「元師兄,看來月恆派要有劫難了。」

  元飛垂頭沉思,這些話,不用他二人點明,他也心知肚明。可他既然已經離開月恆派,便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不到黃河心不死。

  「就算我回去,又能幫得上什麼忙呢?」元飛固執道。

  聽元飛如此說著,傅星齊更無話可說。月恆派前段時日剛剛進犯天星教,他心裡巴不得月恆派越亂越好,更不可能去趟這個渾水。

  當眾人皆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的時候,諸葛長森忽拍案而起,指著元飛的鼻子罵道:「你還是不是男人!月恆派難道不是生你養你的地方?如今你家裡有難,一句幫不上忙就可搪塞過去了嗎?」

  元飛正苦於沒有發泄口,直頂了回去:「你又知道什麼?」

  「男子漢大丈夫,尊師重道的道理,三歲小孩都懂。」諸葛長森說得理所應當,卻更加激怒了元飛。

  「尊師重道?」元飛不禁諷笑起來:「他們算什麼師?算什麼道?看人下菜碟就是他們的師,見死不救,為利相護就是他們的道!換做是你,你還會回去嗎?」

  諸葛長森被噎得一時失語,良久才悶悶跟了一句:「那你學的,總是月恆派的功夫吧?」

  元飛原本還有些猶豫,眼下卻是全然打消了回頭的想法。他學的的確是月恆派的功夫,可他的啟蒙師傅是元籬,他的點撥之人,是一個外姓人。

  元飛自小瘦弱,練武的資質算不上好,元籬便教他勤能補拙,笨鳥先飛。即便如此,月恆派中還是少有看得上他的人,直到陸逾明出現,他愛屋及烏,為元飛指點迷經,才叫他豁然貫通,武學造詣上了一層,可惜也僅僅是那一層了。

  想到這兒,元飛忽覺如釋重負,冷笑一聲:「齊攸學的是空明劍法,空明劍法由陸逾明所創,照你的說法,到時候他是該幫著你們天星教,還是淵飛門?」

  諸葛長森回:「要上淵飛門的是你,又不是我們!」

  諸葛長森的這句辯白,被元飛關在了門後,誰也不知他去了哪兒。

  諸葛長森吃了閉門羹,覺得有些沒面子,他粗看了一眼傅星齊和紀攸二人,未免使氣氛尷尬,問道:「對了,他為什麼老喊你齊攸啊?」

  紀攸這才想起來,他都還沒來得及跟元飛解釋,自己的原名。

  說起齊攸這個名字,在傅星齊這兒也是大有講究,他順著諸葛長森的話笑問紀攸:「對啊,你當初為什麼給自己取了這個名字?」

  紀攸狠狠瞪了他一眼,二話不說,也摔門而出。只留下傅星齊和諸葛長森二人難得的惺惺相惜,一個個的脾氣怎麼都這麼大。

  ——

  傅星齊找到紀攸之時,天都黑了,街上亮起了大大小小的燈籠,人聲不減。

  他坐在酒樓的屋檐上俯瞰這月亮城,一派柔和而又溫暖的橙光。

  「一會兒城外的石橋上,有跳舞的姑娘呢,坐在這兒瞧什麼?」傅星齊俯下身子。

  紀攸悶回了一聲:「你就知道看姑娘。」

  「你不也喜歡?」

  紀攸不服氣地側目,傅星齊的眼睛亮亮的,好像這夜裡的星光,說著醉人的情話:「你不就喜歡我這個高大帥氣的姑娘?」

  紀攸微怔,隨即發自內心地笑出聲來,他還記得自己說的玩笑話。

  「笑什麼?我說錯了?」傅星齊故意逗弄。

  紀攸笑著搖頭,復又點頭。

  傅星齊挨著他坐下,伸了伸腰,紀攸忽說道:「教主有沒有想過,這樣普通的生活?」

  傅星齊問:「什麼才算是,普通?」

  紀攸感覺到傅星齊投來的視線,卻沒有回頭,而是聽著街上的喧鬧,說著:

  「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

  醉里吳音相媚好,白髮誰家翁媼?

  大兒鋤豆溪東,中兒正織雞籠。

  最喜小兒無賴,溪頭臥剝蓮蓬。」

  傅星齊直起了身子,原來他在意的不僅僅是魏晚。

  「我不會成親,亦不會生子。」

  紀攸是頭一回聽他這麼說,可他的堅定卻讓紀攸有些詫異和不解。

  「是因為你在夢裡,已經成過親,生過子嗎?」

  傅星齊一驚,慌張道:「幹嘛突然說起那個夢啊?」

  紀攸嘴上不饒人:「是你自己告訴我的,不讓人說?」

  傅星齊嘆息一聲,前塵的事,他已不願再多想。

  他看著紀攸的眼,認真地說道:「我告訴你那個夢,是因為我不願騙你,但不是為了讓你耿耿於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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