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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回你放心了?」

  傅星齊略一拱手:「多謝先生!」

  桑澤漆與紀攸揮別後,便與張明易離去,留下傅星齊一人,剛一轉身便見紀攸一臉狐疑地看著自己。

  儘管這二人演得真像是那麼一回事,可紀攸偏偏不信。

  「為什麼讓桑先生來給我診脈?」紀攸單刀直入問道。

  傅星齊在一旁坐下,看似隨意地哄道:「桑先生難得來一回天星教,順便讓他給你看看傷勢,有什麼不好的?」

  「那日,便是桑先生來的那日?怎麼不讓他來給我看診?」

  傅星齊明知他說的是哪日,卻裝傻道:「哪日啊?」

  「別裝了,你知道我說的是哪日。」

  紀攸可沒那麼好糊弄,傅星齊轉而嘿嘿一笑:「那不得給人家接風洗塵嘛!」

  紀攸還待在說,傅星齊的手指輕輕點在他的唇瓣處,搶道:「先生好不容易來一回天星教,張叔帶人多逛了幾日,今日才剛剛得了空呢。」

  此時汪小小若是在場,必定要一番唏噓。

  平日裡多麼精明的一個人啊,此時便像是受了蠱惑一般,在傅星齊這溫柔鄉里漸漸迷失。

  所幸紀攸還沒完全昏了頭,威脅道:「教主若是敢騙我,屆時可別後悔。」

  「哦?本教主倒是很想見識見識。」

  傅星齊捧著紀攸的臉,銜著他的唇吻上去,由不得他反抗。

  ——

  張明易與桑澤漆在外頭等了好一會兒,見傅星齊遲遲不來,桑澤漆壞笑地揣測道:「師兄,青天白日的,你們這位教主還真是精神啊,只怕一會兒又要叫你進去看病了。」

  張明易掃了他一眼,對他的暗諷渾然不知。

  桑澤漆則覺得有趣,數年不見,他這位師兄竟還是這般純真又矜貴。

  「師兄難道不知,他二人……」

  桑澤漆話音未落,傅星齊便神清氣爽而來:「二位久等了,我們去議事廳說吧。」

  桑澤漆陡然被打斷,有些悶悶不樂地輕輕嘖了一聲,被張明易狠狠瞪了一眼,他對這個師弟總是百般嚴厲,桑澤漆卻不覺厭煩,一把年紀了還扮了個淘氣的鬼臉,好在他駐顏有術才不至於讓人瞧著難受。

  入到議事廳,關上門,傅星齊便著急詢問:「桑先生,以你所見,那蠱情況如何?」

  說到這兒,桑澤漆稱羨之情毫不掩飾:「傅教主,你母親尋夫人真不愧是當今煉蠱第一人啊!」

  對尋攬月的稱道,傅星齊已聽了太多,不禁激道:「這麼說,桑先生也無能為力?」

  桑澤漆一聽便知他心急,難得展現了一番好脾氣:「誒,你且聽我慢慢道來。」

  「願聞其詳。」

  桑澤漆說道:「紀總管體內的蠱,的確是在沉睡的狀態,他不會對宿主有任何的傷害。」

  傅星齊聽到這兒,眉頭舒展,但桑澤漆是個說故事的一把手,當下便來了一個「但是」。

  「但是,這蠱無論是睡著,還是醒著,都對宿主有著命令作用。」

  傅星齊追問:「什麼意思?」

  「傅教主先前不是提過,這蠱名叫「遵命」?意思便是,一旦種下這蠱,中蠱之人便會無意識地……聽從命令。」

  傅星齊瞧他一眼:「你的意思是,他會不由自主地聽從我母親的命令?」

  桑澤漆並未肯定,也並未否認,隻眼含笑意地揚了揚眉:「這蠱既然是尋夫人下的,那便是吧。」

  傅星齊見他似有玩笑意味,不由厲聲威脅道:「桑先生,請不要和我拐彎抹角。」

  剎那間,連張明易都不由嚇了一跳,不過桑澤漆的確不老實,而傅星齊看在張明易的面子上也不會真的動手,因此當下並未出聲。

  桑澤漆好玩,可真要動起手,並不是傅星齊的對手,因而賠笑道:「別這麼激動啊,傅教主。」

  接而清了清嗓子,說道:「方才我給紀總管搭脈,發現他體內的蠱蟲乃是一個人血器皿。」桑澤漆察言觀色地掃過傅星齊的神情,接著說道:「這器皿中裝的是何人的血,那便是聽得何人的命令。」

  傅星齊眸色深沉,聽桑澤漆最後道:「尋夫人總不會在下給傅教主的蠱中,餵上另一個人的血吧?」

  桑澤漆此處所說的傅教主,自然說的是傅涯。

  此蠱特為傅涯而制,自然不會餵旁人之血,只是既然這蠱醒與睡都不影響,尋攬月又為何對他有所隱瞞呢?

  見傅星齊雙眉不展,桑澤漆又道:「教主之前不是問,此蠱解法嗎?教主可還要聽?」

  傅星齊愕然:「先生有解法?」

  桑澤漆故作深意:「就怕教主不想知道。」

  傅星齊本無畏懼,此刻卻有些猶豫,這解法背後恐怕便藏著尋攬月不能說的秘密。

  一時間,傅星齊進退兩難。

  不過他並未躊躇許久,不多時便拿定了主意,總是要聽聽看才能下判斷,故而拱手:「先生請說。」

  桑澤漆笑問:「傅教主,可決定了?」

  若他連聽都不敢聽,也枉做這個教主,枉受紀攸一番真情了,於是決然地點了點頭。

  桑澤漆大笑一聲:「好!傅教主請聽好,世上蠱蟲皆有解法,若是無解之蠱,那便是代價大到人等無力承受而略之,此蠱亦有解法,便是——換血。」

  傅星齊禁不住瞠目,連張明易立在一旁,恍然大悟之態,他似乎已經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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