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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悶聲道:「只有雲臨知道一些東西,其他人都是白忙。」

  說到雲臨,紀攸再次想起了一件事:「出門前,夫人曾告訴我,當日上攬月宮求響蠱之人,是一個瘸子。而這人又恰巧是如今月亮城的城主。」

  傅星齊回憶他與月亮城主見面的情景,可惜當時太黑,他又不曾走動,傅星齊無法得知他的身體狀況,不過……他忽然靈光一閃。

  「雲臨的腿……?」

  紀攸淡笑著點頭:「不錯,我懷疑這兩人之間或許有所關聯。」

  原來紀攸早有發現,傅星齊聞之,用手肘輕輕戳了戳紀攸的腰間,嬉笑一聲:「跟我還玩這麼多花樣?」

  紀攸甩了甩衣袖,輕咳一聲,時刻提醒教主,別沒個正經!

  「教主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月恆派要招這麼多新弟子?練武之人以稀才為貴,就算是壯大門派,也不至於什麼人都收做弟子,若是惹出事端來,反有辱門楣。」

  紀攸意指月亮城一事,傅星齊不以為意:「他要收就收,蝦兵蟹將也翻不出什麼浪來。」

  「可那日教主與雲臨幾個喝酒,季鐸和元飛也提過疑問,被雲臨糊弄過去,十長老瞧著還有別的計劃。」

  談起那日酒醉,傅星齊立即來了精神,壞心問道:「除了這個,你還記得那日在屋裡,我們幾個說了什麼?」

  紀攸一見他這模樣,便知他要說什麼。

  只是一生一世這種話,說一遍聽著像是真的,多說幾遍也就信不著了,何況還是酒桌上的玩笑話。

  即便是已有過肌膚之親,紀攸也並不覺得有什麼區別。

  只佯裝道:「還說了什麼?」

  傅星齊見他打馬虎眼,故意笑道:「不記得就算了,我也不記得。」

  聞聲,紀攸心中難忍失落,面上卻是處變不驚將話鋒一轉:「古往今來,唯有興兵起事才會大肆招攬新人。」後面的話,盡在不言中。

  月恆派野心昭然若揭。

  傅星齊則桀然一笑,不屑地冷哼一聲:「你是說,這十長老是想做苗疆王了?哪有這等好事,派個人去月亮城攪和幾下,就當自己能占山為王嗎?做他的春秋大夢!」

  「據說三長老從中原帶了人回來幫忙,恐怕也不會坐視不理。」

  說及此,傅星齊微微有些震驚之色,收起調笑的模樣,正色問:「你說他……帶了中原的什麼人?」

  紀攸想起來,還不曾向傅星齊匯報此事:「據我所知,各大門派都有派幫手前來。」

  傅星齊臉色一沉,他重生已有許多時日,時間久到,有時他幾乎忘記了前世種種。可就在這頃刻之間,仇怨死灰復燃。

  中原人入駐苗疆,是一個危險的信號。那些苦痛和屈辱又再一次難以遏制地襲上心頭。

  「教主,小心!」

  傅星齊走神之間,紀攸忽得執劍護在他身前,緊張地環視周圍。

  鬱鬱蔥蔥的草叢中,有什麼東西窸窸窣窣地蓄勢待發。

  傅星齊正值心情不好,輕蔑說道:「昨晚放了他一馬,今天還敢來。」

  話音剛落,數千蠱蟲便從草中飛奔而出,直向二人襲來!二人只做了備戰之勢,那蟲子卻突然繞道而不敢靠近,傅星齊張揚冷笑:「廖師弟,你的蟲兒們都不敢靠近,不如還是你自己現身吧?」

  廖英根本不是二人對手,放出的蠱蟲也不過是試探,自然不會露面,而草叢中暗伏著的其他人,此時已藏無可藏。

  雲臨,元飛,季鐸分別從三面夾擊而來,傅星齊順勢接下雲臨和季鐸二人的劍招,讓紀攸專心對付元飛。

  傅星齊沒有料到,雲臨和季鐸練的是雙人劍,二人劍法多變,配合默契,一下將傅星齊拖進陣法之中。

  元飛也沒有料到,紀攸看起來平平無奇,劍法比他想像中的還要精湛許多,且劍招隨心,心無雜念,一招一式都是措手不及,元飛節節敗退間,面露震驚之色。

  他震驚的不是紀攸,而是這劍法!

  這劍法是他再熟悉不過,卻已十多年未曾領教。

  他曾被這劍法打得哇哇大哭,而那人爽朗的笑聲仍在記憶深處錚錚作響。

  「你為什麼會使空明劍法!」元飛一聲怒問,叫紀攸也驀地停下了手裡的劍。

  「你究竟是誰?」元飛手裡的劍直指紀攸,那眼神是紀攸這幾日從未見過的。

  一旁鬥劍的三人此時也豎起了耳朵,雲臨與季鐸以二敵一,就算一人分神,另一人也將傅星齊死死咬住。

  「不專心可不行啊,傅大教主!」

  此時的傅星齊根本不將二人放在眼裡,二人合二為一,一人出了空隙,另一人盯得再緊又豈能勝過傅星齊?

  再看另一邊,紀攸鎮定自若地反問:「你又如何得知空明劍法?」

  元飛像是聽了什麼笑話一般,大笑不止:「你問我為什麼知道?這劍法未成之時,我便已與這創劍之人切磋過,你說我怎麼知道!」

  元飛激動起來,紀攸看出他似與陸逾明,關係密切,坦然問道:「你是陸逾明的什麼人?」

  元飛驀地一窒,多少年了,他有多少年沒聽過這個名字了?

  當年他技壓群雄,成了武林盟主,是何等風光無限,可沒多久就被人說成是孤僻的練武痴人,閉關練劍甚至音信全無,再後來旁人連提都不能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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