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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少年收了劍,卻直指老人:「小娃說什麼話,都是有人教的,我不找她,找你!」

  老人惶恐:「老朽也是胡言亂語!胡言亂語!少俠饒命啊!」

  那少年眼神凌厲,剛出半招,右肩忽然一痛,劍便偏了幾寸,反刺在門柱上,少年怒聲:「是誰偷襲我!」

  此時,一干無關人等皆已退出客棧看戲,只一背著長劍的黑袍客人,仍在吃酒。

  少年拔劍,攔在客人的酒杯前,道:「你何故偷襲我?」

  客人回:「習武之人,又何故為難老弱幼兒?」

  「武林大會期間,人多口雜,公然妄議,難免不會被心惡之人有機可趁!」那少年說得理直氣壯。

  客人放下杯盞:「何為正?何為惡?你們認為正就是正,認為惡就是惡嗎?況且,在下倒不覺得那女娃娃問得有什麼錯,誰規定了無門無派之人便不能參加?」

  「我們中原武林各門各派都已有百年歷史,武學經數位前輩精進,博大精深,旁個無門無派之人,武學造詣如何能相提並論!」

  客人聞聲,大笑不止,引得那少年再度發怒:「你笑什麼!」

  客人答:「我笑當今武林沒落,武學造詣竟是看門第,比前輩?」

  少年也自知有些理虧,見說不過他,又揚起了劍:「哪裡來的鄉野村夫,竟敢撒野!」

  「住手!」

  循聲望去,只見門口走進來兩人,出聲喝止之人俊朗不凡,舉手投足更是謙恭有禮。他身後還跟著一位模樣頗為相似的男人,手裡同拿著劍。

  「魏朝,不許無禮。」

  那少年一見兩人,立即不敢造次,退至身後。

  客人斜看了一眼,接著吃酒。

  那人拱手:「小兄弟年幼,冒犯了兄台,多有見諒。」

  客人隨意側身回了一拱手:「你家小兄弟,該道歉的是那邊的老人家和女娃娃。」

  那人遞了個眼神,身後之人便帶著那少年去賠罪,老人惶惶抱著女娃娃,見不再為難他二人已經欣喜,哪敢再受什麼道歉,只想快些離開此地。

  少年沒有眼力勁地攔著路,被男人拉開了些,老人這才抱著女娃娃要走。

  客人餘光掃了一眼,出聲道:「老人家,日後若是搬家,別往東走,東有惡虎。」

  老人腿腳頓了頓,放下女娃,拍了拍她的後背:「麼兒,去給大俠磕個頭,謝謝大俠的救命之恩。」

  女娃聽了,雙頰還掛著淚,顫顫巍巍地走到客人跟前,雙腿跪地,像拜佛一般磕了三個頭,說話倒是利索:「謝大俠救命之恩。」

  客人伸手,摸了摸女娃的發旋,仍叮囑著,像是怕她忘了:「記住,別往東走。」

  女娃猛得一點頭:「麼兒記住了。」

  說罷,老人也躬身謝過,牽著女娃離開了客棧。

  再看,那人自報家門:「西柳淵飛門,陸溪山。」又指了指身旁:「這位是我二弟,同為淵飛門,陸懷信,小兄弟乃魏朝。敢問兄台是哪路英雄?」

  客人冷哼了一聲:「無門無路,不敢稱英雄。」

  陸溪山從容道:「今日我淵飛門辦武林大會,自是大開山門,歡迎各位英雄,無論是否屬派,皆可登高台一試!誰人武功天下第一者,接了盟主之位,自創山門又如何?」

  客人不曾接話,門頭的看客們熙熙攘攘地稱道起來:「不愧是淵飛門的第一公子,這胸襟氣概!」

  客人又是一聲大笑,擲下酒錢,起身離開。

  「武林大會,自有分曉!」

  陸溪山只道:「恭候兄台!」

  長劍客人走後,陸溪山盯著魏朝,搖頭訓斥:「一刻不看著你,就險些闖了禍!」

  少年不服:「不過一個無名鄉野之人,我還怕他不成?」

  「我說的是那老人和女娃,我們習武之人,怎可為難他們?若叫你爹和你阿姐知道,定要罰你,丟了雲旗澗的臉!」

  魏朝漲紅了臉,怪不得剛剛陸溪山隻字不提雲旗澗,可他也是一心向著淵飛門和雲旗澗。

  間隙間,方才看熱鬧的武林人士湊過來寒暄,將陸溪山夸的天花亂墜。陸溪山心如明鏡,知他們都是衝著淵飛門的名頭而來,故不多留。

  「各位,武林大會前夕,我兄弟二人還有諸多準備要做,先不奉陪了,武林大會開始前三日,諸位可到淵飛門山門前登記,凡是參加武林大會的英雄,淵飛門都會照慣例安排食宿,好好招待諸位!」

  眾:「陸少俠請!」

  三人回到淵飛門山門前,陸溪山見魏朝仍鬱鬱不樂,笑道:「阿朝,我知道你也是為了淵飛門,武林大會期間,若是流言躥生,不利於我們管控,恐會讓有心之人趁虛而入。尤其昨日,你爹和我爹都曾囑咐過,留意身邊是否有口舌之眾,你今日才會有此舉。」

  魏朝見陸溪山體諒自己,心頭已寬慰了不少,故才認錯:「但表哥說的對,我們習武之人不該對手無縛雞之力者動手。」

  「你知錯便好,如遇可疑之人,可以先告知我們,再做判斷。」

  魏朝點了頭,方才的不愉快立即煙消雲散了:「那回去之後,可不許跟我爹和阿姐提起!」

  陸溪山寵溺地笑了聲,算是應了。

  「表哥,以你所見,那個野人武林大會之日會來嗎?」

  陸溪山再次嘆了聲:「阿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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