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頁
她見顧滄恆無動於衷,苦口婆心道:「我們現在各自是什麼身份, 有立場做那些事嗎, 你到底要我說幾遍不可以啊,能不能不要總是陷在自己的想像里啊。」
顧滄恆把頭抵在她肩窩,閉著眼睛哼哼:「那我能怎麼辦,若是連我自己都不願意再騙著自己,才是真的要瘋掉了, 你明明與我做了夫妻, 其中該做的不該做的, 我們倆都有了, 現在卻要我眼睜睜看著你嫁旁人嗎?我做不到。」
魏淺禾心下震動,顧滄恆又接著道:「每次你用哀求的眼神看我,求我替你打圓場時, 我就想, 沒關係, 反正最後你終究都會是我的,又何必跟清蕎那個臭小子計較,靠著這個信念,我才不會憋悶到瘋掉,我只能這樣騙騙自己了,就這樣你也不許嗎?」
「淺淺,你未免對我太殘忍了。」
魏淺禾聽著其中心酸,一時不忍再將責怪的話說下去,她明知他在故意裝可憐博取同情,卻無法真的對他狠心。
「方才潑我甜湯的婢女是你安排的嗎?」
貼著魏淺禾的身子明顯一僵,顧滄恆悶悶道:「是又如何,難道要我繼續在裡面看著你倆手拉手表演恩愛嗎,他越得意,我就越瘋,你也不想看到我在眾人面前失態,與他爭個臉紅脖子粗吧。」
魏淺禾推一推他,沒推動,無奈道:「我又沒有怪你差人把我騙出來,但你以為這麼低級的伎倆,清蕎會看不出嗎,他不是我們想像中不諳世事的少年郎了,他的謀算手段,你應當已經見識過了。」
顧滄恆冷哼一聲,不屑道:「毛頭小子,能有多大能耐,他也就耍耍小聰明,給我使使絆子,那些小伎倆,我還不放在眼裡,況且就算他知道了又如何,我巴不得他早點知道所有事,好叫他看清你到底是屬於誰的。」
他一有這種理所當然的態度,就使得魏淺禾格外反感。
她語帶責備:「他從頭到尾都是無辜的,不該承受這種痛苦,是我騙了他,一切都是我的錯,你不要想去傷害他。」
她的維護使得顧滄恆更嫉妒、痛苦。
他捏著她的肩膀離開一點距離,使得二人目光相對,能清楚看清對方想法。
「那我就不無辜、不痛苦?為何淺淺對我就從無這份憐憫與心疼?你總是對他心軟,對我,心腸卻硬的可怕,是不是因為你歸根結底心底愛慕的還是他,對我只是虛與委蛇?否則,為什麼你獨獨對我這般無情?」
魏淺禾十分清楚自己並不愛顧清蕎,但她對顧滄恆的感情模糊不清,是她自己也看不懂的亂麻一堆,對此,她從未曾細想過,也不想想透,所有的感情終結在自己已知必死結局的那個清晨。
過後種種,她難得糊塗,又何必分的那樣清楚。
魏淺禾抵抗不了顧滄恆眼神中的質詢,率先偏頭,挑過眼神去。
誰知她的逃避進一步刺激到顧滄恆,他不允她再次避而不答,強行將她的臉掰正,強迫她面對自己。
「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到底想不想嫁他?」
顧滄恆神情哀痛:「其實這個問題我早就想問了,但我實在不願得到自己不想要的答案,所以一直在逃避,現在,你告訴我,倘若沒有我的阻攔,你自己真心的,到底想不想嫁他?」
即便被迫看著顧滄恆的眼睛,但魏淺禾雙唇緊閉,仍舊拒絕回答他。
她無法給他答案,倘若說不想,無法解釋自己為何一直在追著顧清蕎跑,倘若說想,又無法解釋之前為什麼會想要跟著謝凝安一起逃,無論哪一種答案,都會引來他的繼續追問,而她回答不了任何一個。
顧滄恆見她還是那種迴避的態度,心生失望。
「所以說,你到底還是想要嫁的對吧,否則為什麼遲遲無法做出選擇,任由我一個人備受煎熬?」
他的惱與恨由心而生,再難遏制,攥著魏淺禾手臂的五指慢慢收緊,將人抵在樹幹上,狠狠親了上去。
這樣的親近並非魏淺禾所願,她奮力掙扎、逃避,卻又一次次被拉回來,柔弱的體力根本無法與面前男人的力量抗衡。
柔軟的嘴唇被吸吮咬破,直到不知是誰的傷口滲出的血絲瀰漫齒間,發了狂的獵人仍舊不想要停止追捕。
他的手鬆開因缺氧而短暫停止掙扎的獵物,肩上的衣物扯開,露出光潔的皮膚,尖利獠牙立馬覆蓋上去,遮住新鮮誘人的脖頸……
細細密密的撕咬,綿麻的觸感,空氣中冷凝的風時時刺激魏淺禾的感官,從掙扎到無力,她仿佛被獵人捕獲又放生,再而又俘獲的可憐麋鹿,瀕死前徹底放棄了反抗。
直到她的耳中傳來漸近的腳步聲,直到細碎的談話忽遠忽近地飄入耳中。
「聽說了嗎,王尚書家的小兒子跟他大哥新娶進門的小嫂子搞到一起了,後院鬧得雞飛狗跳的,王尚書今日都稱病沒來赴宴。」
另一道聲音低低地笑,不懷好意道:「怎麼能沒聽說呢,估計朝堂上沒幾個不知道的,他家老大是個忠厚老實的,官場上人緣還不錯呢,誰提到王尚書家的大兒子不得說一聲是個大大的好人,可惜好人沒好報呦,碰上這麼個不要臉的婆娘,勾搭自己小叔子,也不怕浸豬籠。」
提起話題的人附和道:「可不是嗎,原先王尚書家兩兄弟關係多好,就因為這麼個不檢點的小娘子,徹底鬧掰了,明面上都不來往了,更何況私底下一個宅子裡鬧得有多凶了。」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