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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鉤雲,倒是會救人。

  什麼玩意兒……晦氣。

  第10章 勸告

  ◎她只是為了自己,僅此而已◎

  被截住的箭來歷莫名,眾人一時如驚弓之鳥,鉤雲與顧滄恆防備片刻,直待遠處近處再無動靜,幾人才鬆懈下來。

  魏淺禾朝鉤雲盈盈一拜:「多謝大人救命之恩。」

  鉤雲道:「不必。」

  顧滄恆冷哼一聲,從旁掠過。

  魏淺禾連忙又追上去道謝:「梓宥大人,也要多謝梓宥大人救命之恩。」

  顧滄恆腳步未停,甩下一句:「職責所在,大可不必。」

  魏淺禾停了,沒有再往前追。

  這位梓宥大人冷心冷情,始終拒人於千里之外,但她不知為何模模糊糊感覺出,他對自己態度出奇的怪異。

  又要親近又要推拒的複雜情緒。

  鉤雲撿起被顧滄恆扔在地下的斷箭,細細查看。

  「這箭是最普通的羽箭,看不出來歷,你與何人結仇了嗎?」

  怪不得梓宥隨手便扔在地上不做探究,射箭之人不露痕跡,一擊不中果斷撤退,做好了精密的打算。

  魏淺禾絲毫沒有因為遇襲驚惶,她笑了笑:「我一個醫女,與何人結仇去。」

  說是這樣說,她心中卻已有了定論,除了京城派來的人會想要她的命,其他還能是誰。

  淑妃殺了她的父親還不夠,便連她這個流放之人也不允放過,背後到底在遮掩什麼秘密。

  顧滄恆很快從外面回來,手裡捏著的是一片破損衣角。

  「京城羽林衛才會有的衣料,是宮裡派來的人。」

  顧滄恆去箭矢射來的方向查看過了,刺客蹲守的方位有至少五個練家子的痕跡,他們還會再來的。

  鉤雲不免驚奇看向魏淺禾,正如她所言,一介小小醫女,怎麼會驚擾得罪了宮裡的人。

  眾人驚魂未定,卻也不敢在此耽誤行程。

  黑漢衙役催促著隊伍趕緊出發,為今之計,只有早日將這批人送到西北了事。

  魏淺禾一個人死便死了,要是害得自己小命不保,才是冤了大頭。

  六人衙役至今已換了兩人,梓宥冷麵自是不必再提,鉤雲卻也話少,離群而居,因這兩人孤僻,整個隊伍的氣氛較先前壓抑沉寂了不少。

  黑漢衙役向來最是臉皮厚,不避梓宥冷漠,眼下著急趕路,也不再多話。

  犯人們本就勞苦,因著衙役們催促鞭打,一路上免不了又是傷上加傷。

  魏淺禾早已不忌滿身鞭痕,如今為了方便看管保住自己,她身邊的人已經換成了武藝高強的鉤雲與梓宥。

  兩人一左一右,都不是愛說話愛打人的主,是以她日子倒比先前好過了許多。

  腳底新傷疊舊痕,魏淺禾走路難免慢了許多,鉤雲與梓宥先後扭頭去看她,魏淺禾以為他們嫌自己拖慢腳程,咬了咬下唇,忍痛快走了幾步。

  被草鞋磨出的水泡晚間被她挑破過無數次,只是苦於沒有機會尋點草藥抹一抹,否則這點傷不至於反反覆覆折磨她,每一步都是煎熬。

  路上幾次休整,魏淺禾細細觀察過,她能感覺出鉤雲這個衙役內心的溫柔,他雖面冷,卻是個好人。

  鉤雲雖也獨自待著不願與人說話,卻不是梓宥那般真正的拒人千里之外。

  他仿佛只是為了避免與過多人接觸,產生不必要的麻煩。

  魏淺禾心中瞭然,他們二人與普通衙役格格不入,身份絕不簡單,她雖不知鉤雲的真實身份,單從他帶傷前來,便夠她警醒己身。

  接下來的路程,魏淺禾下意識的遠離他們二人,避免惹上無謂的災禍。

  她已自身難保,當下最重要的就是保命,倘若再因為無關之人陷入旁的糾紛,更是難熬。

  漫長的白日在痛苦的趕路中過去,因為多走出了十里路,今夜沒能在驛站落腳,一群人於荒郊野嶺過夜。

  架起了三五火堆,衙役們較驛站留宿時看管的嚴格多了。

  荒野中最是逃犯心思妄動的地方,許多人受不住自由的誘惑,密林深處易於藏身,頂著被抓住殺頭的風險,也有人願意一搏。

  魏淺禾拿松針葉就著火光挑今日新起的腳泡,從前三從四德,講究女郎的體膚輕易不能被男子看去。

  如今落魄到這個程度,周圍夜裡躺著的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也沒了那些忌諱,更何況露個腳面。

  陸漣心湊過來遞給她一根雜草樣的東西,問道:「你說的是這個嗎,這是蒲黃,我找對了嗎?」

  魏淺禾看一眼,點了點頭:「是這個,你學得很快。」

  陸漣心有些高興,揚著笑意道:「從沒有人誇過我,你是第一個,魏小姐,謝謝你。」

  再聽有人喊自己魏小姐,竟然生出些許恍然隔世的感覺。

  魏淺禾笑了笑:「是你自己刻苦。」

  自從那天兩人共了「患難」,陸漣心就總是纏在魏淺禾身後,她似乎很是喜歡魏淺禾的性格,找著跟她說話。

  魏淺禾這人本性冷漠,並不喜結交好友,但於此境地下,有個小尾巴一樣的存在,日日還能以崇敬的目光仰視自己,多少是個不錯的慰藉,令人不至於徹底頹靡下去。

  走在路上看到熟悉的花草可以入藥時,魏淺禾會跟陸漣心講解一番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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