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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聽柳在我手上,想救她就自己來京城外雲溪客棧。」
其上字體娟秀極了,以前虞望枝還看見過,竟是柳玉嬌的字兒!
柳玉嬌在發什麼瘋?
虞望枝一看到這行字兒,人都驚了片刻,隨後驟然站起身來,道:「二姑娘還沒回來嗎?」
浮香聞言搖了搖頭,道:「奴婢不知,奴婢只知道,府內的小廝們出去了許多,現下還沒回來。」
頓了頓,浮香低聲說道:「奴婢倒是聽前院丫鬟們說了,二姑娘一直沒回來,大爺和大少爺都回來了,正帶著人滿京城翻呢,若是真找不到,再去想辦法報官。」
虞望枝將前因後果想了一番,一時間都有些不可思議。
柳玉嬌與她能有什麼仇怨?之前漠北的事兒不是都過去了嗎!什麼事兒竟然值得柳玉嬌去綁陳聽柳呢?
這事兒若是要鬧大了——
虞望枝根本沒有往謝流風的方向去想。
她到現在都只覺得謝流風與她是個不算熟悉的路人,如果一定要說的話,頂多她是遭受過謝流風非禮的路人,她想不到,柳玉嬌能因為只聽見謝流風與她說的幾句話就抓人。
她更想不到,最開始柳玉嬌就是想單獨抓來她,卻因為她與陳夫人提前離府,安排的人抓錯了人,才去抓到的陳聽柳。
她在此刻,腦袋裡想的都是,陳聽柳如果出事了,她如何能去面對陳府的人?
舅父舅母對她掏心掏肺,如果陳聽柳真的沒了,她給陳府人償命都不為過!
她攥著那封信,只覺得一陣陣惱怒,恨不得現在就趕緊奔去郊外將柳玉嬌的腦袋撕下來,將這件事告知給舅父和舅母,但是她冷靜了一番,又覺得這事兒不能這般干。
舅父和舅母知道了這件事,一定會去林府或者柳府要人,將事情鬧大,但是林府與柳玉嬌之間關係也很特殊,柳玉嬌並不受林府挾制,如果林府再激化了柳玉嬌的矛盾——
虞望枝捏著一封信,急躁的在屋內轉來轉去。
她不可能一個人去的,她是個聰明的姑娘,她知道,她真要是偷偷去了,就是一個死,說不準她跟陳聽柳都回不來。
她得找外援。
最好能夠誰都不驚動,輕而易舉的將陳聽柳找回來。
虞望枝的腦袋裡驟然閃過了一道人影。
她只覺得自己的後背都驟然燒起來了。
第38章 我不敢
深夜, 廖府。
陳府陳姑娘從廖府離開後丟失,算起來也有廖府的責任,所以廖府的廖夫人也差遣了人手出去搜查, 並且還嚴令所有小廝不得外傳, 閉緊嘴巴。
廖夫人著手忙活找人的時候, 還瞧見自己的親生兒子在花園裡打轉, 轉來轉去, 似是憋了許久, 才敢湊到廖夫人面前來, 恭敬中帶著幾分怯懦, 請禮問道:「娘,兒子之前請您相看的那位——」
廖夫人從百忙之中抽出點時間來,瞧了一眼她不爭氣的兒子。
同樣都是廖府的兒子,怎麼就這麼不同?隔壁院兒那個自己出去打出來一條路, 現在都是首屈一指的人物了,她這個, 科考不出頭, 性子還軟弱, 怎麼看都是一副廢物模樣。
人廢便罷了, 眼光都是那般差!
「你說的是陳夫人帶著的、臨時退場的那姑娘?」廖夫人冷笑一聲, 道:「狐媚樣子!哪裡上的了台面?且出身不高, 只是個陳府遠戚, 若是那陳二姑娘——」
廖夫人本來想說, 若是「陳二姑娘」還可以考慮, 但是轉瞬間又想到陳二姑娘失蹤了的事兒, 頓時越發惱怒。
怎麼這事兒都生在陳府!
廖夫人語氣便更難聽了些:「你本就不如那庶子,若是還不找個出身高些的妻族, 日後如何爭得過那庶子?難道這廖府的家財產地,你都要拱手讓給那庶子嗎?」
說是庶子...但實際上廖映山也是嫡子。
當年他母親也是明媒正娶的正妻,只是廖夫人後來者居上,一直打壓廖映山,故意稱其為庶子,貶其母為妾室,但是若是查一查族譜,廖映山在族譜上還是占一個嫡子的位置。
大奉都是長子繼承家財,求穩,次子出去打拼,求險,但是廖尋海這樣明顯不是出去打拼的料,而廖映山這人也不是拱手讓出家財自己出去的人,以後廖映山和廖尋海事一定會爭一把的,但廖尋海又爭不過!如何不讓廖夫人著急?
廖尋海被母親一陣數落,一時失落極了。
他張了張口,想要說一句「虞姑娘是特別好的人」,但是母親卻直接打斷他道:「你回去,我尚有事處理,等到來日,我會為你親自挑選一個高門出身的妻子。」
廖尋海不敢反抗母親,只垂頭喪氣的走了。
廖尋海從母親處離開後,便聽門房有人傳信來,說是有人來尋他,他從後門往外一瞧,便瞧見虞望枝戴著斗笠站在門口。
春枝搖晃間,那抹身影亭亭玉立,在月下輕盈驚鴻。
廖尋海心里頓時一陣愧疚。
虞望枝都尋到這里來了,想來是因為今日的事,可是他...
他百般遲疑之下,還是出去見了虞望枝。
他本以為虞望枝是來詢問他母親的事情的,但誰料,他們倆一打照面,虞望枝便問他:「你們找到我表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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