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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養了虞望枝這麼久,虞望枝竟還敢與林鶴吟調笑,難不成是到現在還對林鶴吟余情未了?
只這般想一想,就叫他生惱。
朝三暮四、吃鍋望盆的貓兒是要被罰的。
「他碰了何處。」那土匪從窗邊一步步走過來,語氣依舊那般平淡,但落到虞望枝耳朵里,像是驚雷一般。
「自己講。」他的聲線低沉的落下:「撒謊的話,要加倍罰。」
虞望枝只覺得一股涼氣從後脖頸上竄起來了,腦子裡好像一瞬間想到了那土匪提起柳玉嬌時所說的「墮身孕」時的表情,一時間指腹都跟著滲出涼黏的汗。
「我,我——」她硬著頭皮,也只小聲擠出來一聲辯駁:「他摸我,關你什麼事,我——」
廖映山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冷冷的盯著她看,他雖然沒碰到她,可身上的影子極具壓迫性的壓在她的身上,似是某種越燒越旺的隱喻,叫虞望枝越說聲音越低,說到最後都沒音了。
等虞望枝的腦袋都快埋進被子裡了,廖映山開口道:「你的上半身,你的左右小腿,都是我的,你允他碰,就要受我的罰。」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虞望枝自然知曉這土匪是為什麼不高興的,就因為她剛才在這房中與林鶴吟過於親近。
她心想,這倒是個無法反駁的理由。
這土匪有時候還挺講理的,不是他的東西,擺在他面前他也不碰,是他的東西,誰越界了跟誰翻臉。
虞望枝自己越界也不行,他早就說過,標上了他的名號的,就都是他的。
聽懂了他的意思,虞望枝反倒鬆了一口氣。
被罰也可以,總好過被一刀砍了好。
「你要怎麼罰?」虞望枝知道他不會打死她——最起碼現在不會打死她,心裡便不怕了,只昂著頭問他。
她印象里——幼時在村子裡犯了錯會挨打,長大了來了林府犯錯,則會被訓斥。
林府的人給人難堪的方式也很委婉,比如林鶴吟,只會將她鎖著不讓她出門,林大夫人則是會讓她在外面站著吹冷風,比起來挨打,也很難熬。
她瞧著這土匪的樣子也不像是個會訓斥人的,他話少,除了忽悠她交託出一部分來交換的時候以外,都不怎麼開口。
他應該更擅長打人吧?虞望枝思緒亂飄的想。
那土匪涼涼的盯著她看了兩個瞬息後,又問出了和方才一樣的話。
「他碰了何處。」
跟在後面的兩句就是:「自己講。」
「撒謊的話,要加倍罰。」
和之前說的一樣,連一個語氣都不改的!那副冷淡持重的模樣,叫人很懷疑他是不是一輩子不會發火。
同時,虞望枝自己也知道,躲不掉的。
這個人執拗的像是狼,從他能在她屋檐外蹲守上這麼多天就能看出來,吃到了他嘴裡的,他死活不會松,這罰,她跑不了。
「摸了我的頭。」虞望枝摸了摸自己的髮鬢,又舉起了她的右手:「還碰了我的手,旁處便沒有了。」
她自認為並不算逾距,但她的逾距標準和那土匪的逾距標準顯然是不同的。
在她不甚在意的說完之後,那土匪的目光在她的頭髮與她的手腕上掃過,語氣平淡道:「兩處。」
虞望枝點頭。
然後,她瞧見那土匪緩慢地抬起手,從身後抽出來一條黑漆漆的、泛著銀光的、足有三尺長的精鐵韌鞭。
那樣的鐵鞭子,鼓足勁力一抽,能將樹皮都抽的炸開、樹屑迸濺,這樣一鞭子要是抽在人身上,能將人抽的皮開肉綻,骨肉分離。
虞望枝剛放下去的心又提起來了!這回不僅是心提起來,連帶著她的三魂七魄也給提起來了,瞧見那鞭子的第一眼,她原地又開始亂抓老鼠,慌得「啊啊」喊了兩聲後,才磕磕巴巴的喊起來:「你!你,你想把我打死嗎?我被他摸,也就是,是摸了兩下!摸了兩下你就要給我打死了?我還不如浸豬籠去呢!」
「再、再者說啦!這天底下,我這麼好看的小姑娘可就只有一個!」虞望枝抱著被子,縮在床榻間最角落,抱著被子抻著脖子喵喵叫:「把我打死了,你還上哪兒去找個這麼好的。」
她臉上那股子狡黠機靈的勁兒就直衝到廖映山的眼前,叫他指骨都跟著微微發癢。
他哪兒捨得打死她,他只想捏一捏她的軟肉,將她捏的哭哭唧唧的求饒。
粗糙的手掌將鞭子握的溫熱,他緩步走過來,冷銳的目光落到虞望枝的臉上,將虞望枝盯的直咽口水。
「過來。」他聲線低沉,語氣淡淡,道:「再不過來,要加罰、抽三鞭了。」
她大概是意識到實在是躲不過去了,糾結片刻後,便從被窩裡爬出來,爬到床邊趴下,把身上肉最厚的地方捨出來,順帶因為害怕,把腦袋插進了被窩裡,在被窩裡面與廖映山求饒:「輕點打。」
聲音從被窩裡傳出來,悶悶低低的,小姑娘趴在床榻上,顧頭不顧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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