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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狼狽的倒在火炕上,似乎是因為沾了雪,折騰了許久,染了風寒,她感覺到自己在發高熱了。

  她想叫人來看看她,可是嗓子裡卻一個聲音都發不出,私兵攔在院外,原本林府給她的貼身丫鬟也不知道去了哪裡,沒人照顧她,就這樣將她丟在了這裡。

  她躺在冰冷的火炕上,昏昏沉沉間,她想起了很多事。

  她一直以為,林鶴吟肯上門求娶,應是心中對她有喜愛的。

  她記憶里的林鶴吟生性冷淡高潔,不願與人過多親近,平日裡時常對她多教導,要她學禮節,多看書,要她安靜,林鶴吟說,她要聽話,要端莊,不能穿艷麗的衣服。

  她有一次牽了他的手,事後還被他訓斥。

  那時候,林府人與虞望枝說,這些大戶人家定親,和她們這些鄉野間定親不同,未婚夫妻之間都是不能私下裡說話的,見面也要恪守禮節,似是他們鄉間那種訂了婚,便可以一道牽牽手去集市之類的事,是決不能發生的。

  可是,今日...那個女子下馬車的時候,林鶴吟卻抬手過去迎她,主動過去牽她。

  這樣一想,她便覺得心口絞痛。

  林鶴吟原來也並非是死板的山,只是從不為她譁然。

  只是她不懂,明明之前還是對她溫和有禮的未婚夫,為什麼一轉頭就去愛了別人呢?

  她只是去上香,又不是死掉了,林鶴吟怎麼能同時與兩個女子如此呢?

  她只覺得胸腔壓抑,一口氣都喘不上來,而正在這時,她混沌間,感覺到有人碰觸她的足腕,將她的鞋襪褪下來,塗抹藥膏,用力的揉著她足腕上的扭傷。

  方才她在府門前扭了腳,從院外回來,腳踝像是針扎一樣痛,走一步痛一步,可她心如死灰,竟是都忘了與管家說,現下,是誰在給她處理傷口?

  她渾身潮熱酥軟,頭腦發痛,眼眸都睜不開,只是當那粗大的手細心地揉捏開她的淤血時,她想,一定是她的未婚夫來了。

  對方還餵她吃了一顆藥丸,藥丸入了口,她昏沉發痛的頭迎來了一陣清明。

  「鶴吟——」她緩緩睜開眼,呢喃著問出壓在了心底里的話:「那個女人是誰?」

  她的聲音呢喃著,輕輕地落在了屋舍內。

  捏著她足腕的手微微一頓。

  隨後,她緩緩睜開了眼。

  那時正是午後時分,薄薄的日光帶著三分暖意,將整個屋舍填滿,一道高大的身影坐在她的身前,手裡還捧著她的足,骨節寬大的手指正捏著她的腳趾尖細細的捏玩。

  虞望枝瞧見了一張凶戾悍硬的臉,他貫穿右眼那條疤在陽光下閃著猙獰的模樣,他面上沒什麼表情,似是淡淡的望著她。

  不是她的未婚夫,而是——

  而是土匪!

  虞望枝躺在火炕上,身體僵硬,如墜冰窟,可偏生那足腕間卻燒起來一股燥意,從腳趾上一輪傳上來,將虞望枝半個身子都熱軟了。

  那張臉,那眉眼,那些在山裡發生的事,被囚禁在小木屋裡,不點頭便不允許她出門,死死摁住她的手腕,冬日間松枝上的雪,馬蹄的奔忙,和那土匪在她耳畔的呢喃。

  「飲了合衾酒,日後,你就是我的。」

  「若是不聽話,我會罰你的。」

  思及那些話,虞望枝心口都涼了。

  不可能吧,這土匪怎麼這般膽大包天!他怎麼敢追到縣城來,這裡可是林鶴吟的宅院!這裡可是她未婚夫的宅院!這麼多私兵,他不怕死嗎?

  虞望枝伏在冰冷的床褥間上,滿身涼意,硬是僵了半晌,不敢開口。

  她害怕。

  這土匪會不會一刀將她抹了?

  林鶴吟不在,林府里那些私兵守在院外,她現在尖叫恐怕也來不及一頭只有她知道的惡狼守到了她的身旁,隨時都會撲進來,舔遍她身上每一寸肌,咬斷她的骨肉!

  他怎麼敢的呀!

  更可怕的是,他敢來,她還真不能將他怎麼樣!

  憤怒和恐懼纏繞在虞望枝的身上,她進而升騰出了恨意,卻又不敢表露出來,只像是個縮著耳朵的兔子,可憐巴巴的向後縮了兩下,從一旁扯來了個被子,掩耳盜鈴一般蓋在了自己腦袋上,然後開始用力扯自己的腿。

  她嬌嫩白皙的玉足被他粗壯的手指握著,她每拽一次,都能感受到她的足腕在他的掌心中摩擦。

  她越用力掙,他就越用力握,虞望枝的足腕都被攥紅了,卻依舊掙脫不開!

  女子柔膩的足,纖細的腕,瑩潤可愛的粉嫩足尖,男子火熱的骨,銅色的手,帶著粗糲指腹的手掌,兩相一握,相互糾纏,皮肉摩擦時,似是都帶起旖旎的聲音。

  她的每一寸骨都是極美的,骨肉均亭,皮肉細膩,瞧不出一點油脂氣,似是泠泠的溫玉一般,單薄纖細,上有淡淡的青筋脈絡,指腹摁在筋脈上,能感受到她凌亂的心跳。

  虞望枝躲在被子裡,不通氣的,硬生生逼出了一身熱汗。

  而那土匪似乎覺得很享受似的,慢悠悠的把玩著她的足尖。

  這個王八蛋!

  她一時情急,開始用另一隻沒受傷的玉足亂踢他的手。

  這一回倒好!那土匪捏著她的傷處重重一摁,摁的虞望枝埋在被子裡哆嗦著痛呼了一聲,不敢再踢了。

  他從來不慣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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