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四章 再三恩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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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適才微微皺眉,按揉著眼穴一處,瞧得出來頗為頭疼,掙扎著片刻起身,便穿了白色長靴小碎步式地擁向沈策,直接入了個滿懷。

  「你的臉怎麼冰冰涼涼的?」潘素歌起初還以為是風吹的,感受到水滴在沈策臉上滾落之際,冷不防一顫。

  「冷水。」沈策笑道,言語中帶有溫柔,他未曾想過潘素歌會向他奔過來,他毫不猶豫地抱住了對方。

  「怎麼用冷水!」潘素歌一把拽下臉巾,在沈策的臉上來回揉搓著,目光有些冰冰冷,碎碎念了許久,有些埋怨沈策不愛惜他的身子。

  沈策一把抓住潘素歌的小爪子,握在手裡來回的揉搓著,似笑非笑著。

  他適才不過是想要尋得一份清醒,故而有意而為之,他又不是糊塗,沒事往著臉上澆冷水。

  素歌平日裡都是待他走後才醒的,鮮少有這麼早的時候,他適才意外了片刻。

  「天熱,圖個涼快。」沈策用了個最簡單的說法,還是抵不過潘素歌的埋怨,她嘴裡絮絮叨叨,倒像是個阿婆一般。

  見得沈策沒有多大反應,似是不在意,她又巴巴瞪了沈策一眼,十分不悅:「糊塗,怎麼還能做的出如此表情!」

  她罵沈策,也是爽快,不扭扭捏捏著,言語之間還要帶著些許清新脫俗,不能過重。

  有時候潘素歌覺得上頭有沈策罩著她,可以高枕無憂,有時候又覺得沈策像是個孩子,對她故意耍著孩子玩戲。

  他並非是一層不變的人物,也有喜怒哀樂,七情六慾。

  這一切都在潘素歌身上一一靈驗了,潘素歌也感受得到對方的一切情緒,沈策極少在潘素歌面前佯裝,大都是隱忍之事一同帶過,不讓潘素歌知曉,只分享喜樂,不分享悲怒。

  陸琦湘是在河邊醒過來的,渾身的衣裳都濕透了,頭髮披散著,臉上的妝容早已經花了大半兒。

  她或許是該慶幸自己昨個夜裡昏厥過去沒有被野狼或者什麼猛獸叼走,還能夠活下來的奇蹟吧。

  也虧得老天爺在這種事情上厚待了她一回兒,也不至於這麼快就死掉。

  她的事情還沒有做完,她巴巴地渴望的事情也沒有做。

  她昨個夜裡做了一場秋夢,夢中一切都是冷冰冰的,就連同著那個京城一霸對她都冷冰冰的,早已經沒了笑容。

  陸琦湘不願意醒過來,起碼她還是能夠見到他觸碰到他的,醒過來的時候一切便已經煙消雲散,不復存在了。

  「姑娘,您沒事吧?」不知道何處而來的漁夫,連她一直躺在此處,病殃殃的,那漁夫心善,將著她帶回了家中。

  接連著幾日都沒有陸琦湘的消息,這才斷定陸琦湘可能是返回木屋的時候發現了隨風的存在故而連日逃跑的,至於她去了哪裡無人得知。

  陸恆請求,沈策也不再過問此事,放了陸琦湘一條生路。

  「她只要不動素歌的歪心思,本官不會把她怎麼樣。」沈策可沒有那般閒情逸緻,在陸琦湘的事情上大費周章。

  若不是陸琦湘的事情同著素歌扯上了關係,他恐怕都不會過問一個字。

  陸恆感激不盡:「沈將軍為陸府做的事情屬下銘記於心。」

  「此事不過是舉手之勞,同樣都是妹妹,一個是親生一個不是,一個是相識不久一個是十幾年的親情,本官都能夠理解的。」

  沈策的口氣中故意帶著幾分薄情,幾分冷淡和幾分不滿,那神色拿捏的剛好到位,輕輕一瞥,帶著些許的失望。

  陸恆都剛好看在眼裡,他亦是有迫不得已的緣由,他知道,沈策讀的懂,卻不願意理會。

  畢竟沈策眼裡,素歌才是個寶兒,他又何嘗不是將著素歌當做個寶兒。

  只是如今可憐湘兒什麼都沒有了,懷揣著那份曾經的親情替湘兒求了最後一次人情。

  他認知,若是沈策繼續下去,湘兒保不齊就被尋覓道。

  他只能提前過來求了這個人情,陸恆早已經不知道借用他潘素歌兄長的身份替著陸琦湘求了多少次人情,然而這些事情潘素歌都是不知道的。

  陸恆不好意思講,沈策不願意多言。

  他背後為對方做的事情他從來都不願意多言,尤其是這等子事情,素歌哪裡真的不會在意,縱然是大大咧咧的性子也會有所傷。

  沈策從來都是敏銳且細心的人,知曉對方的任何弱點。

  「下不為例。」沈策只留下這一句話便讓人送了客,不再留陸恆,對陸恆他已經仁至義盡。

  後讓隨風撤了兵,而且拆了木屋,此後陸琦湘去了哪裡做的什麼身份都同著陸家沒有關係。

  陸琦湘一旦回京城,沈策絕不放過。

  「殿下,你可曾聽說了陸琦湘一事,沈府和知府那裡隱瞞的雖好,可我總有小道消息打聽而來,這世間可沒有不透風的牆。」

  彼時溫如玉正同著賀仲昶津津有味的議論起此事,話比平日裡多了不少,不過是覺得此事有趣罷了。

  他也是和陸琦湘一起長大的玩伴,幼年時還曾在一處吃過糕放過風箏,不知幾時,幼年時的情意逐漸磨滅。

  而後的種種事情令溫如玉對陸琦湘心生厭惡,愈發疏遠,今時說起此事,溫如玉沒有得半分憐憫之情。

  倒像是在說一個從未有過交際之人,只覺得有趣講講罷了。

  賀仲昶在一旁聽著,難得他不滔滔不絕念得沈少夫人的事情,溫如玉覺得尤為難得。

  「她不在大牢之事本王並不清楚,也不想清楚。」賀仲昶早已經知曉此事,故而他接連去著沈家酒樓可不止一層意思。

  只不過是並無多少人知道那件事情,他不過是覺得每日三餐見得那一桌子飯菜,方才能夠安心下來。

  而他在,陸琦湘總不可能胡作非為了不是,除非她想要他看見不得了的一幕。

  賀仲昶亦是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溫如玉在滔滔不絕談論此事的時候他早已經知曉。

  「你該不會是早就知道了吧?」見得賀仲昶毫無驚訝的反應,溫如玉這才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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