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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仙后聽聞消息趕來的那一刻,東皇鍾忽然就出現了一道裂縫。
「哈哈哈,東皇鍾,也不過如此嘛。」墨華抬起手背,擦去嘴角的鮮血。
他還是那副混不吝的樣子,仿佛滿身的傷口都是長在別人身上似的。
仙后焦急的喊道:「華兒,把劍放下!」
剛才聽說君華還活著,她都不知道有多高興。
一路上聽司命星君講了情況,又著急得不行。
結果到了地方,看了眼前的景象,差點沒嚇暈過去。
那血葫蘆似的一個人,就是她的華兒?
「放下?我若放下,你們可會保鳳兒平安?」墨華回頭問道。
對於他的這位曾經的母神大人,墨華心裡還是有幾分感情的。
「如令,你來幹什麼?這裡不關你的事,快回去!」君陽看著仙后,不高興的說道。
眼看著就要徹底把雲傾這個心頭大患解決了,此時萬不可出什麼岔子。
第一百七十四章 殺!統統殺乾淨!
「君陽,你究竟要執迷不悟到什麼時候?那所謂的大權,真的就有我們的兒子重要?我看你真是瘋了!」
仙后氣急敗壞,指著仙帝的鼻子破口大罵道。
「來人啊,把仙后帶下去,她這是腦子糊塗了,說瘋話呢。」仙帝冷冷開口道。
對於這位結髮妻子,君陽也是沒有太多感情。
在他的大業面前,所有的事情都得為此讓路。
「你今日若要執意傷害我們的華兒,日後一定會後悔的!」仙后氣得渾身發抖,卻拿君陽無可奈何。
仙帝要是發起瘋來,是沒人可以阻攔的。
可就是在仙后為墨華爭取的這段時間裡,那東皇鐘的裂縫越來越大,終是裂為兩半。
「我…是出來了嗎?我在哪兒…」雲傾摸摸索索的往前走著,腳下也是磕磕絆絆。
他的眼睛看向一片虛空,沒有落到一個具體的點上。
直到他摸到一副溫熱的身體,和滿手的鮮血。
「鳳兒,你怎麼了?」墨華用沾著血污的手為雲傾理開額前的頭髮。
是亂發遮住了自己的視線嗎,為什麼他眼裡好像看不見自己…
雲傾握住墨華的手,急切的問道:「君華,是你嗎?」
剛才在東皇鍾里,仿佛已經過去了千萬年,而外界,才不過短短的一會。
裡面沒有任何聲音,更是沒有一點光亮,只有逼人的黑暗。
那無盡的黑暗好像把人吞噬了進去,手腳都無法落到實處,一直在懸空。
最最煎熬的你根本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
這東皇鍾里最大的玄妙,便是扭曲時間。
「我帶你回家,走,你肯定是太害怕了,沒關係的,馬上我們就回家…」墨華顫抖地捧著雲傾的手,聲音無比溫柔。
他還從來沒見過雲傾臉上出現這副表情,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此刻居然驚惶得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似的。
「全都殺了,一個不許留!把可以散魂的仙器都拿出來,今日他雲傾必須死。」仙帝不帶一絲感情的下令道。
好像他面前那個重傷的人,只不過是一個陌生人,而不是他曾經疼愛過的兒子。
不知從何時起,他的血液已經慢慢冷卻了下來。
萬萬年來,只會在想到自己的雄圖大業時,血才會熱上三分。
「父帝,放了三弟和傾兒。」一道溫潤如玉的聲音響起。
是君羽。
這句話不是商量,而是帶著不容抗拒的命令之意。
「一個兩個的,都被這頭鳳凰給迷得暈頭轉向?君羽,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可是仙界的二殿下。若你也和魔界有勾結,那就怪不得為父出手狠了。」
君陽已經被接二連三擾亂給弄得不耐煩了。
這些人怎麼都要和他作對?看來自己平時是對他們太縱容了!
君羽卻是沒有一絲懼意,從容不迫的走到他面前:「父帝,五方天兵我已經調走了四方,此時魔界的大軍就在弱水邊,眼看著就要攻上來了。」
「若此時殺了魔界的少主,恐怕魔界不會善罷甘休。他們真的打了上來,恐怕父帝您也抵擋不住吧?」
第一百七十五章 我和你再無瓜葛
曾經他錯失過一次雲傾,千年來日日夜夜都活在愧疚自責的煎熬里。
這一次,就當他還給雲傾的。
「父帝,今天,你必須放走墨華和雲傾。不然,仙界必將大亂。」
君羽一字一句,威脅著他敬愛了萬年的父帝。
所有人都臉色鐵青,看著這個混亂的局面。
君陽更是一張臉都變成了豬肝色,袖下的雙手都止不住的顫抖。
「放人!」
萬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一個兩個,都跟著了魔似的為了別人而和自己為敵,甚至在自己背後捅了一刀子。
眾人聽令後,立馬放開了重重包圍,給墨華和雲傾讓路。
君羽走到雲傾身邊,拱手彎腰道:「傾兒,錯過你,是我此生最大的遺憾。往後,我只希望你能過得好。」
看著墨華抓著雲傾的手,君羽心中說不出的酸澀。
本來他也有機會站在雲傾身邊,牽著他的手,成為他的依靠。
可自己終究是辜負了雲傾。
「君羽,往事也不必再提,既然你選擇了別人,當是該和玉璣姐姐好好過日子的。」雲傾聽著君羽的聲音,心中再也沒有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