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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臂膀暴露在空氣中時粉白的皮膚犯起了一層戰慄,允歡垂著腦袋抬手抱著肩膀,猶猶豫豫的不想放手。
隋衡很耐心的等著,順帶正大光明赤裸裸的直盯著瞧。
允歡服了,服了他這一點都不帶害羞的模樣。
豁出去一般閉著眼睛放下了胳膊,隨即寂靜的屋內喘息聲驀然重了些。
允歡遲疑的睜開了眼睛,就瞧見他湊的很近,巨大的恥意不自覺讓她又抬起手想擋上,卻被捏著手腕別在了身後。
她掙了掙發現掙脫不開,便歇了心思,隨他折騰,看就看唄,又少不了幾塊兒肉,她暗自絮叨,以緩解那巨大的恥意。
然後,然後允歡就陷入了巨大的後悔之中。
半個時辰後她趴在冰涼的書案上,被涼的直打哆嗦,那件小衣被扯得七零八落,可憐的躺在腳邊。
墨水被打翻,滴滴答答的順著桌子落了下去,桌子上的宣紙皺成了一團,黏噠噠的,唯一的歡字糊成了一團。
不知何時,清鶴堂庭院裡連小廝都不見了,春言等人也不見蹤影,紫玉蘭的花瓣緩緩掉落,鋪面了地面,垂絲海棠也被隋衡從春月居移到了清鶴堂,素來清雅的庭院竟有那麼幾分爭奇鬥豔的感覺。
下午,書房叫了水,冬生他們垂著頭匆匆進來收拾了桌子,然後又匆匆出去端著水盆進來,甚至還貼心的放了一小罐藥膏。
然後就關上門溜得遠遠的。
內間,隋衡慢條斯理的用濕帕子給允歡擦拭,允歡懨懨的趴在小榻上,直到反應過來他又在使壞。
哼唧了一聲便不動了。
「生氣了?」他故意問。
允歡不想說話,趴著留給他個後腦勺。
果然不能白日宣淫,這下好了,叫所有人都知道了,說不準待她返回文宣堂時隋螢都知道了這種趣事,叫她還怎麼做人。
「哥哥,你不能這樣對我。」允歡到底忍不住起身控訴。
隋衡明知故問:「哦?哪樣對你了?」
允歡:「……」
「冬生和春言他們肯定都聽到了。」允歡悶悶不樂,認為自己丟了大臉。
隋衡不大在意,但還是安慰她:「沒事,他們會當做沒有聽到。」
允歡:「……」
「我再也不穿那樣的小衣了。」她氣哼哼。
隋衡一頓:「此事容後商議。」
三日後,二人回門,將軍府早早的就開始準備,允歡和隋衡帶著泊哥兒一同回了府。
周榮安站在門口翹首以盼,旁邊還多了一堆允歡沒有見過的親戚,笑意盈盈而熱絡的招呼著他們,周榮安見了隋衡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隋衡卻裝大尾巴狼,恭恭敬敬的拱手:「岳丈大人。」
周榮安勉勉強強的嗯了一聲,允歡湊到她爹面前,看著隋衡被那些親戚拉到了中心:「爹,他們是誰啊,我怎麼沒見過。」
周榮安掛著笑臉低語:「何止你沒見過,你爹我也沒怎麼見過,據說是遠房親戚,在你大姐出嫁時出現過一回,然後你大姐走了他們就沒影兒了,這不,你嫁人了,他們就又出來了。」
允歡恍然大悟,原來是打秋風來了。
但,允歡在這人堆里看到了三個意想不到的人,分別是忠寧伯夫婦和薛梧。
允歡:?
她緩緩看向她爹,這也是咱家親戚?
那忠寧伯夫婦笑著上前拉著隋衡的手:「隋大人,真巧啊,我們剛說著上門拜訪一下周老將軍,這就碰上了,阿梧,快過來,見過你表舅爺爺。」
周榮安:?
允歡蹦噠過去湊熱鬧,同隋衡站在了一處,忠寧伯夫人嘴角抽搐了一瞬,「還有……這位長輩。」
她實在對著這個小丫頭片子低不下頭叫人,隋衡就罷了,他們家有求於人,這個小丫頭片子算哪根蔥,不過是她忠寧伯府不要了的二手貨罷了。
薛梧收回黏在允歡身上的視線,屈辱的拱手叫人。
「二位長輩好。」薛梧敷衍的見了禮,叫他對著曾經的未婚妻和情敵叫人,還不如乾脆殺了他。
允歡又舒服了,裝模作樣故作深沉的頷了頷首。
「好了好了,各位進屋說,進屋說。」周榮安擠進來招呼。
好好的回門被打擾,隋衡也笑意淡了下來。
忠寧伯一進門就被忠寧伯夫人推了上去,硬著頭皮拍馬屁,大意就是他兒子現在找不到官職了,求隋衡網開一面,看在拐著好幾服親戚的份兒上,找個地方把薛梧塞進去,最好體面一些。
周榮安笑了:「這四公子好歹也是駙馬,何愁沒有地方去。」
說起這個,忠寧伯夫婦也是有苦難言,那昭和公主嫁過來了,本性暴露了,刁蠻嬌縱不說,也不指望孝順公婆了,每日睡到日上三竿,也不准薛梧去別的地方,就呆在家中陪她。
懷了身子更是一步離不得人,竟叫他們兒子伺候,打水洗腳洗澡,還餵飯穿衣。
忠寧伯夫婦背地裡早就怨聲載道。
他們兒子本是前途敞亮,該好好讀書做官才是,怎能做這些下人做的事。
「恕隋某不能答應二位,若人人都像薛公子這般走後門,朝廷豈不亂成一團,烏煙瘴氣的,倒是隋某可成了罪人。」他語氣強硬,姿態擺的很高。
「況且,隋某是決計不會幫一個曾經覬覦我夫人的人。」隋衡話說的很絕,扒光了薛梧的遮羞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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