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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
徐舒意心說,給他買什麼咖啡豆,應該買點塑封的海南雞飯吃吃算了。
溫如新與他的對話很短,很快便叫人帶著徐醫生去認識一下偌大的南洋風格建築, 以便於不會四處亂走。
假如不看溫如新的為人怎樣,這幢大豪宅的布局與結構倒是令人賞心悅目, 在同一幢建築中能同時欣賞到中式與歐式兩種風格的巧妙融合,花卉,或是曲線圖形交織而成的花磚從屋內鋪到屋外,與庭院中茂盛的綠植融為一體,令人眼花繚亂。
徐舒意難以自控地聯想著陸子安在這樣密閉且幽深的環境中,究竟是如何跑了出去的?
提起陸子安,徐舒意的憂慮忽然加劇,他的手機與護照統統被溫如新的人收走,萬一那些傢伙中的某一個,忽然發現自己手機里的秘密!!
徐舒意已經完全不敢設想後果的嚴重性, 只能找個合適的藉口,向溫如新討要回手機, 再給陸子安遞出消息。
無論怎麼算計,都覺得很不保險。
是夜。
徐舒意被潮濕悶熱的夢魘驚醒,在他的思維尚混亂之前,他知道時間已經整整過去了十三天。
假如溫如新將他關得更長久一些,恐怕自己也會逐漸變成另外一個陸子安。
不敢想。
徐舒意從洋房的二樓離開,庭院裡此刻已經是靜聽蟲聲一片,只見人出門的瞬間,立刻從陰暗處走來一個保鏢。
徐舒意立刻不耐煩說,「我夜盲症,晚上出門在四周轉一轉,根本跑不到哪裡去的。」
這些保鏢訓練有素,無論你如何發飆,或者專門找些麻煩,他們都不會發出任何聲響,暴露出任何紕漏。
徐舒意只好任由他跟在身後,沿著逐漸變得熟悉的小路,安靜地走去了游泳池的方向。
太熱了,心情也不好。
徐舒意在臥室早已經換了游泳褲,走到游泳池邊,隨手脫掉半袖長褲,一個猛子扎進清澈的池水內,須臾徜徉在水面之上,洗滌心靈的苦悶。
不知遊了幾個來回,當他想翻身上游泳池邊沿時。
一具熟稔的身軀帶著笑靠近。
溫如新抱著一條乾淨的浴巾,言笑晏晏地半蹲在游泳池安裝的扶手前,即使如此,依舊能感受到他的風度翩翩毫無善意。
溫如新說,「商靳沉的眼光不錯,徐醫生的肌膚在池水的映照下,確實有一種珍珠般瑩潤的光澤。」
徐舒意被他嚇了一跳,腳底堪堪踩住光滑的池底,平常溫如新的話都是能接住幾句的。
可如此不像話的調侃,卻不好接。
徐舒意說,「溫先生荒謬了,拿我比成女人的模樣,其實只能令我感到明顯的諷刺。」
溫如新沒有改變姿勢,一意孤行要接徐舒意上岸。
徐舒意說,「我覺得我好像還沒游夠。」話雖如此,再在水裡游下去,恐怕他渾身上下都會被密集的視線灼燒成窟窿。
溫如新等了半天又半天,終於也是沒有耐心的,他將浴袍擱置在扶梯間。
保鏢已經給他搬了椅子過來。
溫如新仿佛守株待兔一般,舒適地坐在椅子裡,大約他是參加酒會剛回來的,雙頰帶著美酒薰染的緋紅,但不會失了分寸。
溫如新說,「看來徐先生在家裡住的還挺習慣。」
我若說不習慣,你能輕易放了我?
徐舒意站在水中與他對峙,「已經十幾天過去了,不知道溫先生究竟打算將我留到什麼時候?」
溫如新翹起二郎腿,抬起手指時,保鏢給他遞上了香菸。
「差不多等商靳沉發瘋找人的時候吧。」
嘴裡叼著煙,溫如新將菸頭轉向保鏢遞來的火。
「一般的高手對決,不都是看誰先耐不住寂寞的?當然,我是比不過商靳沉的,他現在滿世界找你,而我一無所有。」
商靳沉已經發現他沒有返回雲藏了嗎?
徐舒意說,「......」
徐舒意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否認,若是幾年前發生這種荒謬的事情,商靳沉哪裡會關心他的死活?
水池中的水,不知怎麼,伴隨著溫如新的到來,變得越來越冰冷。
徐舒意的齒關因不停打架,而發出瑟瑟的聲響。
溫如新繼續坐在椅子裡,八成是盤算要在這水池裡熬徐舒意一個晚上。
若是病倒,便更好拿捏了。
忽然,溫如新的保鏢走過來說,「少爺,商靳沉的電話又打過來了。」
接著,將徐舒意的手機遞給主人親自過目。
溫如新吞雲吐霧說,「才打了一百多通電話,誠意有點低啊,再熬一熬他。」
不知為何,徐舒意的心簡直提在的嗓子眼。
話說,該死的溫如新怎麼能每天都看他的手機呢?!
果不其然,溫如新正準備像往常一樣,揮手叫保鏢將徐舒意的手機拿走。
沒料想,保鏢看了一眼最新打來的電話,像是難以置信地又重新看了一眼。
朝溫如新道,「少爺,微信里居然有陸子安發來的圖片!!」
第69章
保鏢捏著手機的手指明顯感覺顫抖, 包括說話的聲音也絕對不屬於在邀功,而是一種生怕後知後覺所帶來的懼怕感。
果不其然。
溫如新的情緒在一個瞬間,由陰沉轉變為更加恐怖的陰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