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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接將人往海水裡灌。

  徐舒意驚魂未定,以為是要鯊口喪命了,孰知居然是一場惡作劇。

  趕緊過去拉住商靳沉的手臂,免得把對方給打死。

  商靳沉自是心驚肉跳到直接失去了理智,徐舒意扯住他的瞬間,一股新躥起的火苗令他更加暴怒。

  「徐舒意,你是木頭嗎?我讓你不要使勁往海里走,為什麼不聽勸?!我喊你叫你快跑,你故意聽不見,是不是!!」

  「徐舒意,你眼珠子壞掉了!!」

  不顧一切後果,殘酷地扯住徐舒意的手腕,將人從海邊往酒店裡拖。

  徐舒意全然不是他的對手,沿途的遊客剛經歷過一場鬧劇,哪裡有心情阻攔一個渾身充滿暴戾的男人。

  酒店就在沙灘對面,兩人揪扯著、推搡著,商靳沉摸出房卡隨手一刷,便將徐舒意丟在榻榻米上。

  徐舒意渾身濕透,被風吹得哆哆嗦嗦,並不算纖細的肢體平攤在充滿松枝氣息的涼蓆間。

  商靳沉曾在夜深人靜的時刻,在這上面休息。

  商靳沉此刻在他身上吻他。

  徐舒意從來沒有正式地接過吻,他如此清白的腦子,堆滿了學習用的書本,圍堵得密不透風的小世界,瞬間叫一個壞傢伙推倒成亂七八糟的廢墟。

  徐舒意立刻不喜歡接吻。

  接吻好疼。

  商靳沉把他的嘴唇咬成奇怪的形狀,令狹窄的口腔內,居然還能容下另一條舌頭。

  摧毀一切的惡徒居然還不斷催促說,「我魂兒都快嚇散了,你這傢伙居然還要磨人」

  徐舒意立刻不動彈了,他反抗得越凶,商三也越逞凶。

  商靳沉扒拉著他那套沾身的短褲,使徐舒意的後背轉了過來。

  徐舒意清晰感覺到了熱燙,是那種從瑟瑟發抖的涼膩,立刻轉為被火灼燙的烙鐵。

  商靳沉緊緊摟住他的胸口,不准他呼喚,露出的齒尖不停囁咬著蝴蝶骨上的紅痣。

  如果不想讓一隻美麗的蝴蝶飛出掌心,最殘忍地手段不過是狠狠拔了蝴蝶的羽翅。

  徐舒意飛不動了,成了商靳沉掌控之下的蝴蝶。

  商靳沉撫摸著他的耳垂,他的骨頭,沿著尾椎。

  他說,「徐舒意,別讓我害怕好嗎,我這輩子唯獨的三次恐懼,兩次就給了你。」

  徐舒意回想著差點出意外的那次,商靳沉慌張得做人工呼吸,什麼醫療常識都沒有的人,竭盡全力讓他活下去。

  那個時候的商靳沉,是一個美好的象徵。

  而不像現在,讓自己從內到外得疼。

  徐舒意反手給了身後人一巴掌。

  商靳沉被打懵了,混亂里看見徐舒意流淚的臉。

  那般驚艷動人。

  是一個擁有喜怒哀樂的正常人,應該擁有的表情。

  商靳沉去撫摸徐舒意的哭臉,全然忘記自己臉火辣辣得疼。

  徐舒意說,「別跟著我。」

  起身一踉一蹌地走了。

  商靳沉恍惚地坐了一陣,猛地聽見徐舒意客房的門聲響動,腳步伴隨著行李箱軲轆摩擦過木板地面的聲音,快速遠去。

  商靳沉抬起手指,手背是剛才打人時用力太狠,失了分寸後手骨泛起的青紫,指尖黏糊糊地沾了一層血。

  他知道這血屬於誰的。

  該死,出血了。

  窗外突然響起警車的警報聲,有人給警察指路,不停賭咒著,「打我的傢伙就在這裡面,快把他給抓起來!」

  商靳沉摸出手機,不停地撥打徐舒意的電話號碼,可惜漫長的忙音最終轉化成您所撥打的用戶不再服務區。

  他連忙起身站到窗戶前巴望。

  徐舒意的身影早已消失得不見蹤影。

  只有警車的警示燈在白天裡虛晃眼神。

  「徐舒意,你回來。」

  商靳沉緊攥起手裡的手機,五指青筋不斷暴起,不停向無法接通的通訊器材里低聲道。

  「我要蹲小日子的橘子了,你回來。」

  第24章

  小日子的拘留所叫留置場, 按照商靳沉暴揍假扮鯊魚嚇人的那幾下,除了要賠償人家的全部醫療費之外,還得交一定數額的罰款。

  最主要是, 商靳沉得蹲幾天異國他鄉的橘子。

  林子善匆忙辦理好一切相關事宜,領著人火速來接他們的總裁大人。

  索性是留置所的衛生條件比較好, 萬一太髒亂差的話, 他們家那位吹毛求疵的商總,指不定又得再出點什麼意外。

  其實林子善也委實想不明白, 在他的眼中先不談商靳沉的工作能力出眾等等的加分項,確實是一個心思多變、嘴巴刁鑽,叫許多人吃夠苦頭的傢伙。

  思來想去,歸根結底,商靳沉絕對是個最典型的利己主義者, 凡事必須得先自己舒坦,然後才是所有人的舒坦。

  如此個性的人一般極其有野心手段, 在賺錢方面絕對不會有所心慈手軟,但是生活中,必須得有像另外兩位副總那種海納百川的胸懷,才能跟這位鑽進同一個戰壕浴血奮戰。

  林子善忽然又覺得。

  商靳沉蹲橘子竟是如此自然的一件事。

  沒有頂級家世背景的烘托,這位爺的張狂本就屬於沒被社會歷練過的千般鋒芒,又從不喜歡委屈自己而悄悄收斂。

  要不要讓他多蹲兩天?

  當然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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