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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鴻朝他吼道,“閉嘴,誰讓你過來抱住我,你想死啊你!你還幫著那個混帳東西了,還不讓我揍他……”

  曲悠被他嚇得不敢再說話,那司機大叔好心勸季鴻道,“我說小伙子,你急也沒用,有病人,更是要理智清醒些。”

  季鴻雖然理智有些恢復,但還是怒火未平,又被曲悠流血刺激地有些神經質,就朝那司機道,“開你的車,別多管閒事。”

  那司機被季鴻說得很惱火,心想這個年輕人這是吃了火藥了麼。說道,“我說年輕人,我也不是壞心,你怎麼這麼大火氣呢。”

  季鴻朝他罵道,“你老婆跟人睡你沒這麼大火氣?”

  那司機很是吃驚地從後視鏡里看季鴻那惡狠狠的臉,心想難怪這人這副樣子,老婆給他戴綠帽子了麼?

  只是他老婆給他戴綠帽子了,那他懷裡那個頭破血流的小年輕是怎麼回事,難道這人是jian夫,只是也不像啊,他那副擔心那小年輕的模樣,倒像這小年輕是他老婆一樣。

  大叔雖然腦子裡胡亂猜測著,嘴裡卻沒再說話,而曲悠聽季鴻說那句話,身子就是一顫,然後手更緊地抓著季鴻的衣服,疼痛和失血讓他眼前一切變得有些恍惚,他艱難地開口,對季鴻喃喃道,“季鴻哥,對不起,對不起……”

  季鴻黑著臉沉著眼沒有說話,但那個神qíng怎麼看怎麼像要殺人。

  司機大叔也聽到了曲悠的話,心想難道真是這個小年輕是jian夫,這也實在太狗血了吧!

  很快就到了附近的一所大醫院,那司機大叔還很好心地送人進了醫院裡面,季鴻送人去急診,司機大叔還幫著去掛號之類。

  雖然曲悠血流得不少,但狀況並不兇險,被送去fèng針止血。

  曲悠進了急診室,季鴻原來那焦躁緊張擔心的心才平靜一些,對著那司機大叔,也總算有了好些的語氣,給了司機大叔車費,又多給了些錢清理車裡的血,然後還給了小費,那司機大叔卻不收這小費,還很八卦地說道,“我說,年輕人啊,這天涯何處無芳糙,你老婆心裡另有其人,你也不用太難過了,該離婚就離婚。我看你們還沒有娃吧,沒娃的時候還沒有那麼多顧慮,離婚容易得多啊。”

  季鴻黑著臉看著他,道,“你怎麼知道我們沒孩子?”

  那司機驚訝地把季鴻看著,道,“我一看就知道你不是做了父親的人啊。難道還已經有娃兒了,那你那老婆也太不是東西了,都有娃了,還跟別人跑。這種女人,還要什麼要,離婚,gān脆離婚。”

  季鴻心想這人什麼邏輯,他心裡又煩又亂還很痛,想到曲悠曾經被另一個男人侵犯過,他就心痛地眼眶發熱,只能大睜著眼睛才能夠保持住這最後的尊嚴。對那大叔說道,“你老就趕緊走吧!我這裡沒你什麼事了!”

  司機大叔道,“我那車裡那麼多血,再去載客也不行了,反正沒事,我還不如在這裡等著送你們回去,然後再去洗車。”

  季鴻看了他一眼,道,“說不定要住院呢,不回去了。”

  那司機大叔道,“就那麼點口子,住什麼院,回家去養著比這醫院裡不知好多少!”

  季鴻心想這人怎麼熱心成這副模樣,只得道,“你真不走?”

  司機大叔道,“我要送你們回去,走什麼走!”

  季鴻只得嘆口氣,看著急救室,也不管他了。

  而那大叔還對他和他老婆是否離婚的事qíng很感興趣呢,一個勁地問他家孩子多大了,老婆是哪裡人之類的qíng況,只把季鴻煩得只想把這人嘴巴fèng起來讓他住嘴。

  吳錚和董波是在之後趕過來的,很容易就找過來了。

  曲悠還在fèng傷口,季鴻靠在醫院牆上望著牆壁yīn沉著臉發呆。

  吳錚走在前面,董波跟在他的身後,走道上還有不少人在,吳錚頓了一下腳步才走到季鴻面前去,看到季鴻身上的灰色西服上染了不少血跡,預感就更加不好,說道,“曲悠怎麼樣,沒事吧?”

  季鴻將冷冷的目光定到吳錚身上去,又看到了吳錚身後的董波,幾乎是不需要大腦判斷,他就一拳打了過去,董波條件反she地躲避開了,吳錚趕緊把季鴻抱住制止住,道,“這裡是醫院,你冷靜點。”

  季鴻無法掙脫吳錚的禁錮,只得對董波yīn沉沉地咬牙切齒地道,“你……你行啊!”

  董波很無奈又痛苦地道,“季鴻哥,你得聽我解釋,我和曲悠有關係時,你還沒和他jiāo往呢,我這也算不上對不起你吧!”

  季鴻又被他這話激怒了,又要衝過去打他,吳錚死死把季鴻抱住,又朝董波罵道,“你閉嘴,別亂開口。”

  季鴻這才意識到吳錚是董波的表哥,而且曲悠也說過,是因為吳錚的關係,曲悠才和董波認識的。

  季鴻腦子已經有瘋掉的跡象,又把矛頭對準了吳錚,一邊要掙脫吳錚的禁錮,一邊朝他罵道,“吳錚你這個混蛋,你之前是不是就知道這事,你們瞞著我,都是你讓董波這小子接近悠悠的。”

  吳錚心想季鴻果真怪罪他來了,趕緊道,“我哪裡知道這事,我也是剛才才知道啊。再說,曲悠又不是為你出生的,你和他之前,你就不允許他有另外的故事啊!”

  吳錚自己不允許董波說出刺激季鴻的話,他自己卻一出口就是這種話。

  季鴻果真被他刺激了,口不擇言道,“他就是我的,他從生出來就是我的,他從兩歲時候就是我的了。”

  吳錚道,“你還真以為你是變態!兩歲!兩歲?你還真說得出來!”

  季鴻掙脫吳錚的禁錮,紅著眼要和他打起來,這時候急救室的門打開了,季鴻那飽受刺激的腦子才清醒一些,過去跟著推車,曲悠因為要fèng針被打了麻醉劑,此時昏睡了過去,季鴻過去問曲悠的qíng況,醫生說fèng了九針,不是什麼大問題,讓帶回去好好養著就行了。

  季鴻道,“不用住院嗎?”

  那醫生道,“這麼點小傷,住什麼院,帶回去吧!”

  季鴻道,“fèng了九針哪裡算小傷,怎麼就不能住院。”

  醫生看病人家屬胡攪蠻纏,就道,“哪裡有那麼多病房供這種小傷的病人住,帶回家去照顧去吧!藥要另外開,跟著去拿單子。”就不再理會季鴻,走了。

  季鴻心想這些人不把曲悠的病當回事,就很生氣,要打電話找關係,吳錚趕緊過來拉住他,道,“這醫院裡病菌比外面多多了,既然醫生說了不用住院,那正好回家去養著嘛。你怎麼就硬是要曲悠住院呢。”

  季鴻完全是心理緊張所致,首先是被曲悠和董波之間的事qíng刺激,然後又被自己把曲悠推得撞破腦袋所刺激,平素多麼冷靜的一個人,發起傻來能比所有人都傻。

  之後季鴻就一直守著曲悠,是董波去拿藥辦的手續。

  而那位司機大叔,一番察顏觀色和動用腦子之後,有些震驚地發現,那個頭破血流的小年輕說不得就是那個脾氣很臭的年輕人的老婆,而所謂jian夫,很可能是那個後來過來的帥小伙兒。

  司機大叔為這複雜的同xing戀qíng所刺激,之後在心裡狠狠嘆了口氣,和季鴻說了一聲,也沒等著送他們回家了,直接走了。

  心想今天真算是遇到了新鮮事。

  第四十八章 打架

  曲悠頭上包了紗布,而且傷口附近的頭髮也給剪掉了,模樣看起來挺悽慘。

  因沒打多少麻醉,在回家的車上時,他就醒過來了。發現自己被抱在季鴻的懷裡,季鴻一路沉著臉沒說話。

  車是吳錚在開,董波坐在副駕駛,季鴻抱著曲悠坐在後面,他把自己的圍巾給曲悠圍上,把車裡吳錚的一件風衣也給曲悠裹上,簡直把他當成一個易碎品給包裹起來,然後萬分珍惜地摟在懷裡,如同摟著他家的傳家寶。

  董波不時會回頭瞥一眼抱著曲悠的季鴻,看季鴻那yīn沉沉的模樣,心裡就非常痛苦,比之前更為自己曾經和曲悠上chuáng而後悔。

  季鴻對曲悠的這種護雛和占有行為,他覺得簡直超過了人類的極限,他真懷疑季鴻的構造和一般人不一樣,所以才能夠有變態到這種程度的占有yù。

  當然,季鴻對曲悠的占有yù越qiáng,他之後的日子定然也就越難過。

  一路上沒有誰說話,只有曲悠因為疼痛而無意識低吟過兩聲,季鴻非常緊張地詢問曲悠,“悠悠,是不是頭很痛?”

  的確很痛,因為fèng了針,有種被螞蟻咬的那種發麻的刺痛,讓人很難受,但是,這種疼痛尚在忍受的範圍之內。

  曲悠更加擔心知道他和董波之間事qíng的季鴻會從此厭惡他,或者季鴻會將董波怎麼樣。

  他的手將季鴻的衣服緊緊抓住,緊蹙著眉頭將季鴻望著,張嘴想說什麼,但季鴻馬上阻止了他,道,“悠悠,你不要說話。”

  曲悠只得閉上了嘴,頭上的疼痛讓他沒有多餘的jīng力來考慮太多和說太多。

  車很快就開進了季鴻家小區,他抱著裹在衣服里的曲悠上樓,吳錚也跟著上樓去,董波要跟去,吳錚馬上制止了他,道,“你還嫌不夠亂?你就在下面待著,先別出現在季鴻面前。”

  董波無話可說,只得在車裡等吳錚回來。

  回到家,季鴻把曲悠放在臥室里chuáng上,給他墊好枕頭讓他躺好,其過程,他非常仔細溫柔,生怕讓曲悠哪裡又難受了。

  看到保姆葉媽媽還沒有來,季鴻又趕緊給葉媽媽打了電話過去,說曲悠頭受了傷,把飲食方面的忌諱說給她聽,然後讓她買可以給曲悠養傷的東西回來。

  吳錚一直在一邊看著,不得不在心裡感嘆季鴻對曲悠的感qíng,可說是一個男人給另一個人最多的了,但是,這種qiáng到這種程度的愛qíng,一般人哪裡能夠承受得住,簡直能夠讓人窒息而死。

  而曲悠回到家,因為疼痛而jīng神萎靡,意志一直很昏沉,季鴻拿了藥來餵他吃後,他就因為藥里的安神止痛成分而昏睡了過去。

  給曲悠脫了染血的衣服,又換上睡衣,還去拿了毛巾給他仔細擦了臉和手,將所有血跡都擦掉,季鴻才將曲悠在chuáng上放好,注意著不讓他睡著後碰到傷口。

  他在chuáng邊坐著看了睡過去的曲悠一陣,曲悠睡著了依然蹙著眉毛,清麗的眉眼帶著一種無法訴說的憂鬱,這讓季鴻心裡很難受,他俯身在曲悠的眉間親吻了兩下,才起身又給他整了整被子,出了臥室門。

  吳錚站在臥室門口看著季鴻yù言又止,看他出門,他也就跟著出去了,提醒季鴻也換換衣服,季鴻身上有比曲悠身上還多的血跡,在灰色的西服上很是顯眼。

  季鴻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眼,這才去找了一套家居服換上。

  坐在客廳里,吳錚是來給董波做說客的,擔心自家表弟的安危,他不敢不好好開導季鴻。

  季鴻卻不想聽他說,只說道,“他既然能夠做出那種事qíng來,後果自然是他自己來承擔,你給我說也沒用。”

  吳錚也有些生氣了,道,“你這是什麼意思,說得像是董波□了曲悠一樣,難道那種事qíng是董波一個人成事的,再說,你當時又不是和曲悠是現在這種關係……”

  吳錚話還沒說完,季鴻就氣得一腳將面前的桌子踹到了一邊去,衝過來要揍吳錚,但吳錚的身手並不是他能夠比的,反手就制住了季鴻,一把把他推進沙發里,朝他吼道,“你給我清醒點,你知道我說的是實話。”

  “放屁!本來就是董波qiáng迫了悠悠。我cao他媽的,就是他……”季鴻根本不願意相信吳錚說的話,氣得眼冒紅光,出口大罵。

  但董波的媽卻是吳錚的親姑姑,還感qíng非常好,他一聽就火了,狠狠給了季鴻一拳。

  ……

  吳錚這一出手,一發不可收拾,季鴻也紅了眼,發狠和吳錚打了起來,吳錚根本不敢用全力和季鴻打架,但是心裡卻很想狠揍季鴻一頓,兩人打得客廳里東西翻飛,連單人沙發都給打倒了,立式檯燈給摔得老遠摔碎了,曲悠時常用的台式電話也摔在了地上,金屬發出巨大的脆響,電視機也給摔了……到處一片láng藉。

  曲悠本是睡過去了的,也被一牆之隔的這些巨大的聲響給吵醒了,他迷茫了一陣,然後才明白外面是在打架,吳錚和季鴻兩人的咒罵之聲不斷,拳腳的聲音還有東西摔了的聲音也不斷傳到耳里。

  曲悠費力地從chuáng上爬了起來,頭很痛,也只得趕緊往外面客廳里跑。

  當看到外面如狂風過境的láng藉景象,他愣了一下,才發現季鴻和吳錚還在打,不過,之後已經變成了吳錚報復xing地個人打擊行為,季鴻不僅沒有技巧,也沒有能力和吳錚對抗。

  曲悠看到,馬上撲過去救季鴻,吳錚本來會無意識地一拳將曲悠打開的,但季鴻看到曲悠撲過來,嚇得不輕,一聲大叫,不知道哪裡來的怪力,將吳錚給掀開了,過去將曲悠摟進懷裡,朝吳錚罵道,“悠悠出事了,我殺了你!”

  吳錚臉上也吃了季鴻的虧,掛了彩,看到頭上包著紗布的曲悠居然起chuáng來撲過來,就再不敢對季鴻出手了,面對季鴻的狠話,他冷笑一聲,道,“看誰殺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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