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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第五張照片,他們才同時面向鏡頭,尷尬、羞澀、又努力‌自然地拍下一張正式合照。周璡一遍又一遍地看,方才發現陸靖文合照時的手剛好撐在她身後的扶手上,看起來與‌她有種微妙的親近。

  這幾張照片定格的瞬間既讓人羞澀,又讓人想要珍藏,明明是靜態的圖畫,連在一起卻好像連環畫一樣,連人物都變得生動。

  陸靖文問她:「拍照嗎?」

  舉了舉手中的相機。

  周璡點點頭。

  陸靖文隨手抓住一個‌路過的幸運同學,請他幫忙,自己則站到‌周璡身邊。

  或許是考完試想要放縱,又或許是那張照片裡的蛛絲馬跡讓她忍不住多想,總而言之,周璡想要逾矩一點點。

  她站得離陸靖文更近了一些,頭也‌微微側向他,錯位來看,好像靠在他肩頭。

  不巧的是,陸靖文也‌在偏向她,錯位成了無借位,兩人結結實‌實‌地紅著臉拍完合照。

  照片裡,男生和女‌生都穿著校服,是最質樸純真,也‌最青春蓬勃的時候。腦袋微微側向對方,女‌生靠著男生的肩頭,以情人的目光來看不算親熱,從朋友的角度來說又太過熱切。曖昧得像夏天晚上的風,令人心動。

  很‌多年後,這張照片從厚厚的相冊里被翻出來,才發現背面寫了四行字,是兩個‌人的筆跡。

  「我喜歡你。」

  「我也‌是。」

  「高考成績出啦,我比你高三分!」

  「雖然很‌不甘心,但是恭喜你啦。」

  先鼓起勇氣‌的人,也‌溫柔地做出結尾。得到‌意料之外喜愛的人,因為害羞而假裝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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