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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鄒沫沫笑了笑,道,“哦,是這樣啊,那你好好跟著叔叔做事qíng吧。我今天給你打電話,是想問你要桑如馨的聯繫方式,你肯定有,是不是?”

  陸傑一聽他這樣說,就道,“你居然來要如馨的聯繫方式?我當然有,可以給你。不過,我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聯繫上她了,不知道她是到哪裡去了,電話根本打不通,網路上的留言,她也沒有回過。這個女人,鬧失蹤也不給朋友說一聲,真是!”

  鄒沫沫因他這話愣了,心想如馨真的鬧了失蹤,於是又問道,“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聯繫不上她的?”

  陸傑道,“我前段時間拍戲忙,想著她學習也不輕鬆,就沒聯繫,不過,我閒下來一些,就找她一起吃飯玩一玩,但打她的電話就一直是關機了,我想想,這大約有近一個月了吧。”

  “一個月?”鄒沫沫很驚訝,一個人失蹤至少一個月,那的確是夠她的親人非常擔心的了。而且他想了想,在柳家,他也的確是從很早時候就沒有見過桑如馨了,他那時候還以為是二姑和爺爺反目,他們便不到柳家來了,原來居然是這麼早就不見了。

  “是有至少一個月了。如馨想到法國去做研究生學習,桑格不讓她去,硬是要求她就在K大繼續讀書,她不願意,兩人就鬧了矛盾,我原來以為如馨失蹤是和桑格鬧脾氣,但是,這失蹤了一個多月,也有點不正常了吧。”陸傑從言語裡也是擔心桑如馨的。

  鄒沫沫道,“那你有遇到桑格嗎?他怎麼樣?難道他沒有去把如馨找回來。”

  陸傑道,“前兩天還遇到桑格了,我看他也夠嗆,他不是一向最注意面子,把自己打扮得人模狗樣,但這次見他,他居然連臉上鬍子都沒有刮,又瘦得厲害,我差點都沒認出他來。我看,他也是找如馨找不到吧。這個女人,到底跑哪裡去了,這麼久了,也該鬧夠了,也該回來了吧。”

  鄒沫沫心想也許是如馨想回來但是回來不到吧,鄒沫沫一時心如亂麻,要是桑如馨是真的只是失蹤被帶走倒還好說,就怕她還遇到了別的危險。

  鄒沫沫並不敢肯定這事就是鄒盛做的,而且心想也許桑如馨已經回家了,於是從陸傑那裡拿了聯繫方式,就要和陸傑掛電話去聯繫桑如馨。

  陸傑最後加了一句,“要是你聯繫上她了,讓她給出個公告出來,以免一大幫人都擔心她。”

  鄒沫沫應了,就和他掛了電話。

  鄒沫沫去聯繫了桑如馨,但就如陸傑說的,根本聯繫不上。電話一直處在關機中,發電子郵件,也沒有人回,甚至去逛了桑如馨的blog,最後一次更新已經是兩個月前了,之後也沒見她在上面回復朋友。

  鄒沫沫只好又給桑格打了電話,但是那邊卻並沒有接起來,而是直接掛斷了。

  鄒沫沫對此覺得莫名其妙,心想桑格前兩天還來求他,現在他給他打電話過去,他居然直接掛斷不接通。

  鄒沫沫不氣餒地又撥打過去,如此幾次,那邊最後還是接了起來。

  “喂,是桑格?我還不想給你打電話呢,你倒不想接我的電話!”鄒沫沫含著一點怒氣地說道。

  那邊回答他的聲音的確是桑格的,但是,一聽就知道那聲音既gān澀又嘶啞,而且很無力,“那你就不要給我打電話。你以為我想聽到你的聲音。”

  鄒沫沫氣憤地說道,“彼此彼此,我也不想聽到你的聲音。我只是想問問如馨的qíng況,她回家去了嗎?”

  桑格沉默了很長時間,才說道,“你不要貓哭耗子。”

  鄒沫沫更加生氣,心想桑格就不能好好說話嗎,道,“你這人怎麼這樣。我也不是想關心你,只是想關心如馨而已。”

  電話里傳來咕咕的聲音,鄒沫沫聽得一皺眉,之後才想到這是桑格在哭,他吃驚極了,握著電話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半天才弱聲道,“人總是會找到的,說不定她只是出門去旅遊,過兩天就自己回來了,還會給你帶禮物。”

  鄒沫沫說完又覺得自己這勸孩子一樣的話語很不對,於是又沉默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桑格在那邊似乎是回過神來了,聲音里壓抑著濃重的痛苦,“如果是你們把如馨抓走的,把她還回來,把她還給我。你們要對我做什麼都行,別傷害她,不要傷害她。”

  鄒沫沫皺著眉毛,道,“你怎麼確定她是被抓走的,而不是她自己在和你生氣?人既然還沒有回來,你還是先好好堅持住吧,不要把自己的身體搞垮了,即使以後如馨回來了,你病倒了,要她如何自處。”

  桑格那邊又是長久的沉默,好象是在判斷鄒沫沫的善意,好半天才又問他,“你們真沒有抓過如馨?”

  鄒沫沫道,“要不是你打電話來問,我根本不知道她的事qíng。”

  桑格道,“他們給我寄來了如馨的鞋子和衣服,都是髒兮兮的,還有她的耳環和手鍊也給寄來了,上面還有血,前幾天還寄來了她的頭髮,”緊接著就是桑格的一陣激動的痛苦嘶叫,“啊啊……,他們不要再折磨她了,要錢我給錢,要人就換我去,我怕啊,怕收到她的手和腳這些,不要再折磨她了……”

  桑格說著又哭了起來,那是人在崩潰的哭聲。鄒沫沫覺得桑格也許要被折磨瘋了,他心裡也跟著難過起來。

  他想到自己若是也這樣失蹤,那時候,他的盛叔是不是也是這樣受折磨。

  鄒沫沫只好又安慰了桑格幾句,然後就掛了電話。

  他窩在沙發里發呆,眉目間全是一種哀戚的神色。

  鄒盛回家來,走到他的面前,他才發現他。

  鄒沫沫想對鄒盛露出一個笑容來,但是卻發現臉上掛不上笑容,於是就那麼一副愁苦的樣子對鄒盛說道,“盛叔,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鄒盛坐在他的身邊,摟過他,在他的額頭和臉頰上親了親,手指又撫上他的眉心,道,“想早點回來陪你,就回來了。你又不開心了?看這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鄒沫沫伸手抱住鄒盛,道,“盛叔,要是我不見了,你是不是會很難過著急。”

  鄒盛摟著他,輕撫他的背脊,道,“那還用說,我會急死。”

  鄒沫沫把臉埋在他的胸口聽他的心跳,喃喃道,“盛叔,我真愛你。”

  鄒盛因為他這句話露出微笑來,道,“嗯,我知道。”

  第二十三章上節目

  第二十三章

  鄒沫沫在鄒盛身上膩歪了一陣,就突然抬起頭來盯著鄒盛看,鄒盛被他那麼專注地盯著,就笑起來,扶著他的身子,問道,“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鄒沫沫摟住他的脖頸,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從側面看著鄒盛的臉,鄒盛的面孔稜角分明,從側面看比正面看要顯得年輕而且帥氣。

  鄒沫沫心中湧起一陣幸福的感覺,覺得這樣看著他就能夠得到最大的快樂和滿足。

  但他馬上又想到了桑格在電話里的痛苦,鄒沫沫想,也許不幫幫他,他最後真的會被折磨瘋掉吧。

  而且,鄒沫沫一向認為桑格這個人有些神經質,經受刺激,他只會更神經。

  鄒沫沫又在鄒盛肩膀上膩了一陣,說道,“盛叔,剛才我和桑格在打電話。”

  鄒盛臉上的神色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笑著看著鄒沫沫,道,“你不是和他關係不好,怎麼和他通話?”

  鄒沫沫道,“我的確不大喜歡他,不過,我和他通話也不是為他,是因為他妹妹如馨不見了,我和如馨關係還算好吧,小時候,她還把糖偷偷給我吃。”

  鄒盛捧著鄒沫沫的臉,鄒沫沫臉頰上ròuròu的,於是看起來就像是永遠也長不大一樣,帶著孩童的天真和gān淨。“她給你吃過糖,這就把你收買了。”

  鄒沫沫不滿地說道,“什麼收買。我只是說我和她小時候關係還不錯而已。而且,你聽話怎麼沒有聽到重點啊,我說她不見了。”

  鄒盛點點頭,“我知道。嗯,她不見了,然後怎麼樣?”

  鄒沫沫蹙著眉頭,“她是失蹤了,而且還是被人給抓起來了。我原來還想她是不是出門旅行去了,沒給家裡說,但剛才桑格說,他收到了別人寄給他的如馨的衣服鞋子,還有耳環這些東西,甚至收到了她的頭髮……,你說,這個是不是很恐怖,要是下一次收到的是手指頭,耳朵這些東西,不是要把人給嚇死嗎?”

  鄒盛撫著鄒沫沫的眉心,要他不要皺眉,道,“這是別人的事qíng,你倒要管這麼多。我看誰會這麼無聊,就把人抓了,然後寄衣服鞋子這些回去給她家人,沒有說要贖金嗎?或者桑家不願意出贖金。”

  鄒沫沫道,“這個才是奇怪的地方,我聽桑格的意思,好象是沒有向他要贖金,就只是寄東西給他,然後人不見了。你說,這是不是很奇怪?”

  鄒盛沉吟道,“嗯,的確是很奇怪。難道是桑家得罪了什麼人,被人這樣威脅?”

  鄒沫沫盯著鄒盛看,道,“是啊,到底桑家得罪了什麼人呢。要說,即使真正被得罪了,事qíng做到這一個地步也該可以了。這已經是犯罪行為了,只是不知桑格怎麼不報警。”

  鄒盛之後再沒說這事,而是將鄒沫沫抱起來,抱著他出房間裡去,而且說道,“你就不要這麼憂心別人的事qíng了,桑家自己知道要怎麼處理。你在這裡擔心,又能夠有什麼作用。”

  鄒沫沫沉靜的眼睛默默地把鄒盛看著,然後就把臉埋進他的肩膀里,不說話了。

  鄒沫沫看鄒盛這樣子氣定神閒,而且似乎一點也不同qíng桑家和桑如馨,他就覺得這一定是有些問題的。

  鄒沫沫惴惴不安著,希望自己能夠做點什麼。

  要用晚飯的時候,柳宣還給他來了電話,問他要不要回柳家去住幾天,鄒沫沫想也沒想就拒絕了,說最近天氣yīn冷,他身體不好,不想離開熟悉的鄒家。

  柳宣似乎是嘆了口氣,然後說讓他好好注意身體,又問他有沒有什麼需要的東西,鄒沫沫當然是答沒什麼需要的。

  雖如此,但之後一天,還是有人給鄒沫沫送來了一個大箱子,送東西來的人說是柳宣讓送來的,鄒沫沫讓傭人打開那個箱子來看,看到的是一幅不小的油畫,因為有厚厚的一層保護泡沫,把油畫拿出來,鄒沫沫才看清楚,居然是一幅價值不菲的名作,而且還是鄒沫沫喜歡的畫家的作品。

  想到這幅畫前段時間才被拍賣,他還在雜誌上看到過這個報導,沒想到是柳宣拍下來了。

  鄒沫沫寫了一個感謝的便簽,然後加上一副自己畫的風景素描讓送畫來的人帶回去給柳宣,那風景素描是鄒沫沫畫的之前柳宣的那座海邊別墅的圖畫,那上面,還有兩個人影,可以看出是一個人推著前面的那個坐在輪椅上的人在遠遠的地方,那地方應該有光,以至於人影被光氤氳地非常模糊。

  鄒沫沫也許是太閒,以至於有太多時間來想東西,或者是他心靈本就如此,他總是比別人心思敏感細膩,而且會去記住別人的每一點對他好的地方。

  就像是小時候,桑如馨偷偷送給他過一塊糖,他到現在還記得這麼清楚一樣。

  也像柳宣對他好的地方,他把它畫成圖畫留存起來。

  柳宣收到回禮,非常高興地給鄒沫沫來了電話,說看到那幅畫了,非常漂亮,他用畫框裱了起來,放在了臥室里。

  鄒盛回來有看到柳宣送給鄒沫沫的那幅畫,他雖然什麼表示都沒有,但是,這個沒有表示已經說明了他其實不大高興,于是之後鄒沫沫就讓人把這幅畫鎖到家裡巨大的保險箱裡面去了,再沒有看過。

  鄒沫沫應下要參加的綜藝節目雖然是在chūn節期間播出,但是,因為配合時間,卻是在之前就會錄製好。

  鄒沫沫去參加節目時,是和年錦一起去的,而且陸傑說也要去做嘉賓,不知道他是動了那裡的關係,居然節目組答應了。

  鄒沫沫他們到達的時候,陸傑已經在那裡等,不過,也是和美女主持人在cha科打諢,鄒沫沫就知道,陸傑跑來這個節目,才不是為了支持他的第一次做綜藝節目,恐怕又是來泡妞的。

  鄒沫沫雖然出道晚,且至今只有一張專輯的成績,而且還很少參加別的節目,但是,卻在這裡得到了比年錦還高的重視。

  即使是鄒沫沫,他也知道這些待遇更大的原因是因為自己的背景。

  剛剛出道錄歌的時候,鄒沫沫還想著自己只是依靠自己的音樂得到別人的喜歡和看重,到在這個圈子裡多待了一段時間,而且還只是在外沿徘徊了一陣,他也不得不明白了,所謂才華,的確是很重要的,但是在這個有些畸形的圈子裡,絕對不起最主要作用,他也知道有極有才華的人因為種種原因被埋沒了,而有些人絲毫沒有什麼能力,卻站得很高,還有人因為轉了一家老闆,馬上就被捧起來的,這些,不得不讓鄒沫沫明白,這個世界的殘酷和某些不單純的規則。

  鄒沫沫被節目方安排了一個單獨的且不小的化妝間,鄒沫沫皮膚本身就特別好,所以也並不需要怎麼化妝,只是由著髮型師給自己簡單地弄了弄頭髮,陸傑這時候討好地端著一杯奶茶進來給鄒沫沫。

  鄒沫沫把臉偏到一邊去,不接他遞過來的奶茶,哼道,“見色忘友。”

  陸傑討好地解釋道,“什麼見色忘友啊,有嗎?有嗎?我不就是和阿欣姐多說了兩句話嘛,你看你,就這樣編排我。”

  女主持人阿欣也跟著進來了,年紀不小,但是因為節目需要,卻裝扮得異常粉嫩,笑著道,“你們兩關係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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