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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光火石之間,她扭頭看向顧安安。
顧安安的表情沉默之中,帶了一點心虛的鬼祟。
確定了。
「……所以, 那個,翹臀巨那個鳥的, 是他?」林裊裊吃壽司的手,微微顫抖。
「……對。」
顧安安捂臉,羞憤道:「他不喜歡這個稱呼。而且,那天發給你的照片,他看到了。」
雖然對熟人是女流氓,但面對異性格外羞澀的林裊裊:「……」
相顧無言,是死一般的寂靜。
「所以,那天的你,究竟是怎麼度過的?」
「死了又活了,破罐子破摔了。」
「……」
林裊裊看看天,看看地,又看看巨他媽好吃的壽司,再看看傻白甜顧安安。
許久,她又問出了一個擊穿人心的問題:「……總不能是因為穿過他的西裝你的眼,看穿了他西裝下巨辣的身材,你們才結成了這罪惡的果吧?」
顧安安認真的思考了一下,說:「可能……有那麼點關係。大概我對他的色心表現得太赤.裸裸,以至於他突然覺得:哦,女人,你引起了我的主意?」
林裊裊:「……」
大概三秒,她一副不堪重負的樣子捂著自己的額頭,猛地倒吸一口涼氣:「……姐姐,我感覺到有點頭暈。這個世界好複雜,我突然就看不懂了。」
顧安安:「……別搞得我像個變態。變態明明是我們共同的名諱。」
林裊裊:嚶嚶嚶~
這麼晚了,林裊裊給家裡打過電話,晚上就在顧安安這睡。
窗外的風颳得窗棱震震地響動,內外溫差太大,窗戶上結了一層薄薄的霧氣。哈一口氣,手指頭畫一下,就是一個印記。
顧安安悄咪咪瞥了一眼已經玩手機玩睡著的林裊裊,悄咪咪躲到廁所聽電話。
「家裡有人?」謝謹行的嗓音比之前聽起來好多了。
顧安安:「……是裊裊。」
頓了頓,開始指著他:「哎不是,你這麼警惕幹嘛?」
謝謹行笑了聲,他對顧安安的朋友還是有所了解的。既是做過功課,也是單純記性好:「來討債的?」
「嗯……」
顧安安無語:「我也沒想瞞她的啊。她天天跟八卦組們吃瓜,勵志當每個瓜田裡的猹。要是被她知道我就是瓜田的閏土,你說我手裡的這把鋼叉是刺呢?還是不刺?而且,閏土也想去別人家瓜田當一回快樂的猹啊,要是露餡了,還怎麼混?可不得愛護愛護小動物?」
低沉的笑聲從話筒里傳出來,震得顧安安耳朵發熱。
「猹放過你了?」
「暫時拿你的黑歷史糊弄過去了。」
「嗯?」
「啊哈哈,不是,是她的黑歷史。」顧安安嘴巴一禿嚕,差點翻車,「她現在都不敢面對你。我怎麼可能拿你的黑歷史去給別人看,我又不傻!」
親昵的語氣,撫平了他心中涌動的情緒。他心裡無聲地嘆氣,就算為命定的緣分生氣,他還是來見她了。謝謹行靠著車,抬頭看著樓上暖黃色的燈:「來陽台。」
「嗯?」
顧安安眨了眨眼睛,又皺了皺眉,小聲地說:「別告訴我你在下面啊……」
「嗯。」
「??」
「你不是甲流嗎?大晚上不睡覺,跑這來幹嘛?」顧安安一邊說,一邊鬼鬼祟祟地開了門跑去陽台。陽台的窗簾厚重得很,為了能大白天睡覺特意選的遮光布料。而且窗簾掛鉤因為常年不拉動,生了鏽,卡的很厲害。
費勁地扯開了窗簾,顧安安果然看到下面停著的一輛熟悉的白色邁巴赫。
謝謹行一身修身的長羊絨大衣,正一手拿著手機,抬頭看過來。
晚上不知何時又下起了雪,雪花落在他的肩頭,落了一點點的樣子。
顧安安心砰砰的跳動,又縮回去:「你快點回車上吧!本來就甲流,你該不會成為新華國以來第一個冬天凍死的案例明天上新聞吧?太炸裂了!」
謝謹行輕笑了一聲,也沒說回車上。嗓音柔和的像風:「你打算去見蘇軟?」
在沒看過那些亂七八糟『回憶』之前,他並未把這些東西放心上。但快半個月的精神污染,他開始擔心,這種東西既然能讓他看到那些所謂的『記憶』。是不是也能讓安安看見?
如果安安知道自己不是她命中注定的人會怎樣?
謝謹行心裡不是很確信。雖然他一向是個很有底氣的人,做任何事都很少失敗。但在這件事上,並不是那麼胸有成竹。
……果然,顧安安就知道找了梁程理,謝謹行會立馬知道。
顧安安覺得現在舊事重提非常沒必要,但她有種奇怪的預感。那天聽到的滋啦滋啦的聲音,她確定不是幻覺。
「……謝謹行,你相信我嗎?」
謝謹行被她問的一頓,抬眸看著窗外被風裹挾飄零的樹葉。
那雙漆黑的眸子裡閃爍了一下。
半晌,輕輕地應聲:「嗯。」
「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聽到奇怪的聲音了。就是靠近你的時候聽到的。」顧安安哈了一口氣在手心,「而且,陸星宇好像知道蘇軟身上有東西。他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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