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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慧還嫌不夠刺激,補了一句,「可笑的是,謝總一整個晚上,什麼都沒吃,就喝了一杯橙汁。」
「橙,橙汁?」
顧安安臉色瞬間煞白。
不會,是她端過去的那杯橙汁吧?
別啊!
瞬間,顧安安都顧不上跟鄭慧狡辯事情跟她無關,扭頭就往下面沖。
衝到樓梯口才知道,三樓被封鎖了。
但是顧安安知道自己現在要是不找到小舅舅,她就完了。不用懷疑,明年的今天就是她的忌日。她幾乎是痛哭流涕地衝破了防衛,在安保人員阻攔不及的情況下衝進了三樓走廊。
她一邊哭一邊悉悉索索的給謝謹行道歉,就像將死之人給閻王爺禱告一樣的道歉。
眼淚稀里嘩啦的看不清路。
就在她哭得不能自已時,耳邊突然傳出了沙啞的嗓音:「真這麼抱歉,你拿自己賠我。」
顧安安哭得太用心,陡然受驚之下發出了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抽泣聲。
刺激得謝謹行都睜開了眼睛。
「……」
再然後,她就被攔腰擄進了昏暗的休息室。
呼吸被奪走,腦袋昏沉沉,耳邊是皮帶摘下來金屬砸在地上的聲音,還有她裙子布料撕拉一聲被扯碎的聲音。凌亂的呼吸和炙熱的懷抱。這個並不算很熟但每次交流意外的融洽的優雅的男人,緊緊地抱著她。此時像一隻發.情到暴躁的野獸,將她整個人給按在了窗戶上。
顧安安仰著喉嚨,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抽抽噎噎地咬著自己的手背。
只感覺到某人已經將她的膝蓋分開了——只要一個呼吸之間,再晚一秒鐘,她就會被謝謹行本壘打。
但這個時候門被從外面踹開了。
顧安安被窗簾全部罩上。在被人提留著趁混亂丟進海里之前,她聽到神志不清的謝謹行在跟倉促趕來頭腦發昏站不住的謝老爺子宣布。
「爸,我喜歡她,我見她的第一面就想娶她了。」
一聲嘆息,震耳欲聾,久久不散。
……
顧安安驟然一個驚呼,驚悚地睜開了眼睛,突然對上了眼前皺著眉頭摸她額頭的人。
「小舅舅,原來你見我的第一面就想娶我了嗎?」
窗外大雪連天,不在遊輪上。
謝謹行摸她額頭的手一頓,眨了眨眼睛,藏在頭髮中的白皙耳尖突然間通紅了。紅色從耳根子一點一點蔓延上來,臉頰都浮上了薄紅色。
他抿了抿嘴角,咳了咳,清理了嗓子,「怎麼?不可以嗎?」
第62章 聽說結婚證可以加學分哦
眸光變得清晰, 顧安安才發現她此時人已經不在自己的出租屋裡。
淡藍的牆紙,地面鋪設了厚實地毯,一大束紅玫瑰鮮艷地盛開在不遠處的透明茶几上。兩邊沙發上, 扔了幾件做工精良的西裝外套和男士的長風衣。
這是一間病房。
她昨晚上一直高燒不退, 被謝謹行給弄來了醫院急診。
動了一下,才發現手背上戳著針管。
「謝謹行,你臉紅了?」心中鬱氣散開,高燒就突然退下去。
高燒害得別人一晚上沒睡的人, 燒一退又生龍活虎。
顧安安坐起身, 睜著仿佛被水洗過一樣烏溜溜的大眼睛,死死盯住眼前臉頰薄紅的謝謹行。有一種被雷劈了但好他媽稀奇的震驚。
謝謹行身體僵硬了一瞬,沒回答這個問題。
胳膊被人拽住, 他慢條斯理地轉過身, 垂眸看著她。
纖長的眼睫被頭頂的燈光照著, 落下的影子將他的眸色氤氳得模糊。白淨的臉頰,下頜線比她未來的命運還清晰, 修長的脖頸上除了喉結因為本能的呼吸吞咽而滾動了下,他神情平靜得就像往常。
顧安安:「額……」
「清醒了?」
老男人的破綻是一瞬間,沒抓住就是沒有。
「清醒了……」顧安安抓著他胳膊的手,微微顫抖。
「謝謹行是你叫的?」
對方見她氣勢一個呼吸間就弱下來, 眼底浮現了清晰的笑意。
他拖過來一把椅子, 又重新在床邊坐下。一隻手捂著顧安安揪他袖子的手,拿下來。
因為顧安安突然的動作過猛,手背上的輸液管里有點回血。
他有條不紊地順了順她的胳膊,又調了一下滴管的速度, 眼看著回血消失才慢吞吞開口:「現在是連小舅舅都不叫了?」
「沒,就是覺得……一直叫小舅舅, 確實聽起來有點亂.倫的感覺?」顧安安扯開了嘴角。
謝某人嘴角笑容一僵,從來都是遊刃有餘的神情,在聽到病床上氣息蔫蔫的小姑娘隨口的一句話而出現了短暫的凝滯。
他抬起頭,像是疑惑不解一般,凝視著對他口吐爆言的小姑娘。
那表情,仿佛在說,你剛才說什麼話,你有膽子再說一遍。
顧安安:「……」好的,完全沒膽子了。
小姑娘高燒了一天一夜,哪怕燒已經退了,臉頰和嘴唇因為高熱燒得通紅還沒有完全消退下去。本身皮膚的底色太白,因而襯托得整張臉仿佛上了濃墨重彩的釉色。那頭被門口小店tony剪得亂七八糟的頭髮長長了。烏黑的髮絲被汗水濡濕,黏在了臉頰和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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