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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聲兒聽著耳熟,是安安的。
梁程理瞧著他表情怪怪的,湊過來。說了句什麼。
這廝明顯就麼聽,敷衍地『嗯』了聲,明目張胆的走神。
梁程理是真煩死了謝謹行這狗德行,正想嘴賤兩句。然後就聽到了隔壁,沈家那個小姑娘發出了猖狂的笑聲。那邊幾個小姑娘不知道在玩些什麼,動靜不小。沈家那個小姑娘沒羞沒臊地大聲地嚷嚷:「安安你這身材也絕了,給我捏一下!」
再然後是鄭家的小姑娘的笑聲。潑水聲,追逐打鬧的聲音。
幾個小姑娘嬉笑著,還不知收斂,互相比較一下誰最大。
謝謹行:「……」
梁程理:「……」
雖然沒真想偷聽,但作為長輩聽到這些小姑娘私房話,莫名有些不太莊重。
梁程理摸了摸鼻樑:「這些小姑娘私下什麼話都敢說……」
謝謹行瞥了他一眼,梁程理不說話了。
謝謹行放下酒杯,邁著長腿就跨上了岸。梁程理見他動作,立馬喊:「哎哎,你去哪兒?」
「不泡了。」
清淡淡的嗓音被丟在背後,他抽了搭在椅子上的浴袍穿上,起身離開了。
其他人還在聊得歡,沒注意兩人私下說話。周燁時不時看過來一眼,發現謝謹行竟然一聲不吭地走了,游過來小聲地問了梁程理一句。
「誰知道。」梁程理也摸不准,指了指隔壁女浴池,「不過估計跟鐵樹開花有關係。」
周燁眨了眨眼,頓了頓,突然露出了一個恍然的表情。
「……他來真的?!」
梁程理聳了聳肩:「別問我,我也不清楚啊。」
……
顧安安在經歷了一堆鹹豬手後,無語地包上了浴衣。
這幫女的真的是……
顧安安無語地齜了齜牙。
剛走到更衣室,門口突然走進來一個女服務員。更衣室是分開的,但有個供人休息的大廳。服務員敲了敲門,笑得隱晦地說:「客人,浴池其實連著的,男的女的隔一道竹質的牆。」
意思很明確:不隔音。
再進一步:這邊說什麼,那邊完全聽得見。
「……」
所以……剛才她們在這邊大放厥詞,那邊聽的一清二楚。
社死,是一群人的社死。
千金們笑不出來了,尤其是剛才笑最大聲的那幾個,開始掩面逃竄。
顧安安特別慶幸自己剛才沒有大聲說話,除了尖叫那幾嗓子,忍者神龜就是她。她默默地看向臉紅的像爆炒的蝦的沈珊,默默給了她一個評語:「叫你黃,叫你色。」
沈珊:「嚶~」
「算了,」顧安安拍拍她,傳授經驗地說,「只要沒被懟到臉上,那些話就不是我們說的。」
沈珊想了一下,有道理。
「我約了spa,一會兒過來?」
顧安安比了一個OK的手。
鄭慧她們等會兒要去做頭髮,沈珊頭髮前段時間剛做過,大家就分開行動。臨走之前,沈珊拉著顧安安說:「我叫了日料大師過來,等下來我房間。」
為了安撫大小姐被管制得發瘋的二十天心情,這次出來她做了百分百的準備。不僅料理和行程有安排,還專門預約了纖體spa。要不是她爸耳提面命不准再搞事,她還準備點男模。
「嗐,我真的是流年不利。」
「……江森還不夠你吃苦頭嗎?色字頭上一把刀啊,你難道真的要成為刀下亡魂?」
沈珊默默封心鎖愛了。
顧安安拍拍她後背,麻溜地回去換衣服。
約的是半小時後包廂集合。
她趿著酒店的拖鞋在這座有點日式的木質酒店走廊上,一邊走一邊給謝謹行發消息吐槽沈珊想點男模的事。暗自感嘆,這年頭男色也是一種資源,就得到了對方『你試試看』的意味不明的回復。正琢磨他什麼意思,剛走到走廊拐角就一頭撞到了什麼人背上。
顧安安立馬退後好幾步,飛快地道歉。
結果她像個日本女人一樣『sorry』了半天,對方一點動靜沒有。從手機里抬起頭,才發現是今天一天都很沉默的陸星宇。
額……狹路相逢,顧安安啪嗒一下鎖屏,腳步往旁邊挪。
陸星宇擋住。
她眨了眨眼睛,想想,不跟他計較,往另一邊挪。
陸星宇平移了過去,還擋住。
「……你有什麼事?」
「聊聊?」
顧安安皺起了眉頭:「我還有事,沒時間。」
「不耽誤你多久,就一會兒。行嗎?」
顧安安不想答應,但陸星宇不讓開。
走廊的路燈是那種昏黃的暖光,尤其在黃銅刷過的木質走廊上,顯得格外的昏暗。將陸星宇的表情照的很陰鬱。
反正就是擋在面前,不談不行。
顧安安想了下,也行。之前在遊輪上就想找他聊。只不過沒聊成。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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