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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輪負責人頂著一張即將失業的臉,給謝女士匯報:「監控信號被屏蔽了。從廚房到船艙這條路上,沒有拍攝到內容。不過廚房的監控顯示,給BOSS送的確實是紅酒。」
繼有人落水到boss吃到不乾淨的食物,他這是走了什麼背運……
「……什麼時候被調換成香檳,服務人員也沒有注意。」
說出這句話,負責人的腦袋都要埋進衣領里去。
好的,他的職業生涯即將在今天晚上結束。
謝女士沒說話,命人繼續排查。
醫生密切關注著謝謹行的狀態,在發現他的心跳又一次在短時間內突破了正常閾值,立馬給謝謹行又注射了一記強效的鎮靜劑。
鎮靜劑不是萬能藥,如果一直反覆,就需要儘快送醫。
謝謹行懨懨地靠著床邊,很快陷入了沉睡。
三樓已經完全封閉了。
謝謹行遭遇了這麼大的事,航行只能暫停。謝家那邊立即安排了快艇,從最近的港口出發過來接人。遊輪這邊,同時選擇前往最近的港口停航。
後面的事情是謝女士親自處理的。
謝女士這人一向手段強硬,這次不管下藥的人是什麼身份,謝家都會追究法律責任。
不管背後之人出於什麼目的做了這個決定,明顯,這是在挑釁謝家的底線。從根本上碰到了謝家人的逆鱗。
船上的人一夜沒睡。
查,其實好查。遊輪上到處是監控,也到處是人。
只要是人做的,就逃不掉眼線和監控。
不過令人意外的,是監控居然沒有查出是誰換了謝謹行的酒。在遊輪服務人員送酒的途中,監控就只拍到了沈珊經過。沈珊有沒有問題,這件事另說。謝家人會問清楚。那個送餐的服務人員,已經被謝氏的人管控起來。
安保負責人進行了審問,送餐服務人員慌忙地就把自己在送餐的過程中見過哪些人給交代了。
巧了,當時的時間段比較特殊。
當時是宴會剛開始,樓上的人正在跳開場舞。除了小部分人跟謝謹行聚在船艙的休息室,大部分閒散人員都在一樓宴會廳。
除此之外,就只剩工作人員和被勒令不允許上樓的兩個人。
一個是被勒令不能出休息室的蘇軟,另一個是被限定不能去宴會廳的江森。
重點查的當然是這兩個。
不過謝家這次訂婚宴邀請的都是社會名流,非常注重隱私。休息室和部分隱私場所是沒有監控。換言之,兩人的房間裡都是沒有監控的。
所有的攝像頭分布在公共場所,能查的也只有這些。
江森門口的監控顯示,他從七點三十二分進去後就沒有再出來過。大概在八點零幾分時,顧安安和沈珊去找過他。之後就再沒有開過門。
蘇軟比較特殊,她房門口的監控一直處於雪花狀態。不僅如此,船艙內所有監控,都沒有拍到她進出什麼地方的記錄。但宴會廳和甲板的工作人員們卻又明確表示,曾親眼看到她出來過。並且,在所有人亂竄的時候,有人親眼看到她尾隨著謝謹行上三樓。
雖然有些武斷,但蘇軟的嫌疑直線上升。
船上沒有直接證據,但有間接證據和證人也是能說明問題的。尤其此時蘇軟不見了。
蘇軟自被謝謹行甩開就猜到了自己要倒大霉,就悄悄地躲起來。
她此時正躲在衛生間的小隔間裡,哭著等著系統上線。
系統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怎麼叫都沒有回應。她的外掛也突然失靈了,沒有系統幫忙屏蔽疼痛,她現在疼得非常難受。俯視他人的蘇軟第一次感覺到渺小,仿佛一夕之間就孤立無援了。
現在,船上所有的安保人員都在找蘇軟。
「如果真是她做的,謝家不會放過她。」
「真是要錢不要命的撈金女,膽子真肥,撈到了謝謹行身上……不怕謝家讓她牢底坐穿哦!」
「嘻嘻,既然都幹了,肯定干一票最大的……」
不管明天謝謹行的血檢結果怎樣,蘇軟的舉動已經讓她成了所有人懷疑的目標。
……
這一場堪稱荒唐但在豪門中並不稀奇的鬧劇,一直折騰到凌晨三四點。
終於有人在打著哈欠忍受不了困頓,去衛生間冷水洗臉時,發現了躲在衛生間的蘇軟。安保人員衝進來時,她經不起驚嚇,心理素質非常差地當場就漏了怯。
不過還是咬牙沒承認,只可憐巴巴的說自己身上疼,都別碰她。在衛生間睡著了,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她身上有燙傷,冷汗布滿了額頭,現在的樣子看起來確實挺慘的。換做任何一個男性,都有些不忍心。不過蘇軟面對的是鐵石心腸的謝女士。
謝女士沉默地盯了她很久,她當然認識蘇軟。
事實上,蘇軟這張臉已經出現在陸星宇身邊無數次。且每一次,陸星宇都是為了她惹麻煩。不是在打架鬥毆,就是在派出所。
謝女士一直很疑惑。如果說顧安安不夠優秀,檔次夠不上她兒子,至少顧安安長得很漂亮。可蘇軟什麼都沒有,長相也差一截,這個小姑娘甚至連識趣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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