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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星宇站在舞池,耳邊是人聲,目送她跑遠。
心裡明白了,顧安安也喜歡小舅舅。
舞池裡,沈珊又被甩到了陸星宇這邊,雙手交疊,跟陸星宇翩翩起舞。楊躍又退回到圍觀的人群里,從經過的服務員手中端起一杯香檳,轉頭目光深深地注視著最中心的兩個人。
顧安安臨走之前瞥了他一眼,心想,難道楊躍是喜歡沈珊的?
樓上宴會廳音樂聲悅耳動聽,下面被攔著不讓上來的蘇軟卻氣得眼珠子都紅了。
她不懂,她也是受邀上船的客人。憑什麼別人都可以在大廳跳舞,享受美食。而她就只能在船艙的休息室里不能出來?
她跟沈珊打的那一架是不對,但不是沈珊先動手的嗎?!
難道就因為沈珊出身豪門,她就算欺負了她,也是天經地義的嗎?
蘇軟不服。
可規定就是規定,服務人員不允許她進去。
蘇軟在入口處徘徊了好久,衝破不了安保人員的阻礙,氣呼呼地跑去甲板上。
深夜,海上的風涼得像深冬。其實,已經是深冬,只是低緯度地區沒那麼冷而已。
經過甲板上慘烈的對打,系統大概是感受到蘇軟失去光環以後面臨的窘境。為了能儘快完成任務,將流逝了一半的氣運再拿回來。系統只能耗費自己僅剩的能量去修補蘇軟破碎的光環。它花了大量的能量去屏蔽她的痛覺,修補蘇軟的傷口,讓她可以更方便做事。
【宿主,先下去找江森。】
蘇軟知道,她被驅逐了,江森也沒好到哪兒去。
他倆作為不被上流社會接納的異類,都可笑地被攔在了宴會廳之外。蘇軟心裡冷笑,裡面的喧囂和音樂統統不屬於他們,他們就只配在船艙里吃點剩菜剩飯。
【找他有什麼用?】
【他已經不聽我的了!我去了只會被他趕出來!】
蘇軟真的怨恨江森,他每一世都幫她做了,為什麼這一世就不能?難道非得拿十五年的壽命去換,才能指使得動江森嗎?!
【不用。】
系統冷漠地給出指示:【謝謹行在下面。】
蘇軟一愣。
轉而驚喜道:【他怎麼會一個人在下面?他不是在樓上嗎?】
【你不用管那麼多,你假裝找江森,去偶遇謝謹行。】
蘇軟心跳的要從胸腔飛出來。
她為了得到謝謹行,付出了太多太多的東西。只要能夠得償所願,她都不在乎系統想要她做什麼。
【我給你一杯飲料,你讓謝謹行喝下去。】
系統出品,沒有差品。
系統給的飲料,肯定是有特殊作用。
蘇軟拿到琥珀色的酒水時,既興奮又犯難。拿到飲料不是難事,難事是怎麼給謝謹行喝下去。
謝謹行身邊的人沒那麼好糊弄,外人的飲料他不可能喝。
正在蘇軟犯難怎麼把飲料送去謝謹行的手裡。一個推著餐車的人從走廊盡頭走過來。他的托盤上蓋子蓋了一個大盤子。還放了一杯酒。
系統告訴她,就趁現在,將酒水放上去。
蘇軟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還是選擇了相信系統。
然後果然,很快從樓梯上就下來一個人。
正是跟陸星宇跳完舞,被那幫八婆嘲笑的眼神給弄得沒精神的沈珊。
沈珊正穿著超大的中世紀禮裙,裙撐撐著很大的裙擺。腳上的高跟鞋踩在走廊上,發出很細微的腳步聲。她走的比較隨意,跟推著的服務員蹭了一下。
那服務員立即給她道勤,蘇軟就是這時候將上面的飲料給調換了的。
沈珊心情不好,但也沒有為難服務人員的興趣。她興致缺缺地擺擺手,讓服務人員先走。
謝謹行不在休息室,正在下面的娛樂棋牌室里跟豬朋狗友賭牌。
他們玩的德州.撲克。
雖然謝謹行沒有賭博的愛好,但年少的時候也是什麼都玩過碰過的。他智商奇高加上過目不忘,心算能力又非常強。一般人都不願意跟他玩這種遊戲,會被他贏得傾家蕩產,褲衩子都不留。
但今天例外。他們實在沒有興趣跟小年輕湊熱鬧,一群老狐狸自然就玩起來。
服務人員推著小餐車過來,謝謹行剛好就把位置讓了。
「你們玩。」謝謹行一上桌,那就全贏。這傢伙靠的不是強運,而是腦子。通常靠腦子玩的人,輸的概率太小了。玩不到一小時,有的人都已經輸了幾千萬。
他不玩可太好了,立馬就有人頂上。
謝謹行扭頭看了眼餐車上的食物,有些意外紅酒換成了香檳。
一般來說,謝謹行吃牛排是必喝紅酒的。但今天竟然是香檳。他扭頭看了眼服務員。服務員沒走,就在旁邊等著,正耐心地幫他把食物切好。
謝謹行也沒有太疑心,就坐下來慢條斯理地吃。
……
與此同時,顧安安一個人跑到夾板這邊吹海風。頭腦越吹越混沌,轉了一下身,突然就頭重腳輕。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其實摸不太出來,但她覺得自己應該是發燒了。因為她覺得身上好燙,熱的出汗。之前醫生就說過,她晚上都有可能會發燒。本來覺得自己體質好,沒想到還是中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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