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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軟本來是無聲掉眼淚,被他溫柔的一安慰,還真哭出聲。
她哭得特別可憐,任何人看了都會不忍心。
謝謹行聽到自己讓她深呼吸,先平緩情緒。再安撫她在對面沙發坐下。潔癖重到家人都不能碰他私人物品的自己,把私人用的手帕遞給她擦眼淚。
而這個叫蘇軟的女孩,居然整整哭了二十分鐘。
謝謹行:「……」
這已經不是恐怖故事,這是靈異故事。
休息室里,一個即將迎來事業巔峰期的年輕男人,與一個剛剛步入成年的嬌憨少女。一個在哭一個在安慰,樂此不疲。
無意義的安慰一直持續到休息室的座機響起,少女才慌慌張張地站起來。
然後,又開始語無倫次地道歉:「抱歉謝先生,都怪我!我膽子太小了,耽誤你時間真對不起……」
謝謹行眼看著時間過去了四十分鐘。
下面宴會已經開始,樂隊也開始演奏。
他丟在茶几上的手機不停地震動。
謝謹行沒有拿起來看,看著手機震動停止,又開始震動。而他,只是在安慰一個闖入他休息室而被嚇哭的女孩兒。這種耐心,超過了所有認知,顛覆了謝謹行的理智。
送人去醫院不算什麼,替人繳費也不算什麼,日行一善都是小事。但這一次,他非常清晰地意識到這個叫蘇軟的女孩邪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仿佛被控制住了。應該要離開的他,穩穩地坐在沙發上,沒有起身的意思。他意識里開始回想前幾次,他是怎麼離開這個女孩身邊的。
試圖去做,但顯然這次不管用。
……
不知道過了多久,走廊上響起活潑的腳步聲。
三十秒,門突然吱呀一聲開了。
一個黑乎乎的腦袋慢吞吞地伸進來。
她先是左右看看,然後又快速縮回去。等意識到什麼,又biu一下伸進來。
顧安安眨巴著大眼睛,一隻手指抓著門把手,只有上半身探進來。她本來就是隨便找著,沒想到這裡真的會有兩個人。像是怕打擾他們,表情有一點點尷尬。
她摳了摳手指,硬著頭皮打斷兩人:「額……打擾一下。」
兩人瞬間扭過頭。
顧安安的頭皮一麻,但,沒辦法。謝爺爺問了幾遍,都找不到小舅舅的人。下面宴會人都到齊,再不下去要耽誤事。
她咳了咳,堅強地完成任務:「小舅舅,那什麼,謝爺爺讓我來叫你下樓。」
聲音清脆悅耳,仿佛美妙的音樂,讓人耳廓酥麻。
謝謹行輕輕地『嗯』了一聲。搭在腿上的手抬起來,看了一下時間。
八點五十分。
然後,他若無其事地站起來了。
抬腿不緊不慢地走到了顧安安的面前,高大的陰影,肆無忌憚地籠罩下來。明明顧安安還有半邊身體在外面,但還是感覺到了強烈的侵略性。
額……這男的,真的好嚇人啊啊啊啊……
謝謹行垂下眼睫,用一種讓人看不懂的視線盯著顧安安。
顧安安不敢動,僵硬的站著。腳上的破鞋真的很虐,腳尖疼死。她有點被他盯得毛毛的,乾巴地解釋:「……我就是來傳個話。小舅舅要是還有事,您忙。」
「嗯。」
顧安安:「……」
謝謹行朝她淡淡勾了下唇,神情疏淡而清貴。他背對著蘇軟,逆光站在休息室的門口。明暗交匯,他一雙瀲灩的桃花眼裡泛著細碎的光。也有可能是水晶吊燈太閃。
他緩緩說,「我這就下去,跟你一起。」
顧安安:「哦。」
顧安安:……???
扭頭看了一眼,還坐在沙發上的蘇軟已經站起來。睜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幽幽盯著她。
顧安安一臉驚恐地身體驟然往後縮:別啊!!!
第15章 收到一條來自謝謹行的好友申請
跟謝謹行一起從休息室出來, 走到樓梯口,顧安安說什麼都不跟他一起下樓。
笑死,謝謹行是今天宴會的重磅壓軸戲。今天晚上的聚光燈註定要打在他一個人的身上, 這是謝家新舊掌門人交替的日子。替換到古代, 這他媽就是皇位更替。
她一個外人,跟人家正宗繼承人蹭什麼熱度?就算蹭到了熱度,又沒有什麼好處。
「小舅舅,我還有事, 我就不下去了。」
顧安安扣著樓梯扶手上的花紋, 隱約聽見樓下高雅的音樂。貌似在奏蕭邦的《圓舞曲》。這東西聽起來高雅,但是跟顧安安適配度不高。
百分百要跳舞的場合,她交誼舞都不會跳的人去湊什麼熱鬧?
謝謹行略一思索, 也明白她的顧慮。心裡嗤笑小姑娘年紀不大, 想的挺多。但也沒勉強。
點點頭, 「謝瑩謝婉在下面,你一會兒找她們玩。」
謝瑩是謝家二舅的大女兒, 謝婉是謝家三舅舅的小女兒。
謝家小一輩的女孩不多,就兩個。謝氏兩姐妹是正宗富養起來的名媛。謝瑩去年才從漂亮國藤校畢業,畢業後沒著急走入職場,正在悠閒度假期。謝婉年紀還小, 才十六歲, 被安排在腐國皇家貴族學院讀高中。一年只回來兩次。
這倆人當然認識顧安安,但所受的教育不是一個圈層。顧安安跟她們玩不到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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