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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直煽風點火火上澆油。

  「!!」

  聽到她抖落出另一個事實,蕭成霜眼前一黑。

  文曦怒喝:「蕭成霜你反了天了!誰家公主還跑去扭秧歌??」

  ……

  蕭定霓魏山扶二人剛進園子,就聽到這一聲獅子吼。

  若是有宣室從侍在這兒,一定實難相信這是那位平日裡恭謹守禮的文大人。

  魏山扶掏掏耳朵,「這麼多年藏挺深啊。我還以為她真轉性子了……還是說泥人尚有兩分脾性?」

  「我可沒見過這麼硬氣的泥人。」換下一身常服的少年帝王也有些無奈。

  「早就勸過你了,沒生一副鐵齒銅牙就不要去啃硬骨頭。」

  「你說得對。」

  魏山扶微訝。

  他不由地仔細看了兩眼身旁人。

  這句話實在他意料之外。

  要知道當初在文府巷道里撞見蕭定霓後,他就特意進了趟宮,叮囑他最好忘卻一些不必要的前塵往事。作為幼時伴讀,魏山扶提醒得沒錯。那會兒蕭定霓可沒現在好說話。他悶著臉,不搖頭也不點頭,只問了他一句現在還會偷看長孫蠻睡覺嗎。

  魏山扶愣了愣,自此再未勸過。

  現下,少年撫開一柄摺扇,目光悠遠,穿過一株株粉荷花,輕輕落在那道身影上。

  他平靜說道:「兩年了,她在宣室殿做得足夠好,姑母很喜歡她。將來,她會平步青雲,會前程似錦,做到世間女兒難以企及的高度。她可以實現理想、抱負、心中所思一切。她有大好的人生,能展翅翱翔在萬里青空。」

  魏山扶略挑了挑眉。

  蕭定霓收回目光,朝他露出一個很淺的笑,「阿胥,老天對所有人其實都很公平。你獲得什麼,勢必會失去什麼。情愛與功名,自古便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困局。我不想困住她,也不願任何人折斷她的羽翼,包括我自己。」

  ……

  六個石墩坐滿了五個,剩一個是留給遠在洛陽的林瀅。

  酒過三巡,在場四位除了蕭成霜都有些暈乎乎的。原因無他,後者在某種廣義上還屬於小屁孩兒,文曦還在一旁坐著,給蕭成霜十個膽子她也不敢在人面前喝酒。

  蕭成霜只能抱著果蜜小口小口吸溜著。到最後果蜜都吃膩歪了,她又一個一個往嘴裡拋起花生米。

  酒勁兒似乎上來了。

  不知誰突然敲了下筷子,蕭成霜應聲望過去,花生米都差點兒沒接住。

  她親姐,宣室殿審閱奏摺的女官文大人,站在石墩上噼里啪啦敲起筷子,跟敲竹槓似的沒停過。嘴裡還囫圇說著「寫的什麼玩意兒老娘用腳寫的奏摺都沒你廢話多」。

  蕭定霓連忙要把她抱下來,後者不依不饒死磕著石墩,甚至蹲上面開始大倒苦水「七老八十走路都要人扶天天擱這兒死諫有脾氣就撞個看看啊」。

  大概是說上頭了,她一把捏住少年月白色衣襟,怒而震聲「寫什麼奏摺啊還是趕緊回家種菜吧」。

  蕭成霜目瞪口呆。

  她眨巴眨巴眼,往右邊瞅了瞅,長孫蠻臉很紅,眼睛卻還沒迷糊,旁邊魏山扶面色如常倒什麼也看不出來。

  鬧了老半天,她姐的酒量是最差的一個?

  蕭成霜心裡有些不得勁了。

  雖然這次她年齡不夠不能拼酒,但好歹也是場上親屬,怎麼能幹坐著看戲呢。

  蕭成霜決定幫自家人找回一點臉(zun)面(yan)。

  到這會兒了,事先吩咐好的小童在園門口探頭探腦。蕭成霜眼睛一轉,拎著裙擺就往花廊下跑。又過了盞茶功夫,她端著一壺青玉瓶,後面幾個搬酒小童抱著小壇酒過來。

  蕭定霓鮮少皺了皺眉,「還喝?」

  「喝呀,怕什麼。我這不是給你們準備醒酒湯了。」

  說著,她往安分下來的文曦嘴裡灌了一杯進去,又給每人都倒了一杯。解酒尚需時間,文曦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蕭成霜興奮地晃了晃青玉瓶,豪氣沖天:「今天高興!咱們不醉不歸!」

  長孫蠻卻不想喝了。

  她喝了酒上臉,明明沒喝多少,臉就紅得跟猴屁股一樣。大抵是見她可憐,長孫蠻上桌就喝了三杯酒,餘下的全進了魏山扶肚子裡。

  突然。

  沒想到最不會應聲的某人突然點了點頭,「喝!」

  「?」長孫蠻狐疑盯了他好幾眼。

  這狗怎麼有一絲絲的不對勁兒。

  蕭成霜可不管這麼多,她抬手一揮,「啪」一聲,海碗落在魏山扶跟前,後面抱酒小童立馬跟上,倒了滿滿一大碗。

  長孫蠻逐漸意識到事情開始脫離軌道,並向奇奇怪怪的方向發展時……魏狗仰頭一口乾了。

  「!!」

  長孫蠻連忙把碗蒙住。

  她瞪眼蕭成霜,「他醉了,不能再喝了。」

  「哪兒有,這不挺正常的。我都沒看他跳脫衣……」接收到長孫蠻危險目光,蕭成霜訕訕一笑,摸了摸臉,「誰知道他酒量這麼差啊,跟我姐差不多。」

  姐妹,人家是把我的酒也喝了誒。

  長孫蠻揉了把臉,端起那杯醒酒湯給他餵下。

  ……

  下午日頭毒起來,曬得人難受。

  長孫蠻不放心把人留在這兒,免得蕭成霜又來一出么蛾子。幸好魏山扶酒品不錯,喝醉了也只是變呆,還能走得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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