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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總算玩累了。」簡一鳴撩起順利的耳朵,狗子都沒有理他。「這傢伙平時要跑三分之二個荔湖呢。」剩下三分之一就是簡一鳴負重跑的。
符盛藍好奇問道:「現在跑了多少?」
簡一鳴露出一個禮貌但不尷尬的微笑,指了指不遠處寫著入口的大門。
符盛藍:「……」
他們要回去經過門口時,順利又裝死不肯動,簡一鳴把順利提起來抗麻袋一樣抗在肩上,狗狗開心回頭對著符盛藍搖尾巴,甩了簡一鳴一臉毛,受不了的簡同學轉而把它抱在懷裡。
「汪!」
「再見,順利。」
金毛一臉不滿足,還想跟著符盛藍走,被簡一鳴拍了兩下屁屁才夾著尾巴放棄。
「下次再一起遛狗吧。」
鵝崽符不服輸地建議:「明天?」
簡一鳴因他的好勝心哭笑不得,心想今天晚上回去估計符盛藍就開始肌肉酸痛了。嘴上哄道:「好啊。」
符盛藍早上動多了,晚上吃飯也多了,早早洗漱上床睡覺,眼睛一閉什麼夢都沒有了。
與他同桌吃飯的符濱河大感欣慰。
有小夥伴,外孫吃飯都香了。
……
大概是暑假過得太慘烈,開學的時候簡一鳴開心無比。
他在開學前最後一天肝完了所有作業,感覺自己靈魂都出竅了。可第二天看著胡小天嗚哇鬼叫地跑到學校,恨不得長出八隻手來補作業而他在旁邊端著水杯喝水,優哉游哉的時候,就覺得上學的時間特別友好了。
見了鬼了。
簡一鳴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好像被PUA了。
想想自己這個暑假練的曲子和過的日子,整個人都不好了。
於是參考作業的胡小天回頭就看到他的好兄弟從一個人逐漸融化,他仔細一瞧,他高大帥氣的兄弟融化成了一灘,再細看這攤東西變成了鹹魚的形狀。
啊這。
胡小天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決定假裝看不見。
我好好抄作業吧。
鹹魚都做完了作業,他還沒寫完呢,還有二十分鐘就要上課了!
開學就是那些事,交作業,班主任說話,開學典禮,還有衛叢懶洋洋的冷笑話,和班主任慈愛的目光。
簡一鳴:???
他頭頂冒出一串的問號,然後拿到了自己的課表。
簡一鳴:!!!
他心算了一下自己的課時,覺得不太對勁,用筆再算了一遍,舉手表示:「沈老師,我的課表有問題!」
沈鴻飛看都沒看他一眼,「沒錯,那就是你的課表。」
簡一鳴舉起他的課表:「不對,這個課表肯定有問題!」
音樂生上課通常分割成兩個模塊,一個是文化課,另一個是專業課,文化課就是語數英那一類的課程,占據他們上午上課的時間,專業課則在下午,一周會占用兩三個下午的樣子,但也不至於滿課到像普通高中的程度,老師們是會給學生留出時間自主練琴的。
然而簡一鳴的課表滿滿當當,甚至有兩天晚上都有課上到九點。
向西回頭看,就看到了簡一鳴舉起的課表上面密密麻麻「衛叢」和「王曦」的名字。
向西:「……」
他心情很複雜。一方面當然很羨慕甚至嫉妒簡一鳴能獲得臨音附中能當招生招牌的兩個大佬親自指導,另一方面看到大佬的名字也確實瑟瑟發抖。
王曦就不說了,學生們經常私底下吐槽鋼琴系主任兼職教務處主任,領一份工資干兩份活,而衛叢……衛校的槽點太多,大家保持尊敬和遠觀就好了。
如果大家入學的時候是衝著衛叢來,那麼在入學之後就會清晰地認識到這個道理。
總之這真的是一個讓人從任何意義上都頭皮發麻的課表。
沈鴻飛說:「因為你不練琴,只好把你的練琴時間算進去了。」
簡一鳴大聲抗-議:「我明明暑假都有好好練琴!」
「這個問題和你的指導老師……我是說王老師去討論。」沈鴻飛頭疼,像打地鼠一樣把不斷冒頭的簡一鳴給打下去。無視了他繼續抗-議,沈鴻飛繼續說:「同學們都知道這學期將開展校內比賽……什麼?你們不知道?哦,現在你們知道了。」
「以下同學下周先來考室內樂,然後你們這學期的室內樂……」
「免修嗎!?」
「不,替換成比賽培訓大課。」
沈鴻飛說:「簡一鳴、奧莉加、向西、宗半雪、林茗。」
「這次的校內比賽的參賽資格是高一、高二演奏考試的前五名,還有新生演奏前五,一共十五個人,進行兩輪比賽,第一輪將會在一個月後進行,第二輪在兩個月後。」
簡一鳴又問:「比賽成績會作為學年演奏考試成績嗎?」
沈鴻飛閉了閉眼,忍住把這條鹹魚趕出教室的衝動:「想得美!」
「不過比賽前三的,會獲得學校推薦的花賽參賽資格,直接進入第一輪,跳過預選賽。」他掃了一眼全班,補充道:「對自己有信心的同學也可以報名參加。」
全班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只有剛剛很活躍的簡一鳴反而沒了聲音,一副對比賽沒有興趣的樣子。
沈鴻飛:這條鹹魚真的沒救了。
「總之,你們早晚都會出去參加比賽,有些同學甚至已經在假期開始了,多嘗試多經歷沒有壞處,珍惜每一次上台的機會。」沈鴻飛給每個學生打了一針雞血,「就這樣,今天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