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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說道：「是的。」他又補充了一句：「陳總去公司前就讓我一大早過來接您，他自己開車去公司。」
他跟在陳斯聿身邊五年了，不說有多了解他吧，但大概能從陳斯聿的反應和對她的態度來看，許知霧在他心裡的地位不一般。
還以為她會難過陳斯聿沒有親自來接她，所以才解釋了一句。
「他吃早餐了嗎？」
哪裡料到她的話題又突然跳到了其他頻道。
他搖了搖頭：「我並不清楚。」
他沒有說謊，陳斯聿的私人領域意識很強，並不喜歡陌生人進入他的空間，他的房子除了家庭管家，他並不允許進入，哪裡知道他早上有沒有吃早飯呢？
他注意到許知霧手邊放著的飯盒，笑著說道：「您真貼心，還給陳總帶早餐。」
許知霧淡淡笑了笑，沒說話。
擔心讓同事看到她從陳斯聿的車裡下來引發不好的流言蜚語，她讓司機在靠近公司最近的路口將她放了下來。
最初司機還很堅持要將她送到公司樓下，但抵不過她堅持，還是靠邊停了車。
但他也跟著下了車，在許知霧不解的目光下，恭聲解釋道：「陳總讓我將您安全送至公司，我必須親眼見您上樓了才能離開。」
許知霧心裡暖暖的，有點愧疚，歉聲道：「抱歉，我好像給你添麻煩了。」
「並沒有，這是我的工作。」司機搖搖頭，說道。
最後，許知霧在司機的護送下進入了cj科技大樓。只是出乎她的意料的是，接她的人居然是蔣言禮。
因為公司內部保密級別很高，到處設有密碼鎖，沒有員工卡，幾乎寸步難行。
早先她就知道會有專門的人來迎接她上樓，只是她沒想到，會是蔣言禮親自出馬。
蔣言禮見到她，熱情地揚起手：「許妹妹，你來了！」
許知霧淺笑著應了一聲，「蔣總。」
蔣言禮哎了一聲，說到：「都是一家人了，怎麼還這麼見外啊，叫我蔣哥或者名字都行。」
許知霧眨眨眼，沒附和這句話，溫聲說道：「這是在公司，影響不好的，不過私下裡，我這樣稱呼你行嗎？」
蔣言禮有點遺憾地點了點頭：「也行吧。」
不過他比較跳脫，這點遺憾很快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認真：「歡迎你加入CJ科技。」頓了頓，他補充道：「其實本來是斯聿來接你的，但是他現在走不開，就由我來接你了。」
許知霧眼眸微閃，問道：「他很忙嗎？」
蔣言禮撓了撓頭，神情看上去有點苦惱：「他一直都很忙，畢竟管理這麼大一家公司。只是，比起忙，他現在是遇到點棘手的問題，脫不開身。」
聞言，許知霧腦海里瞬間浮現起徐帆那天晚上和她說過的話
——楊家不會讓陳斯聿好過。
蔣言禮見許知霧漂亮的眉毛蹙起，寬慰道：「放心，斯聿他無所不能，遇到點小危機罷了，很快就會被他擺平的。」
其實蔣言禮心底清楚，這次的危機不小。但他就是莫名相信陳斯聿。
許知霧扯起一抹笑，認真道：「我相信他。」
蔣言禮領著她往樓上走，只是辦公室的氣氛和前兩天來的時候完全不一樣，所有人都神色嚴肅，雙眼緊盯著電腦屏幕，指尖迅速地敲打著鍵盤，辦公室里響起錯落不絕的敲擊聲。
蔣言禮也安靜了下來，帶著她往董事長辦公室走去，剛要敲門，就聽到裡面傳來沈宇的聲音。
「你最近想做什麼？我都有點看不懂了……cj科技一直都專攻新能源，前段時間你讓我去調查鑫瑞傳媒，好，我去了，你突然又心血來潮想要擊垮它，我也應了。因為我無條件相信你的每一個腳步。」
「你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布局，卻又急匆匆地朝它下手。杜家不是路邊的阿貓阿狗，你這樣冒然行動，他們無論如何也會反抗。杜家於你而言，是不足為懼，但你沒覺得你太激進了嗎？尤其是在這個時候，楊家提出的聯姻，你不想要大可以態度溫和一點。一下子得罪兩大豪門，你是覺得它們都是泥捏的嗎？泥人還有三分氣性呢！」
「咱們的大部分心力都在拓展國外產業上，眼看他們聯手了，你讓我們怎麼搞？」
沈宇的語氣有點氣急敗壞，讓許知霧都懷疑，他還是不是自己印象里那個溫和沉穩的男人。
「說完了？」
一道清冽的嗓音響起，不同於沈宇的焦躁，他顯得格外冷靜，聲線平穩清和，如一縷柔軟的清風，撫平人心底的煩躁。
沈宇莫名又覺得多了幾分安定，他揉了揉眉心，頗覺得無奈。簡直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啊呸，自己不是太監。
沈宇意識到自己還有心思想這些，就知道，陳斯聿這種勝券在握的態度讓他的情緒穩定了很多。
「你打算怎麼辦？」沈宇問道。
「還能怎麼辦？難不成你讓我出賣色相，讓楊家消氣？」陳斯聿語調懶散地說道。
「我現在沒心情和你開玩笑！」沈宇又急聲說道。
「沒開玩笑。楊見清態度很明確，要不聯姻，要不破產。但很可惜，我兩個都不想選。」陳斯聿淡聲道。
「楊婉長那麼漂亮，娶她又不虧。」沈宇咕噥了一句。
「長得漂亮嗎？沒覺得……」陳斯聿挑了下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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