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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惡魔眼眸一樣。

  泛著幽暗光澤,蒙在陽光與陰影交錯的餐廳里沾染血色。

  「亂說話就是要付出代價....」

  來人是逆著光的。

  看不清楚面容,但是那如同夢魘般的身影,在地上拉下頎長的陰影。

  粗糲略的嗓音響起的時候,微微帶起的沙啞尾調。

  大晴天。

  無端的在場的所有人打了個寒顫。

  保羅剛剛那張嬌俏艷麗充滿生命力的稚嫩面容瞬間白的紙一樣,跟他一起臉色血液盡失的還有站在長廳里急促叫出聲的文森特

  「馬爾斯公爵大人!」

  剛剛從外面回來,帶著蕭殺之力的公爵。

  那張蒼老陰沉的臉上分不出喜怒。

  掌權者特有的傲慢,身在高位積威尤重,讓他整個人就像是主宰這座血色城堡的王一樣。

  掌握生殺大權的魔鬼。

  「文森特...」

  輕描淡寫一句話。

  直接將忠誠的老管家試圖辯駁的話語徹底碾滅在喉嚨里。

  「沒有證據,就是誣陷...」

  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站在暗處聽了多久。

  殘暴的馬爾斯對身邊的僕人同樣嚴苛。

  「誣陷就得付出代價。」

  「所以割了她的舌頭,只是小小懲戒一下。」

  陰暗的渾身瀰漫著血腥味的馬爾斯。

  走進長廳之後,那雙渾濁的略帶血絲的陰暗眸子,掃過瞬間無力癱軟在地上的路易莎。

  看著的面前坐在扶手上的嬌俏少年。

  目光落在保羅那張嬌俏艷麗面容上,嘴角尚未消失的肆意鮮活的嗤笑。

  像是看到了長在枝頭, 照耀在陽光陰影之下,漏出一點點邊沿和白色霜印的青澀果子。

  藏在繁茂延綿枝葉之下散發著幽香。

  讓人想伸手掠奪。

  僅僅只是目光猝不及防的對上一眼, 保羅整個人坐在扶手上如墜冰窟的一樣。

  渾身僵硬的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擺放。

  掛在臉上肆意張揚的笑意,咄咄逼人的表情也寸寸凝固。

  連同站在身旁一臉錯愕的文森特,以及站在後排高傲挺直脊背路易莎, 仿佛融化骨頭一樣癱軟下去的時候路所有人像是蒼白的背景布一樣。

  他們的存在就是為了服務城堡的掌權者,無論是生存或者死亡。

  所以當披著重鎧甲的馬爾斯走進來的時候。

  熟練的摘掉了手上厚重鎧甲。

  那銀閃閃盔甲,放在身後隨從手上的時候,砸出了一聲悶響的聲響像是死亡的宣告一樣。

  先前還擺出庇護姿態管家文森特, 在受到呵斥之後短短兩秒時間內, 已經迅速整理好的表情和姿態做出決斷。

  他略帶灰色調的眸子, 略帶憐憫的瞥了眼,跪地的下去路易莎。

  嚴苛的聲音隨即響起來。

  「拖下去!」

  一句話決定生死。

  權利擁有者可以輕易支配他人生死。

  暴躁的野貓兒保羅雖然抱著折磨人的心,但是沒料到文森特真的會割斷那傢伙的舌頭。

  或者說在保羅預想裡面,殘暴的大公爵不該回來。

  馬爾斯不該回來。

  擁有貴族氣度,脊背挺得筆直的女僕長,路易莎雖然神色頹敗但是沒有發出異樣的尖叫。

  到是在她身後一起被抓起來的窺探者。

  年輕慌亂的女僕被歸來的士兵薅住頭髮提起來的時候,發出尖銳叫聲幾乎刺穿了整個城堡。

  「啊———啊———啊————」

  「!!!!」

  就好像對方抓著不是頭髮。

  對方提著的是她被砍下來頭顱,滴答答流著鮮紅的血頭頸分離。

  當然殺人見血的士兵,手勁大的離譜。

  所以保羅可以看到。

  年輕女人臉頰上淚水,沖的臉上的粉底被沖成一道一道的,留下清晰蜿蜒的污漬。

  甚至看得到她因為極度恐懼而額頭上暴起來的青筋。

  甚至是纖細的脖頸處急促呼吸的時候,留下血管凹痕都看的清清楚楚。

  「我真的聽到了!真的聽到了!真的聽到了!....」

  混亂中含糊著絕望哭泣的言語含糊不清。

  淚水模糊在年輕的臉上,泡的眼睛腫的跟核桃一樣。

  半張臉被打的高高腫起來,嘴角甚至有撕裂的跡象,拼命的掙扎著嘶吼著。

  絕望中的驚叫聲中,混跡著士兵鎧甲震動的聲音,像是即將被折斷脖頸的鳥雀一樣。

  瀕死者的哀嚎更能激起殘暴者的興奮感。

  馬爾斯垂頭站立的時候,像是聽著迴蕩在長廳里動人樂曲一樣。

  脫掉了一隻手厚重盔甲,同時個摘掉了左臂上鎧甲,老公爵整個人昂起頭舒展開之後。

  在絕望的哀鳴聲中。

  遙遙的朝著坐在扶手上的嬌俏籠中鳥伸出手的時候。

  仿佛魔鬼的利爪一樣。

  『我.....』

  『自己下來....』

  暴躁的野貓兒喉嚨里擠不住一句話。

  保羅感覺自己的靈魂在尖叫。

  僅僅只是站在面前整個人都幾乎背過去氣。

  保羅甚至已經記不清楚自己有多久沒有見過這張臉了。

  這張虛浮的,衰老的,可怕的面容,身上還帶著厚重的薰香都遮掩不住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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