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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流道,“如此,我們先在此處等著,前輩和柳道友先去探路,如遇危險不敵,發出聲音來,在下和墨道友就前去相助,如何?”

  其他的修士都是化元期,自保尚且費力,就不要去拖後腿了。

  君遲點了點頭,說,“那便先如此定下。”

  君晏已經將赤炎劍握在了手中,君遲則服下了幾粒調息真元的丹藥,又和江流墨匪jiāo代了幾句,這才和君晏一起往前遁去。

  君遲君晏離開後,剩下的修士便找了一塊大石,在大石旁邊背著yīn風處歇息了下來。

  江流運轉真元祭出了另一件法寶護體,從那傘下離開了,他在周圍好好探查了一番,這才回來說道,“這裡不生萬物,石頭上也有被yīn氣腐蝕的痕跡。”

  墨匪道,“這石頭受這裡yīn氣的腐蝕居然萬年依然屹立,絲毫沒有腐壞,只留下一些刻痕,可見其不同一般。”

  江流道,“這石頭不是一般石頭,應該是鐵jīng砂石,你們看,上面的這種暗中透金的色澤,便是鐵jīng砂該有的qíng況,這種石頭裡,說不定會孕出鐵jīng。”

  因這聚yīn陣中實在危險,即使江流說了這鐵jīng砂的珍貴,但也無人先去碰這鐵jīng砂,而那鐵jīng,若是孕育在這鐵jīng砂石裡面,他們現在也沒有力量去取,所以大家只是當增長見識地看一看,沒有人先去動這些石頭。

  要是裡面真有寶,在破了這聚yīn陣之後,這聚yīn陣里的yīn氣就會消散,他們到時候再來取寶,也不是不能,何必現在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這些畢竟是大宗門的弟子,而且又都是有些能耐的,在大宗門中也受到器重,自然有些判斷,不像散修那么小家子氣。

  有姚飛的前車之鑑,大家也就很守規矩了。

  越往前走,君遲君晏便覺得熱氣越重。

  地上已經是非常堅硬的鐵jīng砂,鐵jīng砂的含量恐怕在九成以上。

  君遲和君晏的步伐慢下來,君晏手中握劍,走在君遲的旁邊,說道,“哥哥,前面有池子。”

  君遲也看到了,不遠處出現了好些池子,熱氣便是從池子裡傳出來的。

  在池子邊,已經是百分百的鐵jīng砂了,鐵jīng砂黑中帶著金色,閃爍著光芒。

  而池子中,並不像熔岩池一般有火光,裡面是黑色中夾雜著金色的濃稠液體,不斷地冒著泡,形成一種厚重的漣漪。

  漣漪從中向外擴散,可看出在靠近中央的地方,金色非常重。

  君遲看了看,便說,“這池子裡中央部分都是鐵jīng,但是只有最中央的那一點,是具有yīn陽轉換之效的鐵jīng。君晏,你看到了嗎?”

  君晏點點頭,“我看到了。”

  他從儲物鐲中拿出了一個古樸的黑色盒子,那盒子似金非金,十分厚重,上面刻著繁複的符文,“這是在甯馨宮裡得到的盒子,裡面本來就是裝的鐵jīng,我將鐵jīng倒掉,現在裝入這yīn陽鐵jīng,想來也行。”

  君遲道,“我還擔心無物可以承裝,有這個盒子便好。”

  君晏正要去收取池子最中央的鐵jīng,不遠處一陣熱氣突然襲來,君晏反應不及,所幸君遲正在他的身邊,身上已經形成了朱雀真火的結界,手中蓄出朱雀真火,朝那襲擊過來的熱氣打了過去。

  “嘭!”

  那團襲來的熱氣被朱雀真火擋住,一聲巨響,那團熱氣被擊到了一邊鐵jīng砂形成的堅硬地上,顯出了身形來,乃是一隻渾身幽黑的蜥蜴樣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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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8、第二卷 ...

  第十八章

  那蜥蜴渾身幽黑,黑中又流動著金色的光,身體細長,上面是一個個小小的突起,牙齒尖利,額頭上有兩個小角,尾巴非常長,尖端則是箭頭樣,帶著幽黑的冷光,顯示著它的鋒利。

  在它的背上,還有一層黑色的膜,它身形一動,那膜瞬息張開,形成了兩隻翅膀。

  剛才它向君晏襲來,就是那翅膀張開,急速飛來,看著便像一陣黑風了。

  君遲擋在了君晏的跟前,對君晏道,“你收那yīn陽鐵jīng,我來對付它。”

  君晏道,“哥哥,你小心。”

  君遲,“嗯,放心。”

  這隻黑色奇怪蜥蜴,君遲並不知道它是什麼品種,以前從未見過,而且在桓羽給過他的《三千世界奇物志》中也沒有看到過。

  那《三千世界奇物志》里收集著很多厲害的妖shòu的資料,既然這種妖shòu沒有在其中,或者就是這種妖shòu並不厲害,或者就是這種妖shòu非常少見,那《三千世界奇物志》的作者也沒有見過它,以至於沒有將它收錄。

  雖然君遲不知道這是什麼,但根據判斷,這蜥蜴剛才是從這口池子旁邊的池子裡竄出來的,它的身形剛才和那池子中的液態鐵jīng砂和鐵jīng混在一起,幾乎完全融入了其中,實在難以辨出,故而君遲君晏剛才到來,其實已經用神識做了一番探查,但沒有探查到它的存在。

  既然是以這鐵jīng砂和鐵jīng池子為巢xué,可見這種蜥蜴該是不怕熱的,而且不怕這裡濃重的yīn氣影響,它大約該是金屬xing或者火屬xing的妖shòu。

  君遲沒有遲疑,那蜥蜴看君晏又要去收取池子中央的yīn陽鐵jīng,它已經又襲擊了過來。

  君遲手腕一翻,手中已經出現了一柄簪子形成的細劍,朱雀真火瞬息順著這細劍燃燒上去。

  這簪子是一柄靈器,裡面熔有金鐵之英祭煉而成,是以君遲的朱雀真火能夠覆在上面,只是,即使如此,這簪子似乎也有要無法承受的感覺。

  自從體內魔丹和妖丹融合,君遲使出的朱雀黑色真火便越發純淨,一般靈器承載不了朱雀真火,使用兩次也就廢掉了,是以君遲之前一直是將朱雀真火以火團形式使出,但這樣的準確度實在要差很多,而且不能形成一定的形狀。

  君遲想,雖然他沒有本命妖丹,無法祭煉本命靈器,但也的確應當去尋找或者祭煉一柄能夠承載住他本命真火的靈器或者寶器。

  君遲這般想著,手中細劍前端如同形成劍氣一般長長了很多,正是朱雀真火附在細劍之上,在前端形成了細劍的劍鋒。

  君遲為護住君晏,手中細劍朝那飛撲過來的蜥蜴擊去,那蜥蜴看來智商有限,避開了劍鋒之後,卻將細長的尾巴甩了過來,要纏住君遲手中的細劍,只是它的尾巴接觸到那細劍,就被朱雀真火燒到,但它乃是鐵jīng池子中形成的鐵jīngshòu,雖然被那朱雀真火灼燒了很痛,但卻沒有受到太大實質xing的傷害。

  而且它也有了判斷,知道那細劍上的黑火十分了得,不能直接碰觸。

  它的翅膀打開,一扭身就閃開了一段距離,張嘴便是一股熱氣朝君遲襲來,君遲堪堪閃避而過,手中細劍又一劍揮出,那前端的朱雀真火形成一道弧線朝蜥蜴翅膀斬去,這次那蜥蜴閃避不及,被朱雀真火在翅膀上灼燒到,它的翅膀在張開時乃是它的弱點,翅膀被灼傷,它一聲巨大嘶叫,已經往地上栽倒下來。

  君遲知道這蜥蜴的厲害,他手中的法寶不僅是等級太低無法對付這蜥蜴,而且他對術法的使用實在沒有對本命真火的使用純熟,是以並不使用法寶làng費體內真元還起不到作用,只是又舉劍朝那蜥蜴擊出了幾道朱雀真火,那蜥蜴很有能耐,摔在地上之後,連番翻滾,避開了君遲疾she而來的朱雀真火,翻身起來之後,尾巴一甩,就朝君遲襲來。

  這樣快的速度,要是一般修士,以術法為主,鍛體為輔,定然多不過這蜥蜴敏捷利落的攻擊,但君遲作為朱雀,速度不可謂不快,堪堪避過那抽過來的細長尾巴,人不退反進,已經接近了那蜥蜴,手中細劍直直刺進了那蜥蜴的背脊。

  那蜥蜴身上皮膚十分堅硬,君遲那細劍十分鋒銳,而且有朱雀真火,但也只是刺入了一兩寸便無法再刺入,那蜥蜴已經用尾巴再度朝君遲抽來,張開大嘴,又向君遲咬來。

  君遲在空中翻身而起,避開了那尾巴的一抽,手中細劍更往裡刺入了兩寸,他隨即一聲大喝,朱雀真火化成一絲細線刺入了蜥蜴的身體。

  那蜥蜴張口本要朝君遲咬去,卻因朱雀真火入體而痛叫起來,居然沒有咬准,而君遲已經隨即注入了更多朱雀真火進入蜥蜴的身體。

  那蜥蜴叫聲越發悽厲,在地上胡亂翻滾起來。

  君遲抽出細劍,已經接連幾個倒翻避開了那蜥蜴。

  他剛站穩,便聽一聲“嘭”的爆炸聲,那隻蜥蜴從內炸開了。

  君遲受之前遇到的巨喙鳥啟發,將朱雀之火壓縮成極細的絲線,剛才才能侵入那蜥蜴的身體,朱雀之火在蜥蜴體內按經脈運行,瞬間就能破壞蜥蜴的身體,於是才能簡單將那蜥蜴斬殺,不然以蜥蜴那堅硬的外殼,君遲不一定是它的對手。

  那邊君晏已經將池子中的yīn陽鐵jīng收取了,再來看君遲這邊,也殺掉了那隻鐵jīngshòu。

  那鐵jīngshòu雖然從中炸開了,但並沒有變成碎ròu,只是成了幾塊,君遲走過去,從一堆ròu里找出了妖丹來,根據妖丹,才判斷這蜥蜴樣的鐵jīngshòu已經是七階的了,而在剛才,君遲根本沒有辦法根據它的氣息判斷它的品階。

  君晏走過去,問君遲道,“哥哥,如何?”

  君遲將那妖丹遞給君晏,“這是七階的妖丹,乃是火屬xing,給你吧。”

  君晏便接了過去,君遲又說,“這妖shòu的外殼非常堅硬,我看用作護甲的材料當是十分不錯,即使用於煉劍,也是很好。”

  君遲重新找了一枚儲物戒出來,將這鐵jīngshòu的屍骸都扔了進去。

  清了第一個池子,兩人繼續往前走,這裡雖然有不少池子,但是不是每個池子裡都有鐵jīng,更不是每個有鐵jīng的池子裡都能孕育出yīn陽鐵jīng。

  而且鐵jīngshòu也沒有想像的那麼多,有了君遲找出的這個擊殺鐵jīngshòu的辦法,兩人一同努力,只要主動襲擊兩人的鐵jīngshòu,便都反而成了兩人的獵物,但只要不主動襲擊的,兩人都不會去主動招惹。

  君遲君晏身上的朱雀氣息,這些鐵jīngshòu是很清楚的,這朱雀氣息,在這些鐵jīngshòu的眼裡就是南明離火的氣息。

  鐵jīngshòu是從鐵jīng池子中孕育而出的妖shòu,並不是雄雌shòu結合生育而出的,所以它們第一沒有親族觀念,第二沒有團結意識,剛才攻擊君遲君晏時,都是單gān,並不合作,所以君遲君晏很容易就能擊殺它們。

  此時它們看君遲君晏殺了它們的同伴,它們也沒有報仇之心,只是更加忌憚兩人,躲進了鐵jīng池子中去,只要君晏不去動孕育它們的池子中的鐵jīng就行了。

  而孕育了yīn陽鐵jīng的池子便不會孕育鐵jīngshòu,是以到最後兩者便沒有了矛盾。

  君晏手中的那個盒子看著很小,卻有空間功效,可以裝很多yīn陽鐵jīng,兩人收集得差不多的時候,便不再收集,而是繞過這一區域繼續往前走。

  走了一段距離,往前看去,便見前方出現了不少台階,一直往上綿延著,在那百丈高的高台之上,似乎有巨大的殿宇建築。

  而這些台階,也並不是隨意修建,而是按照某種規則,君遲說,“這上面當是這個聚yīn陣的陣中了,這台階,也是一種聚yīn陣,可以將吸收來的yīn氣全部聚集到上面去。”

  君遲所說不錯,站在台階下面,就能感覺到yīn氣都是沿著台階逆流而上,不斷往上涌著。

  而這聚yīn陣現在正處在比較弱的狀態,所以這yīn氣形成的風並不太大,但也比別的地方要大很多了。

  因在這聚yīn陣中心外圍有那些由yīn轉陽而形成的鐵jīng池子,故而這裡的yīn氣,倒並不是純yīn了,反而帶上了中和之氣。

  君遲和君晏說,“這陣勢實在jīng妙,恐怕設陣之人,連那鐵jīng池子在最後可以削弱yīn氣里的純yīn之力也算計在了其中,那這個陣勢中央所孕養的東西,恐怕並不是邪惡的yīn物,反而是有中正之氣的yīn物。”

  君晏站在台階下面,一身紅衣映著灰暗的yīn慘慘的世界,宛若一團火焰,耀眼非常,他問道,“哥哥,我們是自己上去,還是讓他們跟我們一起。”

  君遲道,“還是帶上他們吧。要是破陣,到時候是否需要他們的力量另說,但要是能夠破陣,這聚yīn陣中的yīn氣定然會起震dàng,陣中最後相對來說,反而會比較平靜,別的地方yīn氣震dàng會大很多,yīn氣震dàng過大,他們說不得無法自保。”

  君晏沒說君遲總是過於好心的話,只是道,“如此,我們去叫他們前來吧。”

  兩人便又退了回去。

  這百丈高台,巍峨雄渾地屹立在那裡,正是按照八卦布置,頂上的高台上是巨大的殿宇,被由yīn轉陽的鐵jīng池中和了的yīn氣沿著一定軌跡往殿宇中央匯集而去,然後消失在了其中。

  君遲君晏走回到墨匪江流等人處時,發現此地不止他們,柳輝海和韓寐等也來了這裡。

  柳輝海看到君遲君晏,就上前來問道,“如何?”

  君遲就說了前面的qíng況,有鐵jīng池,鐵jīng池裡孕育出了一種外皮非常堅硬的妖shòu,不過不主動招惹,這些妖shòu便也不會主動攻擊,而過了這鐵jīng池的區域,再有數里,就是陣中的高台了。

  君遲不只是說給柳輝海一人聽,大家都聽到了,但只柳輝海問,“你和君晏沒有受傷吧。”

  君遲道,“還好。”

  雖然回答得簡潔,其實很感念柳輝海對他和君晏的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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