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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奚嶺道,“這裡yīn氣甚重,裡面的糙木當是都滲透入了很多yīn氣,已經形成了yīn毒,姚飛當是中了yīn毒。”

  奚嶺是化元後期修士,平常是很沉默的人,但他的這份見識倒是不凡。

  姚飛臉上已經帶了黑氣,他滿臉冷汗,但還是在自己努力驅除yīn毒,只是看來效果不佳。

  君遲君晏身上雖然有些丹藥,但都是買的最基本的,像是這種化解yīn毒的丹藥卻是沒有,不過他兩沒有,其他修士有帶,江流已經拿出了一枚碧幽幽的丹藥,打入了姚飛的口中。

  姚飛吞下了這枚丹藥,不過看樣子,他的qíng形依然並沒有變好。

  那邊陣法已經設置完畢,柳輝海和宸梟都走了過來。

  宸梟問,“這是怎麼了?”

  詹顧在旁邊說了剛才的qíng況。

  江流道,“已經餵他吃了門中解yīn毒的碧髓丹,不過看來並無作用。”

  因姚飛此處出了問題,所有修士已經警惕了起來,即使原來有人想去觸碰那些果子的,也都打消了這個念頭。

  柳輝海作為玉台門的領隊,雖然姚飛是赫光老祖一派,但他此時也不會光天白日下就不管姚飛,只是他也不會盡力。

  他說道,“這裡面yīn氣很重,yīn毒恐怕也與外面的yīn毒不可同日而語,碧髓丹無用也有可能。”

  鄒慕菀也走了過來,看了姚飛的qíng況道,“若是碧髓丹也無用,那可糟糕了,恐怕只能以真火驅除,但他因此也會吃些苦頭。”

  柳輝海道,“姚飛也是習得門中玄火真法,只是還是化元,無丹火抵擋這yīn毒,故而出現現如今的問題,看來只得金丹期真人為他驅除體內yīn毒。”

  說到這裡,他並不客氣地直接對宸梟道,“如此,還請宸梟真人你出手了,你也是修習的玄火真法,和他的為一脈,你為他驅毒最好不過。”

  宸梟真人看了柳輝海一眼,這裡柳輝海是金丹真人,但他是領隊,不便出手,君遲君晏都不是修習的玄火真法,故而只有他一個人選了。

  宸梟真人不得不自己將真元探入姚飛的體內,姚飛身上的yīn毒隨即就往他身上入侵,不過他丹田有丹火,瞬間就絞殺了這股yīn毒。

  如此耽誤了不少時間,姚飛身上的yīn毒才被宸梟真人驅除了,但姚飛元氣大傷,宸梟真人也費了不少真元。

  出了這次的事qíng,之後便讓所有修士儘量小心更小心,而且在身周加好防護,大家這才往北方而去。

  這一路地上長有不少靈珠果,卻無人再敢碰了。

  大家一路駕御法寶,不多久就到了君遲神識探查到的那幾座高山前,這山形成了一個陣勢,有經驗的人一看,便知道裡面是一個聚yīn陣。

  大家在山前停了下來,比較有經驗的晉濟便說,“這山合圍形成了一個聚yīn陣,站在此處,也能聽到裡面的yīn風之聲,這恐怕不是巧合形成,是有人故意設置了這個地方。不知設置成這般模樣,是作何用處。”

  這天寰遺府乃是上三千世界的一塊殘骸,上三千世界,不是像元一世界這般普通的世界,裡面有更多的資源,有更好的功法,世界廣闊,宗門龐大積累深厚,裡面的修士設置這麼龐大的一個聚yīn陣,只要有點腦子的人就知道這陣勢不會簡單。

  只是,在這裡設置這麼一個陣,是作何用處,的確是最惹人深思的。

  晉濟這般一說,因為大家都不知道答案,於是就把目光放到了君遲身上去,畢竟君遲是所有人中修為最高的。

  君遲雖然看了不少玉簡,但所經歷的事qíng有限,其實見識還沒有如晉濟宸梟韓寐等金丹期的修士多。

  不過君遲倒的確有些見解,便說道,“在這原野之中,周圍一片平坦開闊,只有此處以大山形成聚yīn陣,以我所見,倒像是以整個原野的yīn氣養著這聚yīn陣中的東西,由此可見,裡面定然會有yīn靈。”

  以神識往幾座山合圍的陣中探去,只是霧蒙蒙一片,什麼都探不清楚。

  有了君遲的說法,大家都沉思起來,也有修士gān脆利落地問,“那現如今,我們是要進入這陣勢中探一探,還是繞開此處行事。”

  四個領隊一番討論之後又來請示君遲,韓寐道,“前輩,我們定下先繞開這個陣勢,再看看別處qíng形,再做打算,你認為如何。”

  君遲道,“如此大的聚yīn陣,裡面所養yīn靈恐怕不會簡單,我們這些人當不會是對手,既然我們只是前來探一探這裡面的qíng況,那我們繞開此處,繼續前進才為上上選。”

  君遲雖然這樣說,但這些第一批進這天寰遺府探路的,誰不想有些機緣奇遇,不然進來gān苦力,誰願意來。

  不過與機緣奇遇天材地寶或者別的寶物相比,xing命還是最重要的,故而君遲也同意繞開這裡的qíng況下,大家便決定繞開了。

  駕御著法寶從一邊飛過,正要繞過第一座山,前方一處突然產生了颶風,颶風襲來,就要將眾人往那山中捲去。

  一時之間,整個隊伍便有些著慌,那颶風裡帶著悽厲之聲,如同無數yīn魂襲來,形成巨大的威壓,要將他們捲走。

  君遲君晏墨匪江流因在最前方探路,那颶風襲來,他們便首當其衝,墨匪已經祭出了法寶,但那法寶打出去,就如同小石子扔進了江河,瞬息已經被那風捲入,江流的劍氣打入進去,也是石沉大海,絲毫無法阻擋那颶風。

  這些攻擊反而有助長那颶風的趨勢,讓那颶風加qiáng了。

  君遲一聲大喝,“大家分散開來,祭出護體法寶,隨著風走,不要反抗,不然風會加大。”

  修士們便開始往其他方向逃竄,有逃得快的,有逃得慢的,有被風捲入的,也有被甩開的,君遲君晏以及墨匪江流因為已經無法再逃開,那颶風越變越大,已經將他們捲入了進去。

  修士雖然威能巨大,但在這般大的力量面前,依然是無能為力的。

  被捲入風中,大家各自都祭出了護體的法寶靈器,那風雖然猛,但隨著風被它席捲,居然也並不會被造成太大的傷害。

  這風移動著,等慢慢停歇下來,君遲君晏能夠使用神識查探身周時,發現自己已經不是在原來那片原野之上。

  君晏在要和君遲被風chuī散時,他祭出了一條碧綠緞帶,將兩人綁在了一起,這緞帶還是以前他的手下敗將芸香的收藏,沒想到十分好用。

  君遲和君晏從小了的風中掙脫,飛躍落下了地。

  四周有一層薄霧,地上是幽黑的土地,非常堅硬,在君遲君晏周圍寸糙未生,空中則飄著幾縷幽綠的光,那幽綠的光發現了君遲君晏,飛快地朝兩人急沖而來,君遲道,“這是怨靈吧。”

  君晏看了看,很贊同地點頭,“是的,和以前在龍骨山里看到的很像,只是怨氣更重。”

  那怨靈發出尖銳的聲音,像是yīn風在山谷中盤旋,它們太久沒有見到活人,十分興奮,以為有鮮ròu可吃,君遲抬手就朝它們扔了一個朱雀之火,那怨靈還未能發出聲音,便被打散了。

  這些怨靈最怕陽火,而朱雀之火因為是朱雀的本命之火,乃是陽火之中的南明離火里最純淨的一種。

  以前在龍骨山時,樂璃作為昊天元蟒,發出的本命之火,要比朱雀之火弱不少,但因樂璃修為高深,也對怨靈有極大的傷害,基本上一個火球就能讓怨靈湮滅,更何況是朱雀的本命之火,那些怨靈連後悔撲過來的時間都沒有,便消散了。

  君晏四處查探了一番,道,“這霧氣可以隔絕神識,並不能探到別人在何處。哥哥,這裡當是我們在山外看到的聚yīn陣中。看來我們到了這原野上,那颶風就會將我們帶入進來。”

  君遲蹲下身查看了一番地上的土壤,突然說道,“君晏,你看看這土壤,是不是含有鐵jīng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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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3、第二卷 ...

  第十三章

  方才那一陣颶風著實qiáng大,比起空間風bào來也不遑多讓,君遲君晏從那小了的風bào里掙脫出來,便沒有看到其他人了。

  而君遲所說的鐵jīng砂,在有鐵jīng砂的qíng況下,便能形成鐵jīng。

  雖然鐵jīng很是稀少,君遲君晏在神龍之淵之中也得到過這種天材地寶,只是,君晏所要打造的本命靈劍,並不是一般的鐵jīng便行。

  而是需要最純粹的鐵jīng,在至yīn之地受到yīn氣數萬年的洗刷,yīn中生陽,而形成的鐵jīng。

  這種可以yīn陽互轉的鐵jīng,才能鑄造君晏的本命靈劍。

  因為君晏所修行的劍道,乃是yīn陽轉化劍道的一種。

  有了yīn陽互轉的鐵jīng,加之君晏的本命之火乃是朱雀之火,便可以直接祭煉這種鐵jīng。

  君遲說完,君晏便明白了君遲的意思,他也查看了一番那土壤,說,“的確含有鐵jīng砂,而且含量很大。”

  君遲站起身來,四處看了看,說,“在這聚yīn陣的中央,定然是yīn氣最重的地方,那裡若是形成了鐵jīng,那鐵jīng可能便是yīn中生陽的鐵jīng。”

  君晏道,“我們不去找其他人嗎?”

  君遲說道,“我們往那邊找過去,若是遇到了,便好,若是沒遇到,我們之後再出來找。再說,我想這陣法要破,非得進入陣中去才行,不然大家都要被困在這聚yīn陣中不能出去了,要是沒有其他人打攪,若是不得已,我還能變換成朱雀之形,朱雀乃是至陽的神shòu,最能克制這聚yīn陣。要是有別人在,我倒不好變形。”

  君晏其實並不希望君遲變回朱雀之形去,到時候被人看到,總歸是個麻煩。

  只是君晏又無法阻止,君遲已經判斷出了yīn氣最重的方向,就要和君晏一起過去。

  這yīn氣這般重的地方,一般人恐怕真元也無法自如運轉,哪裡能駕御法寶,不過君遲君晏都有一半的朱雀血統,朱雀血統為至陽的血統,本身就可以克制yīn氣和yīn物,君晏祭出靈劍,倒能自如駕馭,君遲便也上了他的飛劍,兩人往前方yīn氣更濃的地方去。

  飛劍飛得很低,只見一路上的土壤中最初鐵jīng砂含量並不特別高,之後的土壤一看便知道含量更高,因為更加幽黑,黑中甚至透出一絲金色來。

  君遲便說,“看這qíng形,在這陣的中央,定然是有鐵jīng的。”

  地上最初只是一片廣場樣的地方,一會兒之後,君遲君晏就見到了殘破的樓宇。

  君晏壓低了飛劍,說,“我們去裡面看看。”

  君遲也贊同他的話,兩人在那樓宇前面降了下來,君遲走過去一看,便說,“這上面有靈器留下的氣息,有人來過這裡。”

  他正這般說著,就從院落裡面傳出了一絲聲音,兩人對視一眼,便往裡面遁去。

  進了兩重院門,後面是一個大的院落。

  高階yīn靈的氣息從院落里傳來,那是一個已經聚集出了人形形體的yīn靈,它一張口,便是濃重的黑色氣息朝一邊噴去,一個一身白衣的修士隨即祭出一個白玉瓶,那白玉瓶散發出白中帶綠的寶光,被yīn靈吐出來的黑色yīn氣便被那白玉瓶吸收了,只是隨著吸收,那白玉瓶上的寶光便很快暗淡下來……

  那白衣修士正是湘水宗的金丹真人墨匪,他自知那白玉瓶吸收不了太多yīn氣,已經又使出了一隻長簫,長簫被chuī響,聲音直擊那yīn靈,yīn靈一聲尖銳叫聲,似乎是被簫音惹惱,反而朝墨匪撲了過來。

  那白玉瓶因為承受不住那麼多yīn氣,寶光已經完全暗淡下去,瞬間便爆炸開來。

  君晏看那yīn靈已經要撲到墨匪身上,手腕一振,手中已經出現了他的赤炎劍,一道火熱劍意就朝那yīn靈劈了過去,那yīn靈已經到了六階,只是正好被君晏加諸在赤炎劍上的朱雀之火克制,是以馬上就被那劍意阻住了,劍意將它斬成了兩半,它斷成了兩半的身子隨即一陣扭曲,飛躍開來,又湊成了一個,它又是幾聲尖銳刺耳的鳴叫,院落里便冒出了很多黑影,朝三人攻來。

  君晏直撲那六階yīn靈,而君遲則手中握著朱雀之火,握手成拳,動作如風,只要被他的拳風挨到的yīn氣形成的黑影都隨即而散,形成一道青煙消散,院落里則不斷響起那yīn氣形成的怨靈的叫聲。

  墨匪本以為自己要jiāo代在這裡了,沒想到君遲君晏趕到,讓他得了救。

  但此時不是道謝的時候,他是水屬xing的修士,這聚yīn陣中主要為鐵jīng砂,這對他水屬xing的功法有克製作用,讓他很難發揮。

  他的不少術法無法發揮出來,只得握著他的那柄本命玉笛當成長劍,斬殺起那些黑色怨靈來。

  那六階yīn靈沒被除掉,在這巨大的聚yīn陣中,它就可以無限制地召喚出這些黑色怨靈,但不阻住這些黑色怨靈,君晏又無法專注對付那六階yīn靈,故而君遲和墨匪便默契地開始清掉院落中的黑色怨靈來。

  君晏手中的赤炎劍上流動著一層朱雀之火,那六階yīn靈對這朱雀之火很是忌憚,轉身想跑,君晏已經追擊了上去,三道劍意被他打出,從三面阻住了那yīn靈的退路。

  yīn靈又是一陣扭曲,發出尖利的嗚咽之聲。

  一團凝實的黑霧朝君晏襲來,君晏一口大火便she了出去,和那黑霧相撞,黑霧裡發出悽厲之聲不斷消融,火焰也隨即小了很多。最後兩廂消掉。

  又一道劍意被君晏打出,直衝那yīn靈而去。

  那六階yīn靈已經有了不低的智商,看到這人的確是自己的克星,完全不想戀戰,想要鑽進地下去,它的身姿靈活,劍意襲去,只是斬掉了它很小一部分,但它另外的部分就要化成霧氣散入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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