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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是第三位。在我們國家,三是一個了不起的數字。我們有『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之說。而我今年又恰好二十三歲。」

  說到這裡,景長嘉頓了頓,他雙眼緩緩逡巡過場下所有人,隨後定在某一處,笑意盈盈地再次開口:「我相信這隻德沃克獎盃,也只是另一個時代的開始。我將踐行承諾,俯首為階,讓萬物自我而始。」

  ……

  熱鬧的頒獎典禮結束,慶祝宴會定在了第二天中午。情緒正酣的研究員們呼朋喚友,要自己找地方開派對做慶祝活動。

  不少人情緒激動地邀請景長嘉,景長嘉笑眯眯地拉著封照野,像對方展示自己十指緊扣的手:「抱歉,我們另有活動。」

  剛剛得獎的小景教授已經有了另一半的消息,猶如龍捲風一般席捲了會場。

  厄尼斯含著得體的微笑跟在拉蒙德教授身邊,神思卻落在了身邊竊竊的討論聲里。

  人們一邊祝福一邊擔憂,這可是德沃克數學獎,也不知道小景教授與他那個看起來不太好相處的男朋友,能相處到幾時?

  是啊,厄尼斯咬著牙想,這可是德沃克數學獎。他們肯定會分手的!

  等他再也按捺不住,想用眼神去追尋景長嘉時,卻發現會場內早已沒有了景長嘉的影子。

  分手。

  肯定會分手!

  厄尼斯憤憤收回了視線。

  而另一邊,退場的顯然也不僅僅只是景長嘉與封照野。

  雅科夫列維奇與戈麥斯都在他的車上,戈麥斯似乎又開始發燒,整個人蔫蔫兒的縮在副駕駛位上。

  景長嘉對他那奇怪的堅持分外無奈:「我們送你回酒店,一會兒給你請個醫生。」

  戈麥斯虛弱抗議,景長嘉充耳不聞,只對吳教官說:「能讓醫生來嗎?」

  「沒問題。小封已經安排了。」吳教官說,「醫生已經在酒店等著了。」

  戈麥斯:「我不……」

  「你的腦子但凡有你的塊頭一樣大,估計你的成果也不止於此了。」雅科夫列維奇平靜地說,「不過正因為你沒有成果,所以燒壞了腦子也沒什麼損失。」

  戈麥斯閉上了嘴。好半天才說:「好吧,為了我聰明的大腦,我確實應該看醫生。」

  回了酒店,先把戈麥斯塞回房間,叮囑醫生有什麼問題立刻聯繫他們後,再把雅科夫列維奇送了回去。隨後兩人才相攜回了自己的房間。

  房門一關,在外面淡定從容的小封教官立刻黏了上來。

  景長嘉只覺得眼前天旋地轉了一瞬,整個人就被壓在了房門上。

  封照野束縛著他的手,低頭輕問他:「小教授,你在舞台上對誰承諾?」

  「反正不是你。」景長嘉笑道。

  「我不相信。」封照野俯下身去,「不是我,小教授一直看著我做什麼?」

  「因為……」景長嘉揚起臉,主動親了他一下,「台下就你最好看。」

  封照野渾身一緊,當即俯下頭。

  他壓著自己的心上人,在門邊接了個漫長又黏糊的吻。

  束縛的手在交纏的呼吸中漸漸變得軟綿,在某一刻中,兩人不約而同地一邊親吻,一邊往房間內移動。

  或許是為了慶祝,房間裡不知什麼時候擺滿了鮮花與氣球。甚至還拉上了紅綢。

  走動時,氣球就在腳邊輕柔又歡快的跳躍。

  景長嘉趴在封照野的肩頭,輕喘著問:「你弄得?」

  「我拜託人布置的。」封照野說,「但他們似乎理解錯了意思。」

  景長嘉聞言就笑了起來。

  「笑什麼?」封照野不輕不重地咬了他耳朵一下,「小景教授不知道我心裡有多害怕。那可是享譽世界的『德沃克的詛咒』。」

  「小封教官,你是個唯物主義戰士。怎麼可以害怕詛咒?」景長嘉埋首在他耳邊,笑夠了才又說,「其實他們也不算理解錯,你二爺爺給我放假的時候,說……」

  他存心吊胃口,封照野有些緊張地追問:「說什麼?」

  「他說這屆德沃克……就當給我們放的,」景長嘉學著他的動作,咬了咬他的耳垂,「婚假。」

  封照野只覺得腦子裡「嗡」了一聲。

  那根岌岌可危的琴弦終於在景長嘉的動作中徹底斷裂。

  「啪」得一聲,響徹他的大腦。

  動作甚至比思維來得更快,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將景長嘉壓在了鋪滿了玫瑰的床上。

  鮮紅的床單上,是身著深藍的獲獎者。而深藍之下藏著的,是猶如凝脂的細膩雪白。

  「嘉嘉,」封照野難耐地說,「你知道人生三大喜嗎?」

  景長嘉抬著眼,語調輕飄飄地:「他鄉遇故知,金榜題名時,還有……」

  「洞房花燭夜。」封照野用牙齒輕叼著他的唇瓣又舔又咬,語調比景長嘉更加輕渺然。

  「我們這算不算三者皆齊?」

  「不算。」景長嘉悶哼了一聲,「我們只是……故鄉遇故知。」

  封照野笑了起來。

  他的吻一路往下,吻過殷紅的嘴唇,吻過不斷起伏的喉結,吻過突起的鎖骨,又漸漸往更深處滑去……

  白天被他親手套上的馬甲,再次被他親手解開。雪白的襯衣攤在深紅之中,每一眼都會給他帶來無法言喻的視覺刺激。

  粗糙的掌心拂過雪白的凝脂,會留下一條條紅痕。再襯上一團團嘴唇留下的粉色,誘人得好似雪地紅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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