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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思躲開的同時也抓起盤子朝楚玉丟過去, 楚玉往下一蹲也躲開了, 盤子砸到他後面的前台桌上。
「我艹你*的!」楚玉嘴裡大罵, 手上握拳,大步朝楚思走過去。
「住手!」民警上前阻止, 楚玉還是不依不饒,手腳並用, 另外一個民警也上來, 兩人合力將他拉開, 縛住他的雙手。
「你們誰報的警?」其中一個民警看著眾人問。
「是我報的警。」一道好聽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胭脂紅施施然從藤椅上坐起來, 她看著眼前滿地的狼藉,道,「請問,此二人在我店內尋釁滋事,弄壞了我這麼多東西,該如何賠償?」
楚思微微睜大眼睛看胭脂紅,對她做口型,胭脂紅直接無視了她,走到民警面前,指著楚玉道:「除此之外,他,還偷了我店內的會員卡,跑到我這裡消費。」
「這裡的負責人是誰?」民警問。
「我是老闆。」胭脂紅說。
這下輪到楚玉睜大眼睛,他的眼睛睜的比楚思還大,他心虛了,可是臉上的震驚也不是演的。
這個女人居然是這家店的老闆嗎?
店長帶民警去調監控,發現事實跟胭脂紅所說的一樣,兩人打架鬥毆,損壞店內財物,而且情節嚴重。再加上會員卡遺失一事,涉案金額比較高,三人都被帶去派出所,協助調查。
民警從胭脂紅那裡了解了一下事情的起因經過,再分別審問兩位當事人,三人說的大差不差,加上監控,最後判定為互毆,二人各負50%的責任,賠錢給店鋪。
胭脂紅讓店長列了一份帳單發過來,將收款碼擺在桌上。
楚玉一個學生生活費加起來也不夠賠的,只好打電話給楚元灝。楚元灝趕來,見到兒子臉上的傷,怒瞪楚思:「你打的?」
楚思疏懶道:「是啊,他也打我了。」
楚元灝看她渾身上下沒一處傷痕:「他打你哪了?」
楚思:「我受的是內傷,等會檢查出來說不定還有腦震盪。」
楚元灝覺得她在胡攪蠻纏,轉頭對民警道:「警察同志,你們也看到了,明明是她打傷了我兒子,為什麼反倒讓我兒子賠錢,這是什麼道理?」
民警帶楚元灝看監控,並向他解釋,這錢是賠給店裡的,至於醫藥費由雙方自行協商,互相賠償。
楚元灝一看帳單上面的金額,嚇得眼都直了,走過來一巴掌打在楚玉的後腦勺上,「你就知道給我闖禍!」
楚玉委屈道:「是她先動手的。」
楚元灝惡狠狠地瞪眼楚思,指著她和胭脂紅說:「警察同志,她們倆是一夥的,說不定是故意來碰瓷的,您可要查清楚啊。」
民警皺了下眉,反問,「她不是你女兒嗎?」
根據他剛才了解到的情況,就是離異的兩個姐弟打了一架,和碰瓷八竿子扯不上關係。
楚元灝噎了一下,「我和她媽早就離婚了,她現在跟我沒關係。」
民警說:「這是你們的家事,我們只是按規章辦事,現在事情很清楚,他們倆在店裡打架鬥毆,把人家店給砸了,當然要賠償,各付一半,有什麼問題?」
楚元灝道:「當然有問題,她們倆是一夥的,這錢賠不賠有什麼區別?」
民警道:「這是另一碼事,如果這位老闆不需要她賠償,那是她們私底下的事,但是按規矩,你兒子也是要付一半責任的。」
楚元灝很明顯不服氣,他臉氣的漲紅,又一巴掌打在楚玉後腦勺上。
這一巴掌打的極重,「啪」的一聲,幾乎要把人打到眩暈的程度,連民警都看不下去:「這位同志,有話好好說,請不要動手。」
「他是我兒子,我想打就打。」
「他是你的誰你也不能打。」民警說。
楚元灝氣沖沖地交了錢,準備把人帶走,民警又叫住了他。
「錢都賠了,還想怎麼樣?」
「還有另一件事。」民警拿出一張黑色的卡片,問,「這卡是哪來的?」
楚元灝心虛地向下滑了一下眸子,楚玉道:「我爸給我的。」
民警又問楚元灝:「哪來的?」
楚元灝:「……撿的。」
楚思:「撿的?不是偷的嗎?」
楚元灝怒目圓睜道:「死丫頭,你胡說什麼?」
眼看著楚元灝又要動手,民警攔住了他,「你先別激動,我叫個人出來,你看看認不認識。」
民警從裡面帶出來一個男人,此刻男人沒有帶口罩和帽子,楚思看清了對方的臉,就是一張很普通的臉,楚思不認識他,但從他的穿著和身材來看,有點像那天那個偷車賊。
男人名叫劉洪偉,是楚元灝工地上的工友,被抓的第一天就供認不諱了。那天是楚元灝給他錢讓她跟蹤楚思,後來他看到楚思忘關車門,在附近蹲了很久,等到天黑下來,旁邊人走光了,就去車裡翻,看有沒有值錢的東西,不過只翻到了五百現金,和一張會員儲值卡。
他不知道卡是幹什麼用的,楚元灝見了,說用一包煙跟他交換,他就把卡給他了。
楚元灝還想狡辯兩句,但人證物證都擺在面前,他說什麼都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