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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思下意識想到的就是她那個「丈夫」,胭脂紅說那是她童養婿,必然是比她小的,那么小七歲的可能性比較大……
算著算著楚思忽的停了下來。
她在幹嘛?
魔怔了嗎?
真是閒的蛋疼!
「思思,算出來了嗎?」頭頂冷不丁傳來一聲。
楚思一激靈:「沒……誰……誰算了?我都快睡著了……」
胭脂紅道:「你不必算了,此人便是贈我玉鐲的那人。」
過了許久,被窩裡傳出悶悶一聲:「哦。」此後就沒有了聲音。
翌日,楚思醒來時身邊已經沒人了。她躺在那裡,盯著潔白的天花板怔怔出神,尤記得昨晚臨睡前心里那種酸脹悶痛的感覺,真是不太好受。
她坐起來,想了想,覺得自己應該是矯情病發作了,否則老跟個死了一千年的死人較什麼勁?不對,連個死人都算不上,可能連骨灰都沒有了。
第50章
楚蔓草昨天發信息讓別叫她起床, 她休息日一般都是中午起,楚思出門上班,她還在呼呼大睡。直到楚思中午午休, 楚蔓草才打著哈欠, 披頭散髮地出來。
彼時胭脂紅正在客廳的書桌上學習。
「早啊, 諸葛同學。」楚蔓草沖她打了聲招呼。
胭脂紅淡淡地掃她一眼:「鍋里留了飯菜。」
「……哦。」
怎麼這麼冷漠……楚蔓草在心裡犯嘀咕。她走進衛生間,看到鏡子裡自己微微敞開的睡袍領口, 再想想胭脂紅剛才的反應。
應該是個直女。
唉, 她那可憐的大外甥。
楚蔓草扎了個松松垮垮的高馬尾, 理好睡袍,從衛生間出來。胭脂紅還在低頭寫著什麼東西,連姿勢都沒變一下。
楚蔓草走上去一看,笑道:「你怎麼還在學習初中的課文啊?」
胭脂紅又是淡淡地掃她一眼, 沒說話。
楚蔓草:「???」
她等了一會, 看對方也沒有打算理睬自己的意思,尷尬地笑笑, 「你有什麼不懂的就來問我哈。」
楚蔓草前腳剛走, 後腳胭脂紅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楚蔓草把飯菜端到桌上, 一邊吃一邊觀察胭脂紅。
電話大概是楚思打來的, 聽胭脂紅和楚思說話的語氣也不像心情不好的樣子,這麼說就是純粹不想搭理自己?可胭脂紅昨天對自己還是很有禮貌的, 有問必答,回答問題時臉上也是帶著笑。
一定是楚思這個小王八蛋乾的。
「剛起……現在在吃飯。」
「知道了, 她沒有打擾我。」
……
楚蔓草越聽越覺得電話里談論的是自己。她扒了兩口飯, 桌上的手機響了一聲。
大外甥:【吃完飯自己把碗洗了。】
楚蔓草:「……」
果然。
楚蔓草快速吃完飯, 去找胭脂紅。
「諸葛同學,能不能跟你商量件事?就是那啥……我的手昨天受傷了, 不能碰水,你能不能幫我把那兩個碗洗一洗?」為了證明所言屬實,她特地把被劃傷了馬上就要癒合不仔細看都看不清楚的傷口亮出來。
胭脂紅看了一眼,很好說話地道:「好。」
「那麻煩你了。」楚蔓草樂呵呵地回房了。剛一進門,楚思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幹嘛,洗個碗還查崗不成?
楚蔓草往床上一躺,接起電話,「幹嘛?」
「碗洗了嗎?」
「洗著呢,你打電話來就是問這事?」
「別騙我,我沒聽到水聲。」
楚蔓草幾欲咆哮,「大姐,你是不是閒的?上個班還抽空打電話問我洗沒洗碗?」
楚思冷笑,「那是因為我太了解你了,你不要因為我朋友好說話就想讓她幫你洗,你自己用的東西自己收拾!」
「可是我的手受傷了,不能碰水。」
「那就戴手套,而且我沒看見你手上有傷。」
「喂!人家都沒意見,你怎麼這麼多意見?到底她是你小姨我是你小姨?你搞搞清楚好不好,咱們倆才是親戚,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
「我幫理不幫親,你快點把碗洗了。我晚上回來要是發現你使喚她幫你做事,你明天就搬走吧,就這樣。」
小王八蛋!
楚蔓草把手機當成楚思,狠狠地往床上一扔,擼起胳膊去了廚房。
胭脂紅正收拾桌上的碗筷,被從次臥趕來的楚蔓草攔住,「我來吧,你去學習。」
胭脂紅道:「你的手不是傷了嗎?」
「小傷,不礙事,帶個手套就好了。」楚蔓草三兩下把碗收起來,抱到廚房。
胭脂紅笑道:「還是我來吧,小草姑娘,你不必同我客氣。」
這個稱呼怎麼聽著怪怪的?
楚蔓草把碗扔進水池,眼珠子狡黠地一轉,「給你洗也行,那楚思要是問你,你能不能說是我洗的?不然她會把我趕出去的,我現在無家可歸,要是被趕出去就會淪落街頭,要是淪落街頭,我這麼貌美……」
「我會和她說,碗是你洗的。」
「諸葛同學,你人真好。」楚蔓草朝胭脂紅張開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