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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思連忙跑到廚房去倒了杯溫水, 見胭脂紅喝的急, 不禁道:「慢點喝,你說你都成精了, 怎麼身體還這麼虛啊,動不動就發燒, 人家醫院裡少了個腎的都沒你這麼虛。」
「閉嘴!」胭脂紅心火燒的暴躁, 把杯子塞給她, 「再倒一杯。」
「哦……」楚思任勞任怨地來回跑伺候她,見她喝完兩大杯水, 問她,「想不想尿尿?」
胭脂紅瞪她一眼,紅著臉坐起來,腳剛一著地,又是一陣天旋地轉。楚思有預感,提前扶住了她。
從廁所出來,楚思找出體溫計給她測體溫,比上次好點,只有四十五度,難怪這次還能說話。
楚思拿了退燒藥餵她吃,擔憂地問:「很難受嗎?早飯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胭脂紅無力道:「不吃……」
楚思看了看時間,大約快九點了,現在去上班也來不及,而且胭脂紅一個人在家她不放心。她去客廳打電話給雲垚,向她請了個假,隨後回到臥室,守在床前。
胭脂紅還沒睡著。
楚思道:「你是不是很怕冷?要不以後你那邊再加一床被子吧。」
「不必,不冷……」喝了水吃了藥,胭脂紅的聲音顯得清亮了許多,不過聽起來還是有些低啞。
「那你為什麼老是生病?還是說,跟你修煉不到家有關?」
「大約有點關係……」
「那你多長時間會病一次?有生命危險嗎?」楚思急迫地問。
胭脂紅掀開眼皮,給了她一個微妙的眼神,「沒有危險……睡上三兩個時辰就好了,至於多久一次……要看有的人多久做一次壞事。」
「啊?」楚思沒明白。
胭脂紅看到她的臉就覺得生氣,一巴掌推開她,縮進被子裡,「不要吵了。」
楚思給自己的嘴上了個拉鏈,輕手輕腳地離開,去廚房做早飯去了。她自己簡單的吃了點麵包牛奶解決,想著生病的人吃不下這些,可上次熬的粥胭脂紅也沒喝多少。
她墊著腳尖來到床邊,輕輕掀開被子一角,伏在胭脂紅耳邊用氣音說:「你想喝粥嗎?還是想吃點水果?」
胭脂紅額頭上青筋暴跳,她只想睡覺。
「要不我去切點橙子?酸酸甜甜的,開胃。」
「不吃……」胭脂紅連眼睛都睜不開。
耳邊沒聲音了。
楚思大約是離開了臥室,廚房外面有輕微的鍋碗瓢盆碰撞的聲音,不過聲音很輕,楚思出去時順便把門帶上了。
過了很長時間,胭脂紅陷入了深度睡眠,隱隱約約又被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她感到被子被輕輕掀開,冷氣沿著領口鑽了進來,沒等她被這股涼意激得抖瑟,身子就落入了一個溫軟的懷抱里。
胭脂紅聞到女孩身上熟悉的氣味,眉心的褶皺逐漸攤平,身體放鬆了下來。
又過了不知多久,胭脂紅被一股冷氣激醒,她深吸一口氣,精準地抓住那只在她胸口為非作歹的爪子。倒是把那隻爪子的主人嚇了一跳。
「楚思!」
「我我我……」楚思把濕毛巾從胭脂紅的睡衣領口拿出來,「你身上流了太多汗,衣服都濕了,我幫你擦擦……」
胭脂紅的臉頰浮著櫻色,不知道因為發燒的緣故,還是因為胸前一覽無餘的景色。她用力地打了一下楚思的手背,支撐著坐起來。
這一巴掌打的特別響亮,幾乎在臥室傳出了回音,本來安安靜靜趴在床頭櫃的傻蛋嚇得往地上一竄,跑出去了。
楚思捂著發紅的手背,也是敢怒不敢言。
胭脂紅進浴室洗了個澡,楚思看了看時間,正好中午十二點整,午飯她早就準備好了,現在吃個飯去公司還來得及,胭脂紅的臉色看起來紅潤了很多,但她還是有點不放心。
「你覺得怎麼樣,現在還難受嗎?難受的話我下午就不去公司了。」
胭脂紅用那天抽中的髮簪隨意把頭髮挽起來,接過楚思遞來的筷子,看到她手背上顏色鮮明的五個指印,心裡忍笑,「沒事了。」
吃完飯楚思匆匆把碗洗了,在確定胭脂紅的體溫降下來後,才放心地去了公司。
到了公司大概還有十分鐘上班,平常這個時間點辦公室里的人幾乎都在午休,今天卻熱鬧得很。
楚思放下包,就看到整個辦公室的人都圍在一塊竊竊私語,她不當心聽了一耳朵。
「我剛從醫院回來,差點沒搶救過來,那一刀捅的挺深,就算治好估計也廢了。」
「那女的呢?」
「當場就打死了……」
「該,這種女人就是死十次都不可惜!」一個男同事憤憤不平道。
「被綠的又不是你,你那麼激動幹什麼?」有人調侃道。
「我就是看不慣,都結婚了還出去亂搞,被打死不虧。」
「那魏所楠也結婚了,你怎麼不罵他?」
男同事「哼」了聲,沒說話。
另一個人接話,「魏所楠結婚了?」
「對啊,好像去年結的,那天午休的時候他在走廊外面打電話,我無意聽見的,孩子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