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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久之後,宮九又是一聲冷笑:「月亮島是我的。」

  傅奕恆:……

  「好吧,是你的就是你的。」

  他閉上眼睛,嘴角卻是慢慢的揚了起來,只覺得這太陽曬著真暖和啊,叫人從心底都覺得暖洋洋的,他的聲音也就帶上了幾分懶洋洋的愜意:「這樣一來,我以後在想要來月亮島就只好和宮島主你先打好關係啦。」

  「看在我們兩個一起發現了月亮島的份上,我想島主應該不會那麼絕情的拒絕我的。」

  「養上幾條狗,將小木屋擴大一圈,再圍上一個院子,最好再有一條可以出海捕魚的船,這般就真正的完美了。」

  宮九懶得搭理他,閉上了眼睛任由太陽曬在自己的身上,聽著對方那懶洋洋的話語莫名的覺得這般好似也不錯的樣子。

  日升日落。

  兩人吃掉了鳥蛋喝光了淡水,只剩下一些酸澀的小果子,倘若再不能夠飄到有人影的地方,他們就只能夠原路返航了。

  「你很高興?」傅奕恆側目看向宮九。

  他正吃掉了最後一個鳥蛋,因為失明的原因,吃的並不如何乾淨,嘴角上沾染了一點兒淡黃色的碎屑,看起來十分的可愛。

  聽到傅奕恆的問話,他也沒有任何的表情,只轉頭看向了傅奕恆:「高興又如何,不高興又如何?」

  傅奕恆沉默了一下。

  對著那雙眼睛,他說道:「我總是希望你能夠多開心一些的。」

  宮九歪頭,不知道想了什麼,臉上帶出幾分惡意的笑容來:「因為你覺得自己侵犯了我的清白,所以想要對我負責的緣故?」

  「我是男子,你也是男子,並且我們並沒有發生任何的關係。」

  「並不只是負責。」傅奕恆抿唇。

  他不知道要如何說,他知道一切的真相,並沒有任何的誤會,自發自願的希望宮九能夠開心快樂,這和負責有什麼關係呢?

  特別是在面對著散發著惡意的宮九時,他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宮九也不再開口說話,他大多數時候都是安靜的。

  兩人如果在木筏之上大打出手的話,木筏子絕對會被打壞,既是自認為強大如同宮九也不敢在這般茫茫大海上亂來的。

  傅奕恆站起身來看著遠處。

  他除了海也只能夠看到海,根本看不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到晚上來臨之前如果還不能夠遇到船隻的話,那我們就只能夠選擇回航了。」

  木筏子已經在海面上飄了四天,如果再飄的更遠,他們儲備的食物就不足以讓兩人回到月亮島了。

  「很可惜,我們不能回月亮島了。」宮九突然開口。

  傅奕恆轉頭看向他。

  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可惜來,可他的話里卻是帶著可惜的,這讓傅奕恆分不清楚宮九他到底有沒有覺得可惜。

  宮九一貫就是那麼難以捉摸。

  他搞不清楚宮九到底想要幹什麼的時候,就乾脆放棄去猜想。這也是他和宮九相處下來之後找到的最合適的相處方式。

  他並非是什麼都要搞清楚想明白的,有些時候糊塗也是一種生活態度。

  遠遠的出現了一艘船,這船並非什麼華麗的樓船,而是十分普通的那種打漁的蓬蓬船,遠遠就飄出了魚的腥味,可見這艘漁船是滿載而歸。

  木筏子正好在漁船的航線上。

  等到漁船靠近之後,傅奕恆一眼就能夠將這艘漁船上的一切都看的一清二楚。

  駕駛著漁船的是一個頭髮發白的老人家,船上還有一個光著膀子的中年男人,他正在收網,船上有著大小不一的木桶,桶里裝著許多的魚。在船尾里有著許多死掉的魚,魚腥味也是從這些魚身上散發出來的。

  「老丈人,請問這裡是什麼地界了?」

  老人家停下搖槳的動作,抓住船槳的把手打量了二人一眼,這才說道:「往前不遠就是白雲城了,你們這是……」

  「實不相瞞,我們是遇到了海難,幸運的飄到了一座無人的海島上,休整之後這才弄了一個木筏子想要看看能不能碰一碰運氣。」

  他這一番話解釋的很清楚,開船的老丈人也不再多問,轉而問道:「那兩位公子可要上船?再有不過兩個時辰就能夠到白雲城了。」

  「如此就——」

  「不必了。」

  傅奕恆回頭看向宮九,宮九面色不變,完結文追更在氣俄君羊:叭劉一七七三三零四他也只好回頭衝著老人家拱了拱手:「麻煩老丈人了,你們且先回去吧。」

  划船的老人擺了擺手,指明了方向之後就搖著船槳走了。

  船上的年輕人看著兩人的樣子,從一旁的木桶邊上摸出一個葫蘆扔了過來,「雖然不是什麼好酒,也能夠止渴禦寒。」

  「多謝。」

  老實漢子不再多說什麼,船就已經遠離了木筏子開走了。

  傅奕恆看向宮九,宮九也十分坦然的面相他。

  宮九有些不高興,他抿著嘴唇,散發著低氣壓。

  原以為傅奕恆會詢問為什麼,結果傅奕恆只看了他許久,什麼都沒問,好似沒什麼大不了一樣繼續搖著木槳緩緩的朝著漁船前進的方向划去。

  他根本看不見傅奕恆的臉上會是什麼樣的表情,也沒能夠從傅奕恆的身上察覺到任何的情緒變動,這個人平和的就好似真的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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