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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軼薇想了想,不論是母老虎迎客還是公老虎逛花樓,她都想不出那該是怎樣的情形來:「呵,看來你對母老虎還是不夠了解。」母老虎是做不出這樣的勾當的,而公老虎家裡但凡有一隻母老虎,也是不敢來的。

  兩人踏進門口,裡面男人女人好不熱鬧,喧囂聲頓時淹沒了二人,有熱情的女人迎上來,虎軼薇先是後退半步,那女人便十分老道地停住了腳步:「兩位姑娘頭一回來罷,是來喝酒的,還是想看看小廝?」

  虎軼薇扔給她一小粒銀子:「有雅間嗎?我怕吵。」那女人連聲應道:「有有有,客官樓上請。」一面說著,那女人一面在前頭帶路,將兩人帶進一個雅間。虎軼薇又開口道:「先送些酒來。」那女人顯然是見多識廣的,並不覺得姑娘來花樓有甚稀奇的,扭著腰就出去了,沒一會兒就有龜公送了酒與幾個小菜來。

  狐鈴謠拿起盤子裡的果子咬了一口,有點酸酸的:「想不到你還是這種地方的常客。」虎軼薇拿起酒壺聞了聞,裡頭並沒有加什麼藥,才給自己斟酒:「我只不過有個腦子罷了。」狐鈴謠一跺腳:「你說誰沒腦子呢!你方才還污衊我族,你瞧,這兒哪兒有狐狸?你得跟我道歉!」

  虎軼薇點了點頭,這裡頭多是人,倒也有幾隻妖混入其中,只不過是花妖,道行極淺,她一看便知,可見傳聞中對狐妖的評價還是有些偏頗的:「是我以偏概全,對你們抱有偏見,確實不對,對不起。」

  狐鈴謠還以為她會將此事輕輕揭過,畢竟她修為擺在那兒,自己也無法拿她如何,況且那本也就是一句玩笑話,卻不料她竟坦然承認並道歉了。又見她一副毫不介意的模樣,瀟灑恣意地拿起酒杯飲酒,狐鈴謠呆愣在那兒沒有說話,虎軼薇又給她面前的酒杯里斟上了酒:「怎麼?又傻了?」

  狐鈴謠扭扭捏捏地拿起酒杯,突地不敢去看虎軼薇的眼睛,將眼睛瞟到一側:「其實……你也挺好的。」虎軼薇並不知曉她心裡的彎彎繞繞,只一腳踩在踏上,側著身子去看窗外:「我是極好的。」

  過了一會兒,虎軼薇指了指外頭台子中央的那個姑娘:「你看她。」聽台下的人喊,那姑娘叫心兒,她瞧著不像是人,可也瞧不出是什麼妖。狐鈴謠將那姑娘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扭頭看向虎軼薇:「有蹊蹺?」虎軼薇微微皺起眉:「瞧不出是什麼,倒是挺美的。」倒不是她真覺得心兒美若天仙,只是台下的人有些痴狂,瞧那架勢,心兒該是這紅花樓的頭牌。

  狐鈴謠捏著虎軼薇的下巴,將她的腦袋轉了回來:「比我美?」虎軼薇平心而論:「自是比不上你。」虎軼薇又將腦袋轉過去,盯著那姑娘瞧,勢必要瞧出點什麼來。狐鈴謠心頭澀澀的,嘀咕道:「不好看還直盯著看,口是心非。」

  第15章

  很快,心兒姑娘的舞跳完了,開始選入幕之賓,外頭的人又是一陣喧鬧,虎軼薇看了一圈,找到了郎若孤。郎若孤長得不差,又甩出一袋銀子,自然就成了那個入幕之賓。心兒姑娘朝他走去,本就穿得單薄的身子柔弱無骨地靠在他的身上,柔軟的手上下摸著,郎若孤臉上通紅,儘管想要退開一些,但顯然躲不過,虎軼薇將他所有的反應瞧在眼裡,十分不信狐鈴謠先前說的話。

  虎軼薇扭頭去看狐鈴謠,她才靠到床邊來,一眼便瞧見了那姑娘貼在郎若孤身上,兩人已經上了樓,瞧不見了。虎軼薇問她:「你確定他是天閹?」狐鈴謠仍舊篤定地點頭,虎軼薇皺起眉來:「瞧著不像啊。」她想著,這小狐狸恐怕是被他騙了。狐鈴謠又不好說,自己是親手摸過的,便含混道:「你關心他是不是天閹做什麼?你不用總記掛著我與他的事,感情的事,說變就變,興許我哪日就不喜歡他了。」

  狐鈴謠只當虎軼薇是為了自己這般關注郎若孤的一舉一動,替自己著急郎若孤興許要做出格的事。而自己又哪兒來的立場去怪責郎若孤呢?她又如何告訴他,自己喜歡的只有竹屋裡的扈公子,對郎若孤無法心動呢?

  虎軼薇一聽,大呼果然,傳聞並不是完全假的,這狐妖的的確確是個花心濫情的。

  兩人一同起身,往郎若孤那邊走去,默契十足。

  有人敲門,郎若孤和郎雯都驚了一下,待聽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郎姐姐,你在裡頭嗎?」郎雯兩人稍放鬆一些,郎若孤隨即又緊張起來,但又不好推開懷裡的人,侷促地看向郎雯,希望郎雯能替他掩護一番,誰知郎雯只衝她微微搖了搖頭,便起身將門打開,將門外的兩人帶了進來。

  郎若孤更是侷促地推了推懷裡的人,怎推得開,又小心翼翼地去看狐鈴謠,見她沒有生氣才放下心來。看來狐姑娘也是知曉自己這般是為了查案,大局為重不拘小節。虎軼薇與狐鈴謠才坐下,就有幾個姑娘圍上來,虎軼薇張開手搖了搖,那些人見她冷著臉不好接近,又渾身散發著不好惹的氣息,也不敢再向前。

  而狐鈴謠雖笑眯眯的,可眼裡明擺著冷漠與抗拒,那張臉張揚極了,她們瞧著倒也不太敢輕易往那邊湊,郎若孤也不喜她們與狐鈴謠貼得太近,便道:「這兩位客人可不喜歡這些,來來來,還是來伺候小爺。」於是一行人又圍到狼族二人身邊。郎雯郎若孤起初還有些拘謹,後又恢復原先姿態,於玩鬧中開始套起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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