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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
女人碰了一下耳機：「父親，你話太多了。」
第9章 福星高校
【哈囉，請問有人嗎？卡碟了卡碟了！】
【我人看傻了，這個副本里怎麼有這麼多鬼怪？這不是E級本嗎？以前看凜王通一個亂葬崗的A級本，都沒這麼多鬼……】
【五十隻？一百隻？兩百隻？完全數不清，這小主播已經被鬼吞沒了吧，所以才黑屏，她已經死了？】
【什麼？什麼什麼什麼？她死了？她真的死了？臥槽！我那大明湖畔的「十小時內必死」居然壓中了？！好消息，壓冷門壓中啦！壞消息，只壓了二十積分可惡！！！】
【不對啊，我剛從那帖子過來，帖子還沒自動結算啊，而且直播間也還在啊，只是黑屏，沒有銷號，她還沒死吧？】
管理員帳號這時突然發出來一條系統公告：【該直播間正在臨時升級固件，請一分鐘後刷新。】
【？？？】
【他媽的，這麼關鍵的時刻你升級固件？給我看主播，我要看主播！】
管理員發完公告就神隱，兩耳不聞窗外事，隨便彈幕怎麼吵。
一分鐘後，直播間再次刷新，終於有畫面了，但是……
【這……又是什麼情況？】
【？剛剛不是還在教學樓里栓著嗎？怎麼突然出來了，還被小boss抱著了？】
【就他媽說了不能升級固件！少看兩分鐘，跟少看了兩年似的，劇情完全接不上了，狗系統出來受死！】
【在新人榜刷到這個直播間，進來一看，一臉痴呆，掛著凜王牌子的粉絲，和掛著嘆神牌子的粉絲，著迷的一起在看另一個新人的直播……是我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本老夢粉也想說，你們這兩幫瘋狗到底什麼時候走！剛剛那些說不看了，太弱智了的，真的走了嗎？為什麼觀看人數都他媽破萬了，還他媽刷上新人榜了！】
【破萬又不是我們破的，論壇帖子這麼熱，是路人自己點進來的，關我們什麼事！】
【去他媽的路人，滿屏的彈幕沒停過，百分之九十都是你們這些掛著粉絲牌的發的！】
嘆神粉和凜王粉不回了，但有一部分粉絲悄默聲的把自己的粉絲牌暫時摘了下來，然後偽裝成路人，淡定扣字。
許凜哥哥的小甜心：【我就是自己點進來的純路人。】
老夢粉：……
媽的，智障！
——
高跟鞋與地磚清脆的磕碰聲，迴蕩在教師宿舍二樓的走廊里。
女人一手抱著小孩，一手打開宿舍門，進去後，她將小女孩放到乾淨整潔的大床上，正要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衣領也被對方攥住了。
小女孩濃黑的眼睫低低垂著，她睡得似乎很不安，眉頭皺緊，手心因為有傷，又捏得太緊，手指頭都泛著紅意。
女人輕輕掰開小女孩的手指，剛掰開，對方立刻幼獸一般，喉嚨里發出難受的輕「唔」……
女人猶豫一下，只好坐在床邊，輕輕替小女孩拍背。
房間裡只開了玄關處一盞淺黃色的小壁燈，這是一個一居室，一眼望到頭，不大，布置得相當簡潔。
安撫了小女孩接近五分鐘，確定她再次睡著了，女人這才起身，拿出電視櫃裡的醫藥箱，回到床邊，開始給小女孩處里傷口。
包紮好傷口，洗澡是不太現實的，肯定會把人弄醒，加上也沒有換洗衣服，最後，女人只用濕毛巾給小女孩擦了一遍身，然後用輕軟的被子，將她包裹起來。
做完這些，女人坐到書桌前，打開教材，開始備課。
房間裡很安靜，安靜得除了兩道平穩緩慢的呼吸聲，與偶爾響起的寫字聲和翻書聲，再沒有別的聲音。
彈幕再次充滿迷惑。
【我串頻道了？這是助眠白噪音直播間？好的，已經開始困了。】
【要不我也跟著睡一覺算了，我最近熬夜確實有點凶。】
【？？？人家夢夢都睡覺了，你們嘆家粉和凜家粉還不走嗎？還要在人家直播間睡覺，你們敢不敢再過分一點！】
【一個問題，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們是嘆神粉或者凜狗粉？都沒掛粉絲牌了！】
【……證據就是你叫嘆神嘆神！叫許凜凜狗啊憨批！】
【哦，有道理……】
【……】
彈幕吵吵鬧鬧，但是奇異的，實時人數卻還越來越多，有些是從論壇帖子摸來的，有些是新人榜點進來的，還有更多，是從兩家粉絲嘴裡口口相傳傳過來的……
就這麼慢慢累積，在線人數迷之也破一萬五了，主播的關注量也漲到一千了。
要知道，今天還只是這個小主播第一天直播而已。
——
清晨六點，論壇首頁高掛著的那條《你認為夢夢多久會死？》的賭博帖，終於進入正式賭注結算環節。
所有押注的觀眾全軍覆沒，無人生還，押注本金自動回收，一分不剩。
而這個經過一晚上的發酵，已經突破百頁評論的高熱帖，也是直到這一刻，才有人終於想起來，它其實還有一個更為原始，更為純粹的樸素用途——它只是一個小賭帖而已。
【至少，有始有終，帖子的答案是有了，夢夢多久會死？謝邀，不死，但睡了一夜，踢了六次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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